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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納了妃,為何……阿眠依舊無動于衷,不來爭寵?也不來爭他?這跟計劃的不一樣啊。 他愁得直撓頭發,一雙朗目盯著長案發呆,他得想辦法讓阿眠吃醋才信,柳白之前說過,拈酸吃醋的女人,才會更加斗志昂揚。 “李公公,去把思云姑娘喊來!”蕭言瑜眸子亮了亮,想到一個絕好的主意。 ——*—— 蘇眠在外頭閑逛了大半日,她貓在犄角旮旯里,睡了個午覺,才慢悠悠轉回榆陽宮。 榆陽宮里頭靜靜的,殿門緊閉,宮人們不知去了何處,只劉嬤嬤躲殿外,耳朵貼著殿門,偷聽墻角。 “劉嬤嬤!”蘇眠小聲喊了句。 劉嬤嬤嚇得跳起腳,轉身見是蘇眠,忙攔著她到僻靜處,小聲貼在她耳邊說,“皇上早間召了云美人來伴駕,還屏退了一屋子的宮人,如今……都進去大半日了,一點聲響也沒有,你說奇怪不奇怪?” “云美人?”蘇眠后知后覺,想起了那個一襲白衣,喜歡念詩的秀女。 “才女配才郎,很是般配??!”蘇眠眉頭微挑,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娘娘,您的心是真大啊,這云美人,如今是在您的寢宮里伴駕,可……您才是榆陽宮的正主,她那是鳩占鵲巢,意圖不軌??!” “這有什么,云美人喜歡的話,這榆陽宮讓給她便是!”蘇眠一臉坦然,心下還有幾分開心。 她幫蕭言瑜找到新的皇后,兩人舉案齊眉,白頭偕老,她功成名退,促成一段佳話,也算積了功德! “我的娘娘啊,你可知廢后二字,意味著什么?”劉嬤嬤皺著眉,苦口婆心勸道:“您可是將軍的掌心雪、心頭rou,若他見您被廢,定然傷心欲絕,指不定……會為了娘娘,與皇上硬碰硬,您怎能眼睜睜看著蘇家,陷入險境?” “自然不能連累蘇家!”蘇眠若有所思點點頭,她不能被廢,她得跟蕭言瑜和離才行。 ——*—— 正殿緊閉的大門里頭,蕭言瑜一身明黃龍袍,垂首批折子,距離他一丈遠的墻邊,白思云,一襲白衣,站在原地,一聲不吭。 許是站的太久了,白思云的雙腿有些打顫,她悄悄往后面挪了兩步,身子貼在墻上,勉強借力,休息一會兒。 來榆陽宮前,貼身侍女,夸她運勢好,成了宮里頭,除了皇后以外,第一個被召見的妃子。奈何,她心有所屬,一路上,糾結著如何與皇上坦白。 只是……她沒料到的是,皇上召見她,并未有出格的舉止,只吩咐她站在一旁,且不準說話。 她像個燈柱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見比薄西山,天色變得灰暗,她身子實在累得很,才偷偷靠墻,小憩一會兒。 她是個聰明人,自然知曉皇上此舉,是為了迷惑外面的人,讓別人以為,他寵幸了她,只是……他為何要這樣做呢? 白思云想不明白,思來想去,只想到一種可能,皇上他是斷/袖,不喜歡女人,才會如此抗拒選妃,如此……行為怪異。 想到這種可能,白思云長舒一口氣,這樣最好,她的宇哥哥還在宮外等她,她等想辦法離開宮里。 “咱們做個交易吧!”端坐長案前的蕭言瑜突然開口,他轉頭看了白思云一眼說道:“朕知道你心有所屬,想出宮和心上人,比翼雙飛,你幫朕做一件事,朕就放你出宮,可好!” 白思云頓住,果然……皇上心里頭藏著秘密。 她頓了頓,點頭應道:“好!” ——*—— 蘇眠在院子里舞了會劍,眼見日薄西山,正殿的門,還沒打開,蘇眠不禁也覺得有些奇怪,視線開始在殿門上打探。 “吱喲”一聲,殿門突然大開,云美人一襲白衣,緩緩從里頭走出,她的身旁,蕭言瑜抬手扶著她,動作溫柔的很。 蘇眠不明所以,視線在白思云身上掃了一圈,才看見她雙腿打顫,動作不甚利索。 蘇眠蹙眉,突然想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她知道并不多,僅限出嫁那日,劉嬤嬤給她看過的一部分圖畫。 想到這里,蘇眠雙頰燥紅,看向蕭言瑜的目光,帶著幾分促狹。 “李公公,送云美人回宮!”蕭言瑜柔聲說著,話落,看也不看蘇眠,轉身進了正殿,繼續批奏折去了。 “……?”蘇眠撇嘴,很是不解。 她幫蕭言瑜找到心悅的云美人,他該感謝她這個媒人才是,怎么態度如此惡劣,典型的過河拆橋? 作者有話要說: 蕭言瑜(握拳):朕要玩票大的,不成功,便成仁! 柳白(鞠躬):您一路走好! ——*—— 感謝在2020-03-12 00:00:00~2020-03-13 16:00: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花開一朵朵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魚魚魚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溫暖日常 #溫暖日常# 蕭言瑜悶悶不樂, 心情不佳。他原以為, 蘇眠見他與云美人交好, 會心生不悅,拈酸吃醋。他甚至做好了, 被她冷嘲熱諷的準備??善婀值氖?,蘇眠一臉樂呵呵,晚膳照吃不誤,甚至比往常,多吃了一碗米飯。 他坐在長案前,看不下去手里的書,只愁的直皺眉頭。 到底哪個環節出了問題?是他與云美人相處的時間,太短?還是他對云美人的‘好’, 不夠明顯?亦或者,是阿眠反應太慢,還沒領悟到他的意圖? 他捏著手中的書, 忍不住重重嘆息一聲。為了引起阿眠的注意, 他做了許多與他性子不符的事, 包括廣納秀女選妃, 包括假意與云美人交好。 可……這一切還是太難了,比處理朝政還難。朝政之事,還有老臣可以詢問, 可……對于阿眠,他詢問不了任何人。 唯一能給他出主意的柳白,說的又確有幾分道理, 他雖然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可眼下別無他法,他只能選擇繼續相信。 也許,阿眠大大咧咧慣了,對感情不敏感,等他再堅持幾日,阿眠便能反應過來,便能明了他的心意。 “對,一定是這樣?!笔捬澡と滩蛔‰p手握拳,壓低了嗓音給自己打氣。他還得繼續計劃,繼續刺激阿眠才行。 ——*—— 蘇眠洗漱完,回到正殿時,看見蕭言瑜還在長案前坐著,垂首看書,面無表情。 她微微蹙眉,很是不解。他怎么還不去陪他的云美人呢?她還以為,榆陽宮的大床,今晚只屬于她一個人! 她偷瞥了蕭言瑜一眼,見他微微蹙眉,似是遇到了什么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