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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真我接的不多……所以想問問你們做藝人的是不是都這么追求極致?” 沈澤延往咖啡中放了點奶,“分人吧,我圈內一朋友就非常注重各個方面的細節,比如寫真圖里的衣服要修出自然的褶皺,但給指甲蓋加陰影這種要求,我還是第一次聽到?!?/br> “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聽到,不過我覺得他應該是想表達將指甲蓋調為同樣的色度,畢竟單獨加陰影很奇怪的……誒,你拍寫真時,會給攝影師具體要求嗎?” “我對攝影不算了解,”沈澤延加一顆方糖,放進盛著牛奶的玻璃杯,遞給桌對面的人,“覺得專業的攝影師會比我這個外行更清楚照片該怎樣呈現才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所以除非是與想象中的相差太大,不然是不會進行干涉的?!?/br> 蘇映莫名吸了吸鼻子,要是所有的拍攝對象都能和沈澤延這樣給攝影師留出足夠的創作空間,那估計也不會有攝影師決定退圈了吧…… “對了,你今天有空吧?”沈澤延開口。 蘇映“嗯”了聲,“你有安排?” “我媽從國外進修回來,飛機早上10點左右降落,你有空的話,我們可以去機場接她?!?/br> ”當然有空……誒,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我,讓我準備準備?!币娖牌胚@種復雜而極具藝術性的問題,應該留足時間,讓她提前做好攻略才是啊。 “不用緊張,”沈澤延輕聲安慰:“我媽以前在西方國家待了十幾二十年,對于一切新鮮事物,都很能接受?!?/br> “是指提倡自由戀愛嗎?可是它也不算新鮮事物吧……”姑娘納悶。 沈澤延“嗯”了聲,“她以前幾乎不干涉我的事,就好比半年前,我去澳洲探訪的時候,她建議我養只寵物,如果孤老終生,兩只貓還能防抑郁?!?/br> 姑娘忍不住笑出聲,忽然抓起重點,“你說以前?” “嗯,該緊張的人是我?!?/br> “為什么?再怎么她也是你親媽啊?!碧K映不解。 “也是才知道,我對她的學生下手了?!鄙驖裳涌嘈?。 蘇映想到了什么,忽然嚴肅:“媽是教哪科的?” “大學英語?!?/br> “……” 涼了,這門課她掛了修,修了掛,一路磨到大四。就以她掛科的次數,在婆婆印象里估計只?!吧怠绷?。 其實,蘇映學習能力其實不差,但在南城大學英語是公共必修課,不允許用其他外語成績代替。而她中學六年一外一直是法語,上大學剛拿到英語課本時連單詞都認不得幾個。 ***** 沈澤延母親陳婉萍,是溫柔而知性的中年女性。 在機場大廳的出口處,蘇映下意識喊了聲:“教授好?!?/br> 沈澤延今天穿著一襲風衣,依舊是鴨舌帽平光鏡的打扮,動作利落地將母親的行李放到后備箱上。 南城大學附近有個別墅小區,陳婉萍就住在該小區內。到了住處后,蘇映覺得既然自己那糟糕的英文成績已是不可改變的事實,就必須在其他方面表現一下自己。 然而就在蘇映打算去廚房里幫沈澤延打下手時,陳婉萍卻叫住了她,“就讓沈澤延去忙吧,你陪我聊聊天?!?/br> 蘇映點頭,那模樣像極了被老師點到名字的同學。 “別緊張,我已經不是你的老師了?!彼α诵?。 “好……” 陳婉萍很擅長把握愛的氣氛,在她的引導下,蘇映也漸漸放松下來。在短暫的聊天,陳婉萍也從蘇映得知自己想了解的事。 蘇映話里的真實性陳婉萍無需懷疑,畢竟那姑娘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時臉都紅透了。 最令她意外的是,自己眼中早幾年就活成老干部的兒子,在蘇映的描述里居然那么會,“情場老手”似的,一點都不像第一次戀愛的人。 午飯后,蘇映和沈澤延坐在沙發上,逗小布偶,陳婉萍識趣地上了二樓。 “我前面好緊張,不過老師人真的很溫柔?!碧K映道。 沈澤延笑笑:“這里是家里,你該改稱呼了?!?/br> 姑娘紅著臉“哦”了聲,壓低聲音:“我和你說,其實我本科的時候掛過英語課……” “你掛了幾次?”沈澤延打趣。 蘇映沒好意思直接回答,只是含糊道:“也就……也就跟著修了四年吧?!?/br> 臨走前,陳婉萍決定把小布偶送給蘇映,姑娘看著懷里的賽級布偶貓受寵若驚,有些不敢接受。 “沒事,喜歡就帶回家吧?!鄙驖裳宇D了頓,“她mama一共生了六只小貓咪,我們領養走一只也算幫忙分擔些,和西西同窩出生的兄弟姐妹現在應該在頂樓陽臺上曬太陽,如果有興趣可以上去看看?!?/br> 姑娘“誒”了聲,“真的嗎?那我上去看看?!?/br> 蘇映走后,客廳中剩下母子倆。 “新婚生活如何?”她問。 沈澤延:“挺好的?!?/br> 陳婉萍笑了下:“把西西送給蘇映,順便還能幫助你們調節生活,促進感情和諧?!?/br> 西西是一只段位很高的布偶貓,不但顏值迷人,也懂得如何利用自身魅力獲取寵愛,黏人程度極高。 沈澤延倒是便聽出母親話里的打趣,很是無奈:“媽我不會無聊到和動物爭風吃醋?!?/br> 陳婉萍不以為然地瞥了一眼,淡淡道:“你撩小姑娘來,都有臉和糖比到底是哪個更甜,怎么到了我這就不承認了?” 沈澤延:“……” 是夜,一輪清月,高懸在天空。 蘇映穿著米色的針織外套,抱著貓咪,站在小陽臺上觀望夜景,秋夜微涼,可她笑容明媚。 身后,沈澤延推開玻璃門。 “對了,中午媽都和你聊了些什么?” 蘇映想了想,“我們聊了幾本文學作品,然后她說想嗑點我們狗糧,于是我就挑了些浪漫又正經的事和她說?!?/br> “挑一些浪漫又正經的事?”沈澤延微微斂眸,進而從身后抱住她,“你的意思……我們還做過不正經的事?” 蘇映:“……我不是這個意思?!?/br> 姑娘僵硬地眨了眨眼,羞澀像是要從眼中溢出,而胸腔內心跳一拍接著一拍,急促而熱烈。 雖然再過十來天他們就領證兩個月了,但就目前為止,他們的互動也僅限于輕微層面,往下的那些并沒有實質性的突破。但蘇映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在她看來哪怕只是牽個手也足夠了。 她輕咳了聲,為自己正名:“我指的是像校慶時在小樹林發生的事?!?/br> 沈澤延“嗯”了聲,不緊不慢地補充道:“其實,我覺得無論正不正經,都不適合和外人說,因為這是我們的私事?!?/br> 蘇映:“好,你也別和媒體記者說?!?/br> 要是哪天,全國網友在嗑自己和沈澤延的糖,管它正不正經,她都會羞恥得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