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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怎么會成現在這樣?作繭自縛,咎由自取?!?/br>江落秋鼻孔里噴出聲氣,望著他終于再說不出話來。就算再生氣,也只能咧嘴慘淡地一笑,仰天深吸口氣,嘴角拉成個八字,忿恨地最后狠瞪了梁袈言一眼,才一言不發地去收拾自己的個人物品。“教授,”少荊河在床邊坐下來,手掌撫過他的額角,把他出的汗擦了,又握住了他的手,低聲說,“你現在怎么樣?是腰傷了嗎?還傷著哪兒了?”梁袈言搖頭,對他笑笑:“待會兒你去把崔老師叫來,她會一點中醫按摩,說不定能幫我看看腰?!?/br>少荊河聽著他這么沒把握的話,不是很贊同:“我直接給您去找個醫生吧。這里不知道有沒有村醫?!?/br>梁袈言還是笑,淡淡的:“對啊,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所以才叫你先把崔老師找來?!彼f著低下頭,望著少荊河握住他的手,“其實也不是大事,老毛病了,剛才硬扭了一下而已。就算沒有醫生,好好休息一下,應該也很快就能好?!?/br>少荊河手上的力道緊了緊:“放心,實在不行,找村里弄輛車,我陪你回市里去看?!?/br>梁袈言被狠狠折騰了這么會兒,剛才又說了很多話,現在感情、精神都耗損巨大,于是也不想再費神想太多,只簡單地點了點頭:“行。你先跟他去把房間換了?!?/br>江落秋很快也收拾好了,梁袈言最后望了他一眼,平靜地說:“江教授,你跟我為一些舊怨起了爭執,我們斯文掃地相互推搡,后來干脆關窗閉門動起了手?,F在你傷了臉我傷了腰,各有折損,這也就是你換房和我們鬧翻的原因。為了讓這個會能圓滿結束,不要忘了和我統一口徑?!?/br>江落秋扯起嘴角冰冷地一笑,沒有說話。少荊河跟著他,也一句話都沒說,回去樓上的房間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很快下來了。回房之前,他去找了崔雪。崔雪一聽當然二話不說就趕緊過來了。梁袈言趴在床上,她一掀他后背的衣服,不光崔雪低呼一聲,連少荊河的臉色都難看了起來。腰背上青紫交錯,淤青在常年缺少光曬而格外蒼白的皮膚上泛濫,更讓人生出觸目驚心的驚駭。“怎么、怎么搞成這樣?”崔雪下意識哆嗦了一下,眉心打起了結,都不敢輕易去碰,“梁教授,哦喲,我都不知道怎么辦好?!?/br>梁袈言趴在枕頭上,頭歪往另一邊,語氣很是不慌不忙:“沒事,我是疤痕體質,隨便碰一下就會淤青。剛才是撞到了哪兒我也沒留意??赡芸雌饋碛悬c嚇人,其實沒那么嚴重。您放心弄吧,沒關系?!?/br>既然他這么說,崔雪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手掌輕輕按向了他的腰部:“要是疼你就說啊?!?/br>“好的。您盡管弄,我受得住?!?/br>“哎呀呀,你和江教授也真是的,老同學還動什么手,還搞得這么嚴重?!?/br>崔雪像是比他還疼,兩只手掌輕手輕腳地在他后背上按探了幾下,梁袈言都沒出聲,但誰都看得出崔雪每按下去一次,他的后背就情不自禁跟著抖動一下。少荊河在旁邊看著直揪心,又幫不上忙,只能眉頭皺得死緊,牙根咬得生疼。很快崔雪探摸完了:“梁教授,我也不是這個專業的,只能按自己的經驗判斷啊?!?/br>“嗯,您說?!?/br>“你的腰是不是還有舊傷的?”“對,是有一點?!?/br>“腰椎間盤突出也有一點吧?”“嗯?!?/br>“所以呀,就本來就不太好了,又正好撞到?!贝扪┧尖?,“我估計呀,骨頭看起來應該是沒什么事,主要是關節扭到了,然后還有肌rou外傷。我建議先不要推拿,應該熱敷一下,讓肌rou放松下來,也散散淤血,然后看看情況再說?!?/br>“熱敷就可以了嗎?”少荊河說,“我來吧?!闭f著就拿著水壺去燒水。崔雪看著他:“啊,荊河,只是用來熱敷的話水不用燒太熱,60度左右就可以了?!?/br>水燒得很快,少荊河估摸著溫度,去洗手間浸了熱毛巾出來。崔雪接過來,輕輕地覆在梁袈言腰上,又問他溫度能不能受得住,梁袈言雖然“嘶”地倒抽了口氣,但還是很快點了頭。崔雪就把手按在毛巾上,少荊河觀察她的動作觀察得很仔細。崔雪很快留意到他的目光,便對他一笑:“荊河,你如果要幫梁教授的話,手這樣按在熱毛巾上輕輕按揉肌rou也是可以的?!?/br>少荊河點點頭,又問了熱敷的頻率和一些細節,崔雪邊答邊給梁袈言弄,等到一塊毛巾冷卻下來,梁袈言確實感覺舒服多了。“崔老師,麻煩您了?!彼D過頭對崔雪抱歉地笑笑,“害您午覺都沒睡。您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荊河幫我可以了?!?/br>崔雪看看他的狀態,也終于放了點心,點頭說:“那行,我就先回去?!?/br>說著又向少荊河交代了幾個注意事項,再三叮嚀如果情況惡化一定要來叫她,這才走了。第62章第62章崔雪走了,少荊河把房門一關,之前喧囂吵鬧的房間一下又突然迎來了一種異樣的安靜。現在天氣熱,為免燙傷熱敷也不能接連著來,一次之后得等皮膚溫度下去了才能來第二次。所以他也沒忙著再去熱毛巾,只走回梁袈言身邊,在另一張床邊坐下,兩張床之間的距離也就是一個床頭柜的寬度。他腿又長,只要屁股坐得邊緣一點,小腿面就幾乎能碰到梁袈言的床沿。少荊河手臂橫在大腿上,撐著身體向前,干看梁袈言那紫青一片的后腰,再因為熱敷泛起的通紅,幾個顏色搭一塊兒實在是不太讓人愉快。梁袈言趴在被子壘起的厚墊子上,腦袋偏靠著兩只手的手背。跟崔雪道了別,他就把臉又轉回了窗外。這會兒也沒聽到少荊河的動靜,便又轉了回來,正好和少荊河沉郁的眼睛四目相對。“怎么了?”他忽然笑起來,問了聲。少荊河倒是不太高興似的,眼眸一暗,把頭撇到了一邊。“怎么了這是?”梁袈言納了悶了,失笑。少荊河這是要跟他鬧脾氣?喲呵,他好不容易把江落秋弄走,又成了少荊河要跟他鬧脾氣?少荊河撇頭沉默了一會兒,像是在穩定情緒,然后才把頭轉回來,低下了:“他以前也這么打過您么?”這話把梁袈言問得一愣,緊接著又是一個恍然,心里一暖,然后就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