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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自信,想來也是聽出了呂卿塵,琴音里的幾分失誤。 “哦,好!”蘇眠木訥點頭,抱著風華古琴,跟著柳白要往外頭走! “等等!”蕭言瑜攔住蘇眠,從懷里掏出一只白紗面巾,頓了頓道:“你的身份不方便泄露,為了安全,還是帶著這張面紗吧!” 蘇眠看著蕭言瑜不說話,他倒是考慮的周到。 “聽話!”蕭言瑜未見蘇眠點頭,忍不住又勸道,這次的聲音里多了些柔意,像哄小孩子似的。 蘇眠點頭,昂著下巴,示意蕭言瑜替她帶面紗,可等了半響,也沒見蕭言瑜有動作。 “愣著做什么?沒看見我雙手抱著琴嗎?你替我帶??!”蘇眠等的不耐煩,瞪了蕭言瑜一眼提醒。 “好!好!”蕭言瑜連連點頭,唇角笑笑,動作輕柔,替蘇眠系好面紗。 “加油,阿眠的琴音是最棒的!”他在她耳旁輕聲鼓勵。 溫熱的氣息,撲在耳朵上,讓人突然有些燥熱,蘇眠不自然“嗯”了一聲,催著柳白趕緊往畫舫上走! 許是巧合,蘇眠與柳白走上畫舫的時候,呂卿塵正抱著自個兒琴,往下走。 “你是故意彈錯的么?”蘇眠實在忍不住,與呂卿塵擦肩而過的時候,突然問出聲。 “鄙人不才,琴技拙劣!”他聲音涼涼的,和他模樣一般,一副生人勿擾的冷艷。 “若有機會,蘇某想與呂琴師討教一二!”蘇眠抬頭看著他,一雙杏眼大睜著,帶著星星點點的亮,“我也想彈這首,希望呂琴師聽了,能夠為我指點一二,蘇某感激不盡!” 蘇眠說罷,腳步匆忙而去。 ——*—— 呂卿塵并打算理會,這突然出現的陌生女子,他抱著琴,腳步不緊不慢。 畫舫上突然傳來‘錚’的一聲響,接著,錚錚之音,不絕于耳,不同與他琴音的緩慢、低沉,她的琴音,憤慨激昂,琴音悠揚,宛若風中鼓舞的戰旗,即便只剩一兵一卒,戰旗不倒,這場戰爭就決不言敗。 耳邊似有千軍萬馬奔騰而過,帶著決勝之心,不破敵營終不歸的勇氣! 呂卿塵驚訝于女子這般琴技,她雖然帶著面紗,可瞧著也才十七八歲的樣子,如何會有這般,殺伐果斷的英氣? 蕭國男子勇武,女子巾幗不讓須眉,這個國家,正以他驚人的速度,快速成長著。 楚國難矣! 想到這里,他不禁眼眶濕潤,再回神時,畫舫上的琴音已停。那個面帶白紗的青衣女子,正從樓上探出頭。她滿頭的烏發滑落身前,宛如上好的綢緞般油亮。 她大睜著一雙杏眼,雙眸里帶著讓人羨慕的光亮。 “如何?蘇某可否與呂琴師交個朋友!”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呂卿塵頓了頓,聲音中帶著些許的喑啞。 蘇眠面上一喜,聽呂琴師這般說,便是認可她的琴技,愿意與她交個朋友! 只是……她如今不敢用真名,畢竟蕭國的皇后——蘇眠,這個身份,不方便!她想和他做身份平等的朋友,宛如高山流水覓知音一般的朋友! 她俯身看著他,看到他身旁的湖水上,蕩漾滿滿的星光。 “星河,我叫蘇星河!”蘇眠莞爾一笑,對著他的方向,輕聲喊道。 作者有話要說: 蕭言瑜(吃醋):阿眠,你說你叫啥? 蘇眠(舉起拳頭,罵人):我叫你大爺! 蕭言瑜(昂著下巴):那你叫吧,叫我大爺! 蘇眠:…… ☆、你放開我 #你放開我# 蘇眠抱著風華古琴, 從畫舫走下來時, 呂卿塵已不在原地。她環顧四周, 沒看見他的影子,有些失落。 “師父, 師父,你方才瞧見沒有?江魚湖兩岸的姑娘們,都在替我歡呼,拍手叫好呢!”柳白手里拿著只青光寶劍,額頭沁出些許細汗,他滿臉的歡心,無以言表。 “瞧見了!”蘇眠敷衍應了聲,察覺身上停著一道熾熱的視線。 她舉頭看向醉仙樓三樓, 正對上蕭言瑜帶火的目光。他緊緊盯著自己,宛如吃了火/藥一般,神色焦躁。 似是感覺到蘇眠的打探, 樓上的蕭言瑜, 倏地撤回探出來的身子, ‘嘭’地一聲, 關上了包間的窗戶。 我又沒做錯啥?他怎么無端端,生這么大的氣? 蘇眠不解,再不看樓上的蕭言瑜, 只與柳白一道,往三樓包間里走。 蕭言瑜確實很生氣,他的視線自始至終沒有離開蘇眠。自然看到了, 她與呂卿塵聊天的一幕,兩人一身青衣,抱著古琴,相談甚歡。 不管從哪方面比較,兩人都般配的要命。 想到這里,蕭言瑜的心,倏地漏了半拍,他害怕,害怕自個兒被這樣的人比下去。阿眠對那個琴師的態度,太過友好,友好到,他感覺的出,她對琴師的不同! 他心里頭實在是慌亂,吩咐小二上了壺酒,他連喝了好幾杯,才覺慌亂難受的心,平靜了一些! “阿眠!” 一見蘇眠回來,蕭言瑜連忙迎上去,他帶著幾分嫉妒似的,焦急說道:“阿眠,呂琴師的身份,尚有可疑,你莫要與他相交!” 蕭言瑜說這話的時候,其實有幾分心虛,他直覺里,呂卿塵身份確實可疑,只是,他差人調查過,并未發現確切的證據,呂卿塵在京師學琴十年,其間,并未離開過京師。 “你莫不是見不得我與別人交好?”蘇眠瞪了蕭言瑜一眼,面帶不悅。 她抬手,扯掉面上的面紗,憤然丟到蕭言瑜懷里,說道:“你若當真有證據,就把證據拿到我面前來,空口污人清白,并非君子所為!” “你別生氣,我不說便是!”蕭言瑜無奈妥協,他與阿眠關系,好不容易緩和一些,他不想再把兩人的關系變差。 柳白看出兩人的不對勁,察覺出室內氛圍有些奇怪,他訕訕一笑,對著蘇眠道:“師父,趁著才子擂臺賽還沒結束,我先到樓下逛逛,順便給咱們的胭脂鋪子,宣揚宣揚!” 柳白說完,不等室內兩人回應,轉身就往外跑,走的時候,還貼心的把包間的門關上。 室內突然輕悄悄的,只剩蘇眠和蕭言瑜的呼吸聲。 蘇眠有些不適應,走到窗戶旁邊,推開房間里所有的窗戶,憑欄看向外頭熱鬧的湖面。湖水之上,畫舫翩然,大大小小各不相同。隨著湖水微微蕩漾,畫舫上的燈籠,晃晃悠悠,宛如一顆顆,熟透泛紅的蜜桃。 外頭人聲鼎沸,攤販叫賣聲、人群喝彩聲,夾雜著偶爾的曲調聲,時時入耳,滿是熱鬧。 “這TM才是活著的感覺!宮里頭過得,那是什么鬼日子?” 任憑風吹亂自己的長發,蘇眠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