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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女人反應過來,拉著她往院門走。 “你不敢?那我自己來?!迸吮粴鈶崨_昏了頭腦,順勢抽走了男人身上的劍,徑直朝蘇眠砍去。 她沖的急,可步伐混亂,看著不像習武之人。 蘇眠眉眼未抬,趕在女人靠近前,一腳踢在女人的小腿上。 隨著‘嘭’的一聲巨響,女人跌倒在地上,頭上的唯帽,險些跌落。 一旁的男人倏地動了起來,卻并非尋蘇眠尋仇,而是大步上前,捏住了女人的唯帽,生怕她露出了臉。他不吭一聲,手成刀狀,砍在女人脖頸聲,將人敲暈后,攜在腋下帶走了。 整個過程,只是眨眼間,等蘇眠回神時,哪里還有什么男人、女人,只余呂卿塵趴在地上,唇角沁出,一片鮮血淋漓。 “你還好嗎?我帶你去看大夫?!碧K眠心里頭著急,解開身上的風華古琴,放在地上,忙背起呂卿塵往院子外頭跑。 迷糊中,呂卿塵睜開眼睛,瞥見女子烏黑的長發,垂在眼前。他試著抬頭,見她的頭頂上,帶著只銀色的發簪,簪子尾部,鑲著一朵銀色的格?;?,分外的好看。 恍然間,他似乎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jiejie也是這樣,背著他到處跑,明明滿頭的大喊,卻強忍著說,一點也熱。 “jiejie……”他忍不住呢喃出聲,聲音夾著幾分嗚咽與痛苦。 ——*—— 有什么guntang的東西,從脖頸處鉆了進來,蘇眠很是詫異,蕭國的男子,從小就被教導,男兒有淚不輕彈,呂琴師如今哭的傷心,興許是因為,身上太疼了吧。 “你別怕,馬上就到醫館了,沒事的?!碧K眠柔聲安慰完,腳下的步子邁得更快。 夏日炎炎,天色燥熱的很,蘇眠把呂卿塵送到醫館時,出了一身的熱汗。 她搶了藥童的扇子,一邊給呂卿塵扇,一邊給自己扇。 “病人身上的外傷好治,可這內傷,需得好好養著,等我開兩副藥給你?!贬t館大夫,胡子花白,給呂卿塵把完脈,安慰蘇眠道:“小娘子不必擔心,你這夫君,不出一月,必能活蹦亂跳,完好如初?!?/br> “你這大夫怎么老眼昏花的,他不是我夫君?!碧K眠不滿搖了搖扇子,頓了頓,又開口解釋,“他是我哥?!?/br> “小娘子見諒!”大夫拱拱手道歉。 蘇眠懶得再計較,大夫救死扶傷,是大德之人,她不該小家子氣才是。 “無礙,感謝您出手相救?!碧K眠點頭,扶著呂卿塵,坐在外頭的椅子上,等著拿藥。 呂卿塵垂頭不說話,右手撫著胸口臉色蒼白的嚇人。 許久,他緩緩抬頭,看向一旁的蘇眠說道:“謝謝你,送我到醫館來?!?/br> “咱們是朋友,朋友自然不會見死不救?!碧K眠柔聲安慰完呂卿塵,手上的扇子,呼啦呼啦,扇的更起勁。 “我不熱,你自個兒扇便好?!眳吻鋲m看得出蘇眠怕熱,對著她笑笑,柔聲說道。 “你還沒吃飯呢吧,我去對面買些粥回來,大夫說,你如今要好好養傷,吃好睡好,身子恢復的才快?!碧K眠說罷,起身要去外頭,卻被呂卿塵喊住。 “星河,你不好奇,那些人為何打我嗎?”呂卿塵聲音低沉,心里頭有些話,似乎不吐不快。 “惡人作惡時,往往沒有什么原因,他們本性如此罷了?!碧K眠安慰完呂卿塵,對著他笑了笑,又說道:“你如果想搬家的話,記得喊我幫忙,還有……你如果想離開怡翠樓,去別處謀生計,也可以找我?!?/br> “謝謝你,星河?!眳吻鋲m目光中,柔和了很多,他扯著嘴角,笑容宛如外頭明媚的陽光,讓蘇眠看了,感覺更熱。 “你可不能隨便對人笑,太……太好看了,比翠怡樓的姑娘,還要好看?!碧K眠本是隨意開了個玩笑,卻見不料呂卿塵當真收了笑容,他垂首不說話,雙頰上,隱約浮現,兩層紅暈。 “我開玩笑的,你坐在這兒等我,我去買些吃的回來?!碧K眠搖搖手,與呂卿塵告別。 呂卿塵點頭,只是……他等了很久,沒等到蘇眠,等到的卻是一個陌生人。 來人稱,替夫人送他回去,讓他放心。 “你家夫人呢?”呂卿塵忍不住追問。 “自然是跟我家主子一起回家了?!蹦侨寺曇舨粵霾坏?。 呂卿塵的心里,倏地沉了兩下。 他怎么會忘了呢?星河已然嫁做他人婦,她如今是別人的星河,她的人生,再與他無關。他有些后悔,沒能早些遇見她。 呂卿塵回到小院的時候,送他的人,轉身離開。 他蹣跚著進了院子,才見地上放著張古琴,那是一張通身漆黑油亮的古琴,琴弦晶瑩細膩,琴頭處雕刻著‘風華’二字,字跡鏗鏘有力,蜿蜒靈動。 “是星河的琴?!彼剜珒陕?,丟了手上的藥,反倒將古琴抱在懷里,蹣跚著,往屋子里走去。 ——*—— 車輪聲陣陣,馬車滾滾前行。 蘇眠坐在馬車上,坐立難安。她如何也沒料到,蕭言瑜這個時間,會跑出來找她,他這幾日,不是忙的很嗎? 知道自己有錯在先,蘇眠不敢亂說話。 蕭言瑜不問,她就不吭聲,眼觀鼻,鼻觀心,繼續裝傻。 “阿眠,我在宮里頭也憋得難受,你出宮玩,為何不帶上我?”蕭言瑜率先開口,眸子里藏著幾分怨氣,他忍下滿腹的委屈,連連嘆息問道。 “我見你太忙,沒敢打擾你?!碧K眠訕訕一笑,忍不住捂了捂肚子。 她中午沒吃飯,去買飯的路上,被蕭言瑜堵住。對方二話沒說,把她拉上馬車,要帶她回去。她說了好久,才說服蕭言瑜,讓他派人送呂卿塵回家。 “知道我忙,你還不讓我省心一些?”蕭言瑜無奈嘆息了聲,往蘇眠的身上靠了靠,他矮著身子。下巴擱在蘇眠肩頭上。 不等蘇眠反應,他沉著幾分聲音,似乎是哀求道:“阿眠,我太累了,就讓我靠一靠好不好?!?/br> 蘇眠僵硬的肩膀,一動不動,好半響才聽她說道:“你其實不必出來尋我,到了傍晚時分,我自然會回宮的?!?/br> 蕭言瑜緊抿薄唇,面帶不滿,不出來找她怎么行? 阿眠日日惦記著,想和呂卿塵一塊彈琴,他不提高警惕,萬一阿眠被別人騙走了,他該如何是好?再說,那個呂卿塵瞧著身世干凈,可他總覺有哪里不對勁,出于直覺,那樣的人,還是讓阿眠離遠點為妙。 “可我想阿眠了,想得吃不下飯?!笔捬澡ぼ浥磁凑f了句,捏了捏自己的臉頰,又跟蘇眠說:“你看,我這幾日辛勤朝政,都餓瘦了,阿眠回去,要多喂些吃的給我?!?/br> “好!好!”蘇眠無奈點頭,忍不住扶額嘆息,自從答應給蕭言瑜‘當牛做馬’,他動不動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