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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忍不住捏了捏他鼻子,對著這人真是氣不起來。見梁袈言臉色稍霽,少荊河立刻純真地笑起來,又巴巴地看向梁袈言的嘴:“糖好吃嗎?”梁袈言點了個頭:“還挺好吃的?!?/br>“啊?!鄙偾G河對他張開嘴。“干嘛?”少荊河瞟了眼他手里那顆糖:“啊?!?/br>梁袈言沒辦法,剝開糖紙把糖塞他大張的嘴里:“自己沒手???”少荊河便咬著那顆糖,笑瞇了眼:“嗯,好吃?!?/br>這趟回程梁袈言發現比來時還要愉快。少荊河本來就和他有很多相似處,他們一路上漫漫地聊天,隨便一個小得不能再小的事都能聊很久。聊累了兩個人依偎在一起打盹。到終點時,已是傍晚。兩人下了車走出車站,在出租車站臺等車。梁袈言看了眼少荊河:“把箱子給我吧。你和我方向不一樣,待會兒車子來了你先--”“我送您回去再走?!鄙偾G河不容分說地打斷他,“您這箱子里全是資料,這么沉我幫您拿上樓?!?/br>“不用了,我本來就一個人帶著它走的。再說上了車有車運,到了公寓有電梯……”少荊河目光沉沉地看著他:“反正我回去也沒什么事,我幫您拿?!?/br>梁袈言的視線和他的撞到一起,兩人眼里都是心知肚明。梁袈言干脆把話挑明了:“你是不是今晚還想住我那?”少荊河一下笑彎了眼:“您不說我還沒想到。既然您這么提議……”“休想!”梁袈言沒好氣地截住他的話。少荊河含笑不吭聲了,等到車來,幫他把行李都搬上車,自己也坐了進去。梁袈言這時再堅持拒絕他跟去,反而顯得心里有鬼,便也不再說話。。其實他也只是嘴上說得義正辭嚴,他們倆現在正是才開始,最是熱烈的時候,當然誰都不想離開誰。他本來以為少荊河就是那個意思,沒想到少荊河果然只是幫他把行李搬進家里,然后和他深吻了好一會兒,就主動提出要離開了。這倒是讓梁袈言有點措手不及。他甚至還在想如果少荊河又耍賴皮,他說不定真會半依半就讓他留下來。可是少荊河果真走了,他反而很有些失落。人走門關,他站在大廳里空落落地愣了半晌,才悶聲悶氣地去收拾行李,洗了個澡。洗完澡出來,發現又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又開始后悔應該把少荊河留下來吃了飯再走。不然他一個人回去不知又會怎么隨便對付。梁教授對離去的人有cao不完的心,又有口是心非留下的悔,自己也不得痛快,忍不住就給少荊河打了電話。沒想到少荊河那邊聽起來似乎還在外面。“教授?!?/br>“你到家了嗎?”“還沒有,我在樓下吃飯。您吃了嗎?”“我正準備……剛才真應該讓你吃完飯再回去?!?/br>少荊河笑起來:“那我現在再過去吃也一樣?!?/br>“別!都到樓下了就好好回去休息吧?!?/br>“好,我明天給您電話。您也好好休息?!?/br>放下電話,少荊河一點遲疑都沒有的爽快又讓梁袈言覺得這電話打得挺沒勁的。他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但又能怎么辦呢?話都是他說的,少荊河聽話照做,他也不能怪人家不解風情。然而少荊河那邊,收起手機卻是沉著臉。他剛接到許立群的電話,盤問了一番他這幾天的去向。少荊河照實說了是跟著梁袈言去開會,許立群果然很不高興,責問了兩句他一個辭了職的助手怎么又會跟去開會?然后不由分說要少荊河明天一早去他辦公室。許立群這電話正正就在他們下了火車之后打來,像是早就知道他幾點會到,這本就不太像個普通的巧合。而且劈頭就問他去向,顯然對答案不是心存疑慮而是已在直接求證。少荊河自然意識到許立群這電話來得很不單純,于是立即給劉勉打了個電話,打聽他們不在的這幾天學校里是不是又有什么動靜。結果劉勉一接電話,口氣也吞吞吐吐,遲疑了片刻才說:“你和梁老師是不是真有什么?”少荊河皺眉:“什么意思?”“梁老師又被人舉報了,說他和一個男生關系曖昧。院里今天就在開會呢。想來想去,他最近能長期接觸到的學生就是你了?!?/br>“這是院里開會的結果?”“嗯啊。其實不管是不是你,反正明天他肯定要去接受質詢的?!?/br>“誰舉報他?有什么證據?”“好像是匿名。我就是個助教,又不是你們系的,也是聽人說的。不過我覺得證據多少肯定是有點,不然院里不會這么如臨大敵?!眲⒚阃nD了一下,又問,“是你嗎?”“嗯?!?/br>劉勉沒想到他這么爽快,像是真愣了,停了很久,才有些著急地顫悠悠嘆出口氣:“唉,兄弟,你怎么……上次我們不是還--”“不好意思,我有電話進來。改天我再慢慢和你說。今天先謝了?!?/br>少荊河接著梁袈言的電話,擔心他知道了晚上又會睡不好,就干脆什么都沒說。第二天一早,他去了許立群辦公室。許立群這時對他已經和之前的和氣也好籠絡也好,都判若兩人。那常年裝笑的眼中今天也不笑了,分分明明是氣恨交加。“你可以啊?!彼压P往面前一丟,站起身,厭棄地翻了他一眼,像看著個叛徒,“跟我來?!?/br>少荊河對他的怨恨早有準備,此時也不放在心上,只是覺得奇怪:怎么許立群要訓他還要專門找個地方嗎?不過也沒奇怪多久,他就解惑了。原來要訓他的不止許立群。跟著他的導師進了院長辦公室,他站在院長桌前,許立群指著他給院長作了介紹,院長抬起頭仔細把他打量了一番,才不急不緩地問:“我們最近收到了一些信件,舉報你,和梁老師,你們倆以工作關系做幌子,實際上關系曖昧。當然,除了信還有其他一些材料。今天專門找你來,就是想聽聽你的說法?!?/br>少荊河在院長面前站得筆直,一副正經嚴肅的老實樣。聽院長說完,他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非常誠懇地搖了搖頭:“院長,我和梁老師并沒有拿什么做幌子,我擔任他的助手,和他一起做著詞典編纂的工作。工作之外,我們也沒任何關系是曖昧的,都很實在?!?/br>“很實在?”院長眉心蹙起,拿不準他這什么用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