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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梁袈言抬眼看了眼他,也看到其他人都在不約而同地點頭。他僵硬地笑笑:“我今天有點頭疼,可能是感冒了?!?/br>“哦……”學生們紛紛表示理解,然而也還是不能說什么??偛荒苷f:那今天的課就先上到這里,梁教授您回去休息吧。梁袈言自己沒說下課,他們也不能主動提。于是還是那個男生說了句:“不然我現在去給您買藥吧?!?/br>“不不不,不用?!绷呼卵在s緊抬手阻止他。學生是來上課的,他不能這么使喚學生?!白瓫]關系,很快下課了?!?/br>“不然,您喝點熱水?”講臺下面又有一個男生站起來,往他的空杯子里看了眼,就手拿了過來,“我去給您倒?!?/br>學生都很熱情,梁袈言有點不好意思,只好領情:“哦好,謝謝?!?/br>好在是有這段和學生交流的空檔,他終于把注意力拉回到了課本上。等那個男生把水杯送回他的講臺上,他已經在又繼續往下講了。終于撐到下課。學生們臨走前還都很關切他,七嘴八舌地問要不要給他買藥。他搖著頭謝謝了他們的好意,學生們也就很快都走了。收拾講臺上東西的時候,因為緊張又激動,他手抖得厲害,好幾次東西都沒拿住,又掉到地上,反而更拖慢了他的行動。好不容易把東西都收拾好了,他正要走,忽然想起拿出手機。手機開了靜音,他怕少荊河給他打過電話他不知道。結果既沒有電話,也沒有短信,也沒有微信……什么都沒有。他的心又焦灼地燒起來,拿起東西幾乎是要跑起來。出了教室,他四下看了一圈,出了有幾個也剛下課的學生和老師,沒看到少荊河。他不知道少荊河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甚至也不想去追究。他就是又心疼又后悔,剛才不該那么攆他。太意氣用事!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少荊河情商再高,那種時候也不會好受得了。他們之間真有什么事已經在悄然發生,也不至于要到這個地步。更何況少荊河進來時的那個表情,并不像他以為的有事發生。他是抱著久別重逢的興奮心情進來的,卻被他潑了盆冷水。梁袈言悔得百爪撓心。他其實不是那個意思,這本來也不是他會做的事,可是這陣子的情緒積累,加上身體不佳,讓他現在不知不覺就成了個喜怒無常蠻橫無理的人。回辦公室的路上,他正好遇到路萌。路萌正迎面過來,一看到他,立刻喜笑顏開地沖到了他面前:“梁教授--咦,荊河師哥呢?你們沒在一起嗎?”梁袈言一聽趕緊問:“你你見到他了?”“對呀。就在宋老師那兒。他來找宋老師談游戲的事?!?/br>“什么時候?”路萌看他這么驚訝,以為他們沒見著:“就……”她手指點著下巴仰頭想了想,“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前?他還問我你在哪間教室上課,說要過來給你驚喜。怎么他沒來嗎?”梁袈言一聽,想死的心都有了。趕緊回了辦公室,把東西放好,拿上包?,F在是下班時間,辦公室里沒人了,他趕緊給少荊河打了個電話。結果忙音,“正在通話中”。于是梁袈言就邊打著電話,邊滿研究所里找少荊河。少荊河第一次來這地方,總不能出去亂跑。除非是……一氣之下買車票回去了?應該不至于。他又不愿把事情想得這么絕望。難得來一趟,而且才剛來,應該不會就這么走了的……他自我安慰,跑得氣喘吁吁。少荊河的電話一直在通話,他打了二十多分鐘,還是沒打通。他沒辦法,只好給宋空林打電話:“宋老師,荊河跟你今天還有約嗎?”宋空林這會兒都到家了,真準備吃飯。接到他電話還挺驚訝:“荊河?他不是去找你嗎?怎么,怕我打擾你們還特地來確定一下呀?告訴他不用過來了,就照我們上午商量好的那么定就行。你們,啊,就--”“不是宋老師,我沒見到荊河。他要是不去找你了……那有沒有跟你說過他可能還會去哪兒?”“???不會吧?他不說了會去找你嗎?沒去?”“不是……他是來過,不過當時我在上課……這事說起來有點復雜,我回頭再跟你解釋。你先說他有沒有說還有其他的計劃?”宋空林認真想了想:“我印象里是沒有。他就在那兒呆了一個小時不到。聊的也是游戲內容的事,沒聊其他的。再說他肯定是會去找你的呀,我尋思也不用多問了吧……”梁袈言又不得不懊惱起來。“你沒給他打電話嗎?”“打了,一直在通話?!?/br>“那可能是有別的事找他?!彼慰樟诌€勸他,“他也說了他那邊現在事情挺多的。你現在哪兒呢?”“還在所里?!?/br>“要不然你先回家,過陣子應該就能通了。你可以先把飯做上,別待會兒人找著了,兩個人還趕不上吃飯?!?/br>梁袈言想想也對。少荊河總不可能拉黑他,既然電話能打通,那就待會兒再打。他先回去做飯,也算一點彌補。為此他還特地先去了趟附近超市,買了些少荊河喜歡吃的食材,最后拎了一堆菜回了小區。他剛才心里急,又跑了一陣冒了點汗,出來迎風一吹,頭疼就更厲害了。一直強忍著去了超市,現在到了樓底下,已經是喘起了粗氣。他一直知道鍛煉身體的必要,但一邊又毫無志氣地躲著這個懶。只有每到這種分外凸顯體質的時候,望著高高的樓梯,才后悔地重重喘了口氣。但也只能咬著牙,一步步走上去。他邊走手里還邊攥著手機,就怕錯過少荊河打回來的電話。一層、兩層、三層……他走三層歇一歇,緩緩幾乎讓腦袋要裂開的頭疼帶來的痛苦。然后再咬著牙,繼續爬。等他好不容易終于爬到了六樓半的轉角,肺部已經快要悶得喘不上氣了。他站在轉角,氣喘吁吁地仰頭看了眼自己家門口,忽然發現那門前坐了個人。他一驚,再定睛看清楚,激動的淚花一下沖到了眼眶:“荊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