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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柔得有如戀人的低聲細語,卻又帶著如冰冷小蛇般的寒意,銀發青年驚駭地睜大眼,想要回頭:“藍傲——”最后一個字被匕首捅進rou體的噗呲聲截斷了。刀刃在他體內九十度翻轉,就像一只陰冷的爪子在緩緩掏空他的心臟,銀發青年痛苦地扭身想要反抗,但是鋒利的刀鋒在那一刻從他的前胸穿了出來,他的腳在那一瞬間離地,身體仿佛僅憑著那把插在體內的刀懸在地面上方。藍傲文兇狠地拔出小刀,噴薄的血液濺了他一頭一身。銀發青年失去支力,頹然跌在地上,藍傲文如踢垃圾一般將癱軟在地的銀發青年一腳踢到樹下,對方的身體如一只破了口的沉重布袋,狠狠撞在樹干上,紅色的血液像沙子一樣不斷從破裂處流瀉出來。已毫無反擊之力的銀發青年用瀕死的目光看著朝他走來的藍傲文,那是個有著蜜色卷發,美得令人砰然心動的青年,但他眼睛里此刻燃燒的殺意仿佛快要將他俊美的臉燒穿成黑色的骷髏。藍傲文將人提起來,抵在樹干上,頃刻間血嘩啦啦地流淌,像沙子一樣淹沒了他的短靴。“他怎么可能死在你手里?就憑你,你甚至不是我的對手??!”銀發青年咯咯笑著,他的身體不支地往下滑,藍傲文兩手鉗住他的頭將人粗暴地提起來,銀發青年用最后一絲力氣湊近這張美麗的臉,嗤笑聲嘶啞黯然:“真強啊……那個時候……如果你在他身邊,他可能不會死……”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感到了藍傲文雙手灼熱的顫抖,而后耳朵里喀的一響,一下什么都聽不見了。藍傲文松開手,銀發青年雙耳流著血滑倒在地上,藍傲文掏出沙漠之鷹。。孟安儒聽見林子深處傳來連續不斷的槍聲,一開始以為藍傲文遇到了喪尸或者變異者,但很快就覺得不對勁,這槍聲一下接著一下,又冷酷又密集,只聽得人毛骨悚然。他和藍尚武在天坑邊枯坐著,突發情況太多,很多事情無從下手,必須從長計議,天色很快暗了下來,日薄西山時,孟安儒終于望見姍姍回遲的藍傲文。藍傲文還穿著那件黑色雨衣,但是經過他身邊時他聞到藍傲文身上濃得發臭的血腥味,不安地朝藍傲文的黑色雨衣下瞥了一眼,這一眼就看到了還在滴滴答答淌血的機車夾克,藍傲文掃了他一眼,孟安儒識時務地捂上了口鼻。藍傲文回來后什么也沒說,只是蹲在地上往背包里收拾了一些東西,孟安儒注意到他往背包里裝的多是急救品,止痛藥,消炎藥,止血繃帶,然后是兩大瓶水和手電,他正納悶著,藍傲文站起來,提了提那包東西,好像是覺得太輕,冷冽的目光朝他和藍尚武射來。兩分鐘后,孟安儒和藍尚武都上繳了自己的物資,包括各種藥品,食物,繃帶,還有手電,孟安儒見藍傲文將背包背在背上,又將登山繩固定在腰上,這下不用問也知道他打算干嘛了。“你真要下去?”孟安儒不安地道,“太深了……蘇澤掉下去根本不可能生還……”他雖然不喜歡藍傲文,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下去送死。藍傲文只對藍尚武道:“過來幫我,我沒用過這種登山繩?!?/br>藍尚武原地遲疑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幫著藍傲文打好安全結,將安全繩的扣環釘進巖石里。藍傲文拉了拉繩子,確定已經牢固,背身岔開兩腿準備往天坑下下降。藍尚武實在忍不住了:“這繩子的長度不夠?!?/br>“不夠再說?!彼{傲文頭也不抬,專心一意往黑暗的無底洞下下滑。不夠再說?不夠怎么再說?孟安儒氣紅了眼圈,蘇澤也不會希望你下去找他的尸骨好嗎?!情急之下他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朝藍傲文大喊道:“你不殺樓戰了嗎?!”藍傲文的動作果然停下了,孟安儒站在天坑邊,看著藍傲文單薄的身影孤零零漂浮在無邊的黑暗上方,真心希望他能停下來。去吧,去殺樓戰吧,去搶抗體……“找到他再說?!?/br>藍傲文留下這句話,很快消失在天坑的陰影中。孟安儒徹底無言了。第58章雷哲和圖南夏亞一塊被關押在燈族人的牢房里,說是牢房,其實也就是一間普通的瓦房改造過來的,附近還有好幾間這樣的牢房,藍傲文車隊里其它的幸存者也被分別關在不同的房間里,雷哲觀察了一下,似乎是每三個人一間。牢房雖然簡陋,但燈族人對他們這些儲備糧的看守很嚴密,想要上房揭瓦逃出去并非易事。要想活著從燈族人的地盤走出去,似乎只有一條路子。他們被俘虜來的第二天下午,牢門忽然開了,端著槍的兩名燈族人不客氣地示意他們出去,雷哲和圖南面面相覷,十分警惕地跟隨領路人走出牢房。雷哲估摸著大概是要帶他們去屠宰場了,心里急迫地計劃著是不是要最后放手一搏,然而同時被帶出來的還有另幾間牢房的小伙伴,把所有儲備糧都拉出來,總不會是要搞滿漢全席。一行人最終被領到燈族人村落的廣場上。廣場中央已經擺起一座擂臺,他們抵達時,擂臺下方已圍滿興奮的燈族人,一名車隊的成員被一頭霧水地推上擂臺,旁邊冷冷地遞來一把刀,車隊成員接過刀不明所以,這時擂臺對面一排燈族戰士中,有一名手持彎刀的男子起身,他喝下一碗酒,赤膊跨上擂臺。是的,這就是想要活著從燈族人的地盤走出去,唯一的法子。燈族人崇尚力量,欣賞強者,按照他們的傳統,被俘虜來的獵物每個人都將獲得一次挑戰的機會,只要能打敗燈族人的對手,贏下擂臺,即可活著離開,絕無人敢攔。聽起來似乎很合理,但是燈族人是何等的強壯,而這些關在牢房里吃不飽睡不暖的人質又怎么可能是燈族人的對手。第一場擂臺只打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了,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大腿和胳膊上被劃出道道血痕的車隊成員最后是被抬下擂臺的。雷哲的心情難以平靜,車隊遇襲來的幾次交鋒中他見識過燈族人的實力,但是這場擂臺上這些燈族戰士看起來似乎比他見識過的還要強大,藍傲文的手下絕非泛泛之輩,在燈族人全力的一擊下,竟然連爬都爬不起來。如果我全力應戰,我能有勝算嗎?他難以不這么問自己,還有圖南和夏亞,他們要怎么辦?然而擂臺只打了三場就結束了,其余的人又被帶回了牢房,各自沉浸在震驚不安的情緒中。這樣的擂臺每天都會比三場,算是民風“淳樸”的燈族人難得的消遣節目。今日的三場擂臺里,人質一方當然無一勝出,不單如此,人質一方不是被揍成重傷就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