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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了?”姑娘小聲吶吶。 “因為在想事情,”他頓了頓,也不遮攔:“我在想蘇映什么時候愿意把戒指戴到手上?!?/br> 說話間,車子緩緩駛過十字路口,穿過一條商業街。今天是12月25日,圣誕節。道路兩旁堆積著厚而白的雪,節日氛圍愈濃。 蘇映側頭看著風景,而沈澤延側頭看著她。 姑娘頓了幾秒開口:“大概得畢業以后,不過具體時間現在也說不清楚……我的攝影工作剛起步,公開后可能會沒那么方便,所以想再等等……” 沈澤延輕輕“嗯”了聲,“沒關系,我一直不急,哪怕最后選擇不公開,我也尊重你的選擇,按自己的計劃慢慢來就好?!?/br> 關于這件事,他們之前談過。 蘇映是圈外人,沒有進擊娛樂圈的想法,而所以就現在而言,公開關系不一定利大于弊。 “當然要公開,再等一等就好”蘇映道。 她拇指緊捏食指,一個“一丟丟”的手勢,笑容靦腆:“我會很努力地讓自己變好,向你靠近?!?/br> 男人目光一滯,開口道:“蘇映,你這樣就很好,有資本足夠任性,哪怕站在原地什么都不做,也是我向著你而來?!?/br> 蘇映哽了一下,似融進一股暖流,小聲道:“任性嗎……我不是那種性格?!?/br> “我知道,”沈澤延的指腹在她手心輕輕摩挲,“只是想告訴你,就像今天的事你應該告訴我,而不是站在自己的角度為我好。換個角度,如果我生病了,你肯定也不希望自己被隱瞞?!?/br> 姑娘挺認同這個的看法,于是低低地“嗯”了聲,垂眼看著手指,像做錯事的小學生。 恍惚間,蘇映想起。 第一次聽到這個故事時,她才剛讀一年級。已經上初中的易珩川從選了篇短故事,給meimei當睡前故事,蘇映那時聽完后心里五味雜陳,可現在看來自己的行為和當時的麥琪很像。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 蘇映話還沒說完,那人漆黑的眸子壓下來,而后緊緊將人摟在懷里。 就這么抱著,約莫是一分鐘后,男人帶著喑啞的聲線才響起:“不是你的錯?!?/br> 姑娘在他懷里蹭了蹭,嗅著熟悉淺淡的木質香,認真把事情解釋清楚:“這次沒說,其實是因為事情太特殊,你不是在國外準備演講嗎,回來一次也不容易,怕麻煩到你,所以才……” “能被你麻煩,是我的榮幸?!彼跉怛\。 姑娘臉皮薄,訕訕岔開話題,“你什么時候回來的?” “中午12點下的飛機,然后就來三院找你?!鄙驖裳哟?。 “我……唔……”蘇映本還想說些什么,可聲音被那人吞入腹中。 這是一個漫長的吻,并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深入。 悄然間,兩人紅了耳根。 其實在沈澤延提出談一談的時候,蘇映說不害怕都是假的。雖然她對他們的關系很有信心,但還是有點擔心出現意外。 而現在,顧慮被他的一個吻撫平。 ——“我當然不會試圖摘月,我要月亮奔我來?!?/br> 蘇映溫順地將手環上他的脖頸,很認真地附和著他的動作。 忽然間,她想起一件很重要事,晴天霹靂般,整個人都懵了。雖然已經退燒,但流感還沒完全好。沈澤延現在這樣與自己接觸,要是被傳染怎么辦? 想到這,蘇映趕緊抵著他的胸口,并用力往外推,結果沈澤延摟得更緊了,動作里還不會有一些禁錮的意思。 蘇映像被逼到墻角的兔子,急得欲哭無淚。 良久,沈澤延才將她松開。兩人并肩坐著,蘇映低喘著氣,努力從缺氧狀態中調整過來。 “怎么了,還難受?”男人的聲音沉磁而溫柔,可隱約中又像克制著什么。 蘇映下意識地點頭,隨后又搖搖頭,默默戴上口罩,話里還帶著些喘息:“我的流感還沒好,你離我遠些,要是你被我傳染了,那演講怎么辦?” 沈澤延的笑聲在車廂中驟然響起。姑娘莫名有些發羞,開口時帶著濃郁的鼻音:“你笑什么呢?!?/br> 沈澤延:“我出國前打過疫苗,蘇映?!?/br> 蘇映聽到自己的名字后,徹底被蠱惑。 于是就任著這人摘下自己的口罩,然后又一次在這輛車上體驗到徹底仰視的視角。 遂羞得閉上眼,嚴絲合縫,一隙不留。 ***** 今晚是圣誕夜,晚上七點空中飄起小雪,細細綿綿綴在陽臺上。兩人在落地窗前的小桌子上吃圣誕蛋糕,蘇映心探著腦袋,往遠處張望。 “如果你想去商場,我們可以一起去?!?/br> 沈澤延記得幾天前蘇映在微信上給他發過圣誕計劃表,安排得滿滿當當,其中就包括去圖書城參加漫畫書的簽售活動。 姑娘淺淺“誒”了聲,“沒有啦,你能陪我過圣誕就很開心了。我之前安排那么多,是因為擔心一個人過圣誕閑得慌?!?/br> 其實蘇映還是想去的。南城市國際化都市,喜迎雙旦,城市的各個角落都有很多活動。只可惜她雖有一顆無處安放的心,可一連病了兩天,哪有出去晃蕩的精力。 這晚,他們睡得早。 睡前,沈澤延為蘇映讀了篇英文故事。他讀故事時,詞正腔圓,語音語調帶著播音腔。 只可惜蘇映的英文水平真的很一般,文章的用詞雖不算高級,但她依舊聽得稀里糊涂,故事行文至三分之一處,便昏昏沉沉地闔上眼皮。 想來,這睡前故事也算物盡其用。 蘇映閉著眼,半睡半醒間過往的記憶逐漸明晰。那時她坐著飛機跑路回國,在航班上做了一個夢,夢里沈澤延也在給她念睡前故事,可她完全聽不到沈澤延的聲音,急得不知所措。 而這一次,她雖然沒能全部聽懂,但每個詞都聽見了。 …… “叮叮?!?/br> 第二天早上,蘇映是聽到鬧鐘才起來的。 沈澤延是3點直飛紐約的飛機,他走時蘇映還正在熟睡,此刻姑娘將手伸進被窩探了探,果然,連余溫都不剩尾巴。 休息了一晚后,身子已經好了很多,蘇映吃完早飯后決定正常上學。 今年春節早,圣誕一過便是考試周。 蘇映的專業是攝影,除了論文、考試外,還有結課作業需要完成,像只小蜜蜂,“哼哧哼哧”忙活了一整天。她很努力對待每一件事,渴望足夠優秀,與他并肩而立。 與此同時,某匿名論壇。 標題: [昨天上午在市三院陪弟弟打點滴,我進輸液室的時候正好看到沈澤延和她太太手牽著手走出來,激動得腦袋斷片。給大家偷偷po一張背影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