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臉喜色,“能與呂琴師一較高下,定然求之不得,這等大好的機會,自然要以琴會友,竭盡所能!” “師父。咱們可說好了,你不能變卦!”柳白欣喜道。 “一言為定!”蘇眠唇角帶笑,心情好極了。 ☆、出宮 #出宮# 永安元年, 五月十五, 花神節。 京師各處府邸, 門前多擺滿鮮花,大街上, 更是姹紫嫣紅,夏意盎然。 蘇眠拿著腰牌出宮時,身旁跟著位藍衣公子,頭戴金冠,劍眉朗目,端的是一副君子如玉的樣子。他手里抱著張古琴,用上好的紅綢裹著,紅綢隨風飄舞, 襯得他錦藍的長袍,好看極了。 “跟著我出宮可以,但你不能插手我的事?!碧K眠側首說著, 腳下步子輕快。 蕭言瑜沉默不說話, 算是應了蘇眠的要求, 他步子邁的快, 緊跟著蘇眠不放。似是生怕一出宮,蘇眠就成了脫韁的野馬,再也拉不回來。 柳白站在宮門口等待, 他脫了一身的侍衛服,如以前一樣,穿著一身白衣, 從頭到腳,白的發光。 遠遠瞧見蘇眠一身青衣,小跑過來。柳白忙上前迎接,朝她拱手,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 “恭喜師父出宮,徒兒在此等候已久?!绷渍f完,看清蘇眠身后的人,忙轉而跪地請安道:“參見皇上,吾皇萬福金安!” “今日,朕是微服私訪,這些虛禮便免了?!笔捬澡[手,示意柳白起身,他聲音平靜,可在柳白聽來,卻多了幾分不怒而威,讓人心生敬畏。 “咱們趕緊走吧!”蘇眠迫不及待,一把將柳白從地上撈起來,催促。 “馬車就在那邊,師父您慢點!”柳白被蘇眠拉的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心里忌憚蕭言瑜,柳白不敢與蘇眠親近,等到了馬車前,才小聲問蘇眠道:“師父,你千萬離徒兒遠一些,免得惹禍上身?!?/br> “我好不容易出宮一趟,哪有心情顧忌這些?”蘇眠不悅,抿唇又道:“咱們和以前一樣,該怎么玩,就怎么玩,玩的盡興便是!” “可……”柳白偷偷瞥了蕭言瑜一眼,心肝俱顫,當今圣上——他師父名義上的夫君,就跟在后頭呢!師父不怕,可不代表他不怕。他往后退開兩步,盡量與蘇眠保持安全距離。 “你別管他,當他不存在就好!”蘇眠擺擺手,一臉的坦然,她和柳白之間,又沒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為何要避嫌?更何況,遮遮掩掩,反而顯得兩人的關系尷尬。 “你若是害怕,這才子擂臺賽,你自個兒去參加便是!”蘇眠率先上了馬車,掀起車簾看著外頭的柳白喊道。 “徒兒有師父罩著,自然不怕!” 柳白說罷,見蕭言瑜走到自個兒身后,對著他訕訕一笑,舉手道:“皇……公子您先請!” 蕭言瑜淡淡瞥了柳白一眼,顯然對于蘇眠親近柳白,心存不悅。 他一甩衣袖上了馬車,卻轉頭看向柳白,聲音輕飄飄,卻夾著幾分威脅,說道:“車里頭太擠,柳愛卿就坐在外頭吧!” “好,好!”柳白硬著頭皮點頭,與車夫一道,坐了馬車的外頭。 一路上,花香四溢,沁人心脾,柳白坐在外頭倒也自在。 卻不知,馬車里頭,波詭云譎,針尖與麥芒,彼此互不讓! “你把小柳徒兒怎么了?他為何寧愿坐在外頭吹冷風,也不進到馬車里來?”蘇眠瞥了蕭言瑜一眼,很是不悅,她可是個超級護短的人,最見不得朋友吃虧。 “他自個兒喜歡坐在外頭,與我何干?”蕭言瑜淡然回應,眼觀鼻,鼻關心,一副乖巧無害的模樣。 “……”蘇眠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出力,只好緊抿櫻唇,一路上再不與蕭言瑜說話。 ——*—— 江魚湖兩側樓閣林立,其中最氣派的當屬醉仙樓和怡翠樓,兩樓相對而立,矗立江魚湖兩邊,已有百年。醉仙樓里盛產美酒,翠怡樓中盛產美人兒,兩樓聯合舉辦才子擂臺賽,自然是萬眾矚目。 馬車駕至江魚湖時,兩岸人頭攢動,正是擁擠的時候。柳白率先下了馬車,喊蘇眠道:“師父,江魚湖上真熱鬧,湖上畫舫諸多,有赤膊鳧水賣藝的,還有翠怡樓姑娘的畫舫,船頭擺著滿滿鮮花,招人眼的很!” 蘇眠應聲下車,果然見江魚湖上飄著諸多畫舫,畫舫大小不一,但清一色的大紅錦繡,掛著滿滿的燈籠,船頭擺著鮮花,為祭奠花神所用。 其中,中間的那只畫舫最大,足有兩層樓高,頂層掛著條紅底黑字的錦幅,上銹“才子擂臺”四字,字跡鏗鏘有力,婉轉秀麗,氣派十足。 彼時,才子擂臺上,數十個粉衣女子,面帶粉紗,輕衣漫舞,伴著錚錚琴音,舞姿妖嬈,贏來的喝彩聲,此起彼伏,不絕于耳。 “這比賽已經開始了?”蘇眠不解,看了眼柳白,輕聲問道。 “并非,這些只是翠怡樓招攬客人的手段而已?!绷桌砹死硪滦?,不自覺靠近蘇眠耳畔,又道:“重頭戲在晚上!” 話落,衣袖被人用力攥住,柳白未曾留神,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他不滿看向施暴者,正見蕭言瑜目中帶火,不悅看著他。 “拿著!”蕭言瑜聲音冷淡,說著將裹著紅綢的古琴,往柳白懷里一塞,說道:“這可是你師父最喜歡的風華古琴,若是有一絲一毫的損傷,小心你的腦袋!” “好!好!”柳白連連點頭,抱著古琴小心翼翼,雙臂圈著,將古琴護在身前,像是抱著個嬰兒似的。 蕭言瑜滿意點頭,上前一步拉住蘇眠的手腕,不等她拒絕,又道:“這兒熙熙攘攘,人實在太多,你趕緊抓好我,別把我弄丟了!” 蘇眠瞥了蕭言瑜一眼,不悅:巴不得趕緊把他弄丟呢! 訕訕一笑,手腕從蕭言瑜手里抽出來,蘇眠一本正經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還是拉著我的衣袖吧!” “阿眠,咱們已經成親,怎么是男女授受不親呢!”蕭言瑜苦澀一笑,心里生出幾分無奈,阿眠到底何時才能接受他呢? “那可不算,我出嫁前,負責禮儀的嬤嬤說過,我未來的夫君,需挑起我的蓋頭,才算禮成!”蘇眠倏地想起,她是自個兒掀了蓋頭。 昂著下巴,露出一臉的洋洋自得,說道:“你又沒有掀起我的蓋頭,自然不算我的夫君!” “若不然,我再娶你一次!”蕭言瑜蹙眉,緊抓著蘇眠的手不放:“這一次,我一定陪你從頭走到尾!” “沒時間,沒看見我正忙著呢嗎!”蘇眠擺擺手,往更擁擠的地方去。 蕭言瑜擔心她,雙臂半圈著她的身子,護著她。 “你們等等我??!” 柳白抱著古琴一臉為難,師父去的地方,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