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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內,竟沒有一個侍女貼身侍候她,說明她死前,特意遣走了所有的下人?!?/br> “五石散乃是禁/藥,可貴族子弟中,嗜藥者不少,傳言此藥能令人身體愉悅,精神興奮,可一旦過量,便會讓人神志混亂,產生幻覺?!?/br> “我猜測,羽衣公主應該是和男寵一起服用了五石散,且用量較多,兩人歡/愛之時,羽衣公主不幸在水中窒息而亡?!笔捬澡ふf罷,轉頭看向蘇眠問道:“你覺得呢?” “有一點說不通?!碧K眠抬頭,看向蕭言瑜說道:“咱們之前猜測,羽衣公主可能只是楚國的一顆棄子,她的死,應該是楚國精心策劃,嫁禍給我們才是,不該是意外?!?/br> “也許……羽衣公主命本該絕,楚國動手殺她之前,她卻不小心溺亡了,韓歷正好順水推舟,將她的死,算到咱們頭上?!?/br>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碧K眠呢喃著點頭,可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真相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蕭言瑜頓了頓,又道:“咱們有這些把柄在手上,韓歷便不敢亂來,隨意污蔑蕭國謀害公主?!?/br>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攤手:我以為我在寫破案? ☆、短暫平息 #短暫平息# 翌日清晨, 楚國使臣韓歷, 一大清早趕來皇宮。他怒氣沖沖, 言辭尖厲,頗有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想來, 他已經發現,有人闖進了羽衣公主的寢宮,查驗過羽衣公主的尸首。 “韓大人莫要生氣,刑部仵作被你們攔在驛站外頭,無法給公主驗尸。朕也是實屬無奈,才出此下策?!笔捬澡ぱ赞o真摯道歉,他話音剛落,轉而又道:“意外之喜是, 驗尸之時,朕發現了一些證據,也許能解開公主薨亡的真相?!?/br> “什么證據?”韓歷心里一驚, 卻是故作鎮定問道。 “兇手既然已經被韓大人抓到了, 韓大人又何必裝作不知呢?”蕭言瑜請韓歷坐下, 緩緩說道:“從公主身上的紅痕看, 公主沐浴之時,顯然有人近身‘侍候’” 蕭言瑜在‘侍候’二字上,加重聲音。 他瞥見韓歷繃緊一張臉, 頓了頓,繼續道:“侍候公主的人,亦是第一個發現公主薨亡的人, 他是知道公主薨亡真相的人,韓大人,可有仔細審過?” “外臣不明白,皇上什么意思?”韓歷冷聲反駁,只臉上的憤怒,相較來時,少了許多。 “有些事情,拿到明面上,說得太清楚,反倒傷了兩國之間的情誼?!笔捬澡拈L案前,取來一封信,遞到韓歷面前道:“韓大人與羽衣公主來蕭國之前,朕事先收到了楚皇的來信,信中提及羽衣公主的安頓之法,望朕為她覓得良配。聽聞楚國最重禮儀,若世人知曉公主表面乖巧可愛,背地里卻養著一堆面首,驕奢yin/靡,許是要對楚國皇室另眼相看?!?/br> “皇上是在威脅外臣嗎?”韓歷眼神陰鷙。 他瞪著蕭言瑜,突然昂首大笑起來。眼神中,多了幾絲憐憫之意,似是看待將死之人一般,看向蕭言瑜。 “皇上所言確有幾分道理,只是……羽衣公主乃是楚皇,最心愛的小公主,望您修書一封,派人快馬加鞭送給楚皇,解釋清這一切,也好免除外臣保護公主不力的罪責?!彼p聲開口,言語中帶著幾分懇求,似是一個為自己開脫的jian佞小人。 蕭言瑜蹙眉,韓歷態度突然轉變,讓他感覺有幾分貓膩。 只是……眼下棘手的問題,終算迎刃而解,他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稍等,朕這就修書一封?!笔捬澡ふf罷,盤腿坐在長案前,提筆寫信,信中言辭溫良,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末了又再三安慰楚皇‘節哀順變’。 韓歷見此,心滿意足離開。 ——*—— 蘇眠來養心殿找蕭言瑜的時候,他正盤腿坐在長案前,托著下巴發呆。 他雙眼盯著房梁的壁畫,一眨不眨,仿若成了只木偶。 “宮里頭說,楚國使臣韓歷,攜羽衣公主的尸身,啟程返楚了?”蘇眠坐在他身旁,推了推呆愣的蕭言瑜,神色夾著幾分不安,“韓歷昨日那般咄咄逼人,怎么會輕易松口?” “楚國最重‘入土為安’,如今正值盛夏,尸身腐壞的快,想來韓歷著急送公主的尸身回去?!笔捬澡まD身,與蘇眠面對面挨著。 他抬手握住她的小手,下巴擱在蘇眠肩膀上,神色很是困倦,“阿眠,我想了許久,楚人狼子野心,一計不行,估計還會另施它計,咱們該怎么辦才好?” “你別擔心,蕭國休養生息了這些年,兵強馬壯,不怕楚人的挑釁,只是……苦了那些勤懇耕種的尋常百姓?!碧K眠雙手扶著蕭言瑜的雙肩,一雙杏眼緊盯著蕭言瑜,安慰他道:“再說……有我爹在呢,他可是咱們蕭國英勇的戰神將軍,他和他手下的猛將,一定會保護好蕭國。再不濟……你還有我,我的功夫全是我爹教的,頗得他的真傳,軍營里,大家都稱呼我‘小戰神’?!?/br> 蘇眠昂著一臉,一臉驕傲自得的模樣,逗得蕭言瑜忍不住大笑。 他雙手捧著蘇眠的下巴,雙眸中滿是歡喜之意。 “輪不到你出風頭,我是蕭國的皇帝,該由我來保護蕭國的子民?!笔捬澡ぢ曇糁袧M是堅定,他像是重燃斗志的雄鷹,展翅高飛。 蘇眠點點頭,忍不住跟著唇角浮現一抹笑意,她眼中的少年,一如既往的堅定前行,不曾令人失望過。 ——*—— 明月高升,盛夏的天氣里,酷暑炎熱,只有到了傍晚時分,才有幾分涼意。 蘇眠趁著夜幕涼快之時,舞了會劍,熱的滿頭大喊。 她停下來歇息時,發現蕭言瑜站在榆陽宮院里的榆樹下,他唇角帶笑,不知已經站了多久。 “你不是說,找我爹有要事商議?”蘇眠不解,晚膳時分剛過,蕭言瑜便急著趕去養心殿,說是和她爹商討要事。她估摸著,該是軍事上的籌謀,沒想到,她舞個劍的功夫,蕭言瑜已經回來了。 “商量好了?!笔捬澡ど锨?,突然握住了蘇眠的手腕,他目光中帶著幾分擔心道:“蘇將軍手底下有一名猛將,名叫鐘良,跟著蘇將軍征戰沙場十多年,為人忠厚,勇猛,我原是有意讓鐘良增援邊疆守衛,以防楚人侵襲,可……蘇將軍主動請纓,要去支援邊疆守衛?!?/br> “你答應我爹了?”蘇眠聲音平靜,可眼神中透著幾分擔心。 “嗯”蕭言瑜點頭,與鐘良想比,蘇將軍顯然是更加理想的人選,他年少之時,戍守邊疆,應對敵軍之時,目光敏銳,實戰經驗更豐富。 “你別擔心,我讓鐘良與蘇將軍同行,他們領軍作伴,定然會平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