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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序……”他說到一半忽然停下來,側著頭像是費勁地想了一會兒,才突然嘀咕出一句,“咦,還剩多少錢的問題來著?”“四百萬!”他正要抬起頭問對面,誰知對面許教授生怕他又出幺蛾子把自己的環球旅行東減西扣一通,答得非常主動根本不用他問!許教授歇了陣子,之前流失掉的那點力氣早就都回來了。聲音和他那把悶聲悶氣隨時就能斷掉的啞嗓相比既清晰又洪亮,在安靜如真空的房間里一聲搶出來,把遲天漠都嚇一跳。遲天漠極為短暫地愣了一愣后,鼻子里噴出聲氣,嗤笑:“很好,你現在都會搶答了?!彼c點頭,“嗯,四百萬,這是你記的。但是你記錯了,沒有四百萬了?!?/br>許立群臉色一變,果然那不祥的預感不祥得該死的準!這讓他不由分說急得大嚷起來:“你講不講信用?剛才明明你就只給了我三十萬自己還扣了七十萬,這加起來不是一百萬?剩下的不就是四百萬?”遲天漠像個年久失修的機器人,行動和思維都極其緩慢,許立群嚷他也不生氣,也聽,還邊聽邊不時點一下頭,像是還表示認同。等到許立群嚷完,他才不緊不慢又顫巍巍地抬起他那顆腦袋,一如既往缺乏感情地直視著過去,喑啞地問:“那你告訴我,我扣錢的那題,是第幾題?”許立群認真回憶起來,很快眉頭扭成了川字。當他發覺自己真的犯了個很大的錯誤時,臉上的肌rou都僵硬了。遲天漠看著他眼神中不自覺流露出的難以置信,依然不慌不忙地在那問著:“第幾題呢,許教授?”“第、第二……”許立群硬著頭皮回答,圓胖的臉上又開始冒汗。遲天漠對他的驚惶失措仿若未覺,只還是無情無緒地點了個頭:“對啊。第一題我已經問過了,而且是兩遍。你也回答了兩遍‘不知道’。所以,很抱歉,這題的一百萬--”“你耍賴!遲天漠你--”許教授要不是腳被綁著,這會兒都要暴跳起來了!他氣得渾身發抖豆眉倒豎,指著遲天漠怒罵,“你什么時候開始算五百萬的我問你?從第二題才開始的!按照正常邏輯,既然重置了獎金金額,你就應該把問題全部重問一遍,包括第一題!”遲天漠翻翻眼皮望望天花板,扯起一邊嘴角:“正常邏輯?”他的眼珠子掉下來,眺著許立群,涼涼地笑了聲,“正常邏輯就是我的錢,我的游戲,我定的規矩。從哪題開始,哪題問過了不想再問我說了算!”他收起笑容,眼神變得死氣沈沈,“我給過你機會了,許教授。兩次。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許立群臉上的肌rou不受控制地抽搐起來。一百萬……他又少了一百萬!三百萬,夠干嘛?全拿去給敗家兒子買房子?老子的臉都豁出去了!就為了給他買套房子--沒有愛琴海,沒有頭等艙,也沒有夫人的包……什么都沒了。許教授迅速地頹喪下去。還辭職?還搬家?拿什么搬?!他搖搖頭,既然這樣……他失心喪氣地想,既然這樣--縱然現在還剩三百萬,可是在許立群眼里,比起五百萬已經是少了一半,還不定會被怎么克扣,所以就跟沒有一樣。他已然忘了最開始,他想要的不過是五十萬。就在他給遲天漠寫的信里,當時有五十萬他就覺得是解決了大問題,而他現在已拿到了三十萬。一切都是遲天漠的錯!把價碼抬起來,又變著法子扣回去--實在是狡猾、小氣,耍著人玩嗎?“既然這樣,”許教授臉上的皮rou都松垮地耷拉下來了,黯然失望之余他只好表示,“剩下的那些問題我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我本來也是被你抓來受你脅迫才--”遲天漠看著他,平淡地確認:“你是說還剩下三百萬也不要了?”“哼!”許教授撇開臉,顯出凜然不屑的神氣。誰知遲天漠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他,一眼就看穿了,直說:“這數目對我來說就是筆小錢,你以為我是舍不得才變著法子克扣你嗎?太小看我了。麻煩各位觀眾作證,現在是許教授不要,不是我不給。既然你不要,那除去已經給你的三十萬,剩下的四百七十萬我就捐出去好了?!?/br>他抬頭吩咐了聲:“拿我的支票簿進來?!?/br>很快一本小小的支票簿送到他的桌上。遲天漠翻開封頁,在面上一張快速地寫了幾個字,簽上名,再爽快地一扯,遞給等候在旁的保鏢。“拿去給許教授看一眼,讓他知道,這點錢,我既然敢說就能給?!?/br>保鏢拿著支票走到與攝像頭旁,既不進入拍攝視野也能在明亮的燈光下讓許教授看得一清二楚。許教授雖然臉上顯得不屑,眼睛卻還是不由自主瞄了過去。不錯,匯風銀行的支票,大寫的四百七十萬,小寫后面的零也一個都沒少。下面是遲天漠的中英文簽名。看得他要犯心絞痛。但再往上瞄,他的視線就定住了--梁袈言?!許教授再次勃然變色。憑什么?他真要捐出去,捐??!為了臉面,為了名聲,捐吧!那么多可做慈善的地方。可是捐給梁袈言?憑什么!他許立群在這兒丟臉認慫都拿不到的錢憑什么輕輕松松就給了梁袈言?現在事情鬧得這么大,還不夠梁袈言風光的?在家翹著腳喝著凍烏龍看他出丑,竟還要來分他的錢?憑什么??!許教授雙目溜圓瞪著那張支票,手伸得筆直地指著,難以抑制的氣血翻涌,氣得渾身發抖,耳邊又傳來遲天漠冷淡嘶啞的聲音:“許教授,我本來想著既然你缺錢,我又有錢,那用錢就應該能盡快解決問題,你好我好大家好,也不需要鬧出兒童不宜的場面讓我的直播被網站封停。但你既然現在給錢也不要,那我就沒辦法了。你要知道,沒了獎金,該答的題你還是得答。逼不得已,該用的手段我還是會用?!?/br>他揮揮手指,保鏢收起支票,緩緩走向攝像死角,準備沿著墻邊向門外走去。遲天漠看著他盯著保鏢目不轉睛的樣子,毫不在意地說:“許教授,我們開--”“等一下!”許立群大叫!卻不是對遲天漠,而是對著那個快要走出他視線范圍的保鏢?!暗纫幌?!”保鏢腳下不停,沒有理他,他只好又慌忙地向著遲天漠,“你你你等一下!”遲天漠又做了個手勢,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