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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搖頭,眼睛有意無意瞥向屏風后面,似是哪里藏著什么可怕的東西。 “如今已經是火燒眉毛,你還糾結這些作什么?”蘇眠恨得咬牙,上前一步擒住柳白脖根處的衣襟,冷聲威脅道,“我實在是無計可施,才來尋你幫忙。你在信陽,若有未成親的兄弟最好,若是沒有,你便自個兒娶了我,咱們一起回你信陽老家便是?!?/br> “不……不行,我當你是我師父,你卻想當我娘子,這絕對不行,一千個不行,一萬個不行?!绷仔÷拱泱@慌,扭著身子想要逃跑,可衣襟被蘇眠攥著紋絲不動,他這般扭動,反倒卡的脖頸呼吸不順。 “師父,你莫要沖動,總有不怕死敢娶你的人?!绷淄得榱搜燮溜L的方向,心底實在納悶,那躲在屏風后面的人,一早跑來跟他打聽蘇眠的喜好,是真的有意與蘇眠,還是在玩什么新花招?畢竟,他跟蘇眠從小便是死對頭。 “不怕死?敢娶我的人?”蘇眠聲音發冷,她松開柳白,雙手抱胸,故意激將他又道:“說來說去,你原是個怕死的,不敢娶我,不講義氣,框我對你情深義重?!?/br> “誰說我不敢?!绷妆惶K眠激得臉色燥紅,他梗著脖子喊了聲,正欲應下蘇眠,卻見屏風被人一腳踢翻。 藍衣金冠的少年踩著屏風走了出來,他故作淡然瞥了蘇眠一眼,輕聲道,“原來阿眠meimei這么急著嫁人,那朕幫你尋一門好親事便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蕭言瑜:想嫁人,沒門! 蘇眠:沒門,我翻窗總可以吧。 蕭言瑜:窗戶也被朕封死了。 蘇眠:…… ☆、圣旨 #圣旨# 蕭言瑜撂完話,氣哄哄走了。 蘇眠被嚇傻了般,愣在原地,半天不說話。好半響,才見她扶著書案,坐進木椅中問柳白道,“蕭言瑜怎么會在你這里?你是不是背著我,和他有什么交情?” “沒有的事?!绷走B連擺手,慌忙解釋,“我這是頭一次和他私下見面,是他來尋我的,他如今是咱們蕭國的天子,我又怎么敢,拒之不見?!?/br> “可我實在想不通,蕭言瑜來找你做什么?你文比不上你大哥,武比不上你二哥,寫詩又比不過你大姐,彈琴也比不過我……” 蘇眠的念叨聲下,柳白的臉變得緋紅,他惱羞成怒,雙手抱胸,故意嗆她道,“他尋我是為了打聽你的事情,指不定是想給你使什么新絆子呢,你不想著如何自保,還有功夫在這數落我?” 蘇眠恍然醒悟,重重拍了下書案,起身決絕道:“我如今被他盯得死死的,若再與你有牽連,怕是會連累到你。蕭言瑜若是再敢來尋你,你便說咱們今日大吵了一架,情誼盡斷,以后橋歸橋,路歸路,也好保你們柳家平安?!?/br> “師父……”柳白被蘇眠說的眼眶發紅,他抬手扯住蘇眠的袖子,不讓她走,抬頭軟糯糯妥協道:“若不然,我娶了你了便是,咱們一起回信陽老家?!?/br> 蘇眠嘴角扯出一抹苦笑,若是蕭言瑜今日不在這兒,這法子興許還有用,可他已經撂下狠話,若她再敢冒然嫁人,便是抗旨不尊,這不止會害了蘇家,還會連累到柳家,她不能這么自私,為了一人活命,牽連到兩個家族跟著受難。 “不用,你沒聽蕭言瑜說么?他要給我尋一門好親事呢?!碧K眠無奈搖搖頭,轉而又嗤笑道:“便是尋個瞎子瘸子也罷,我又不怕,大不了新婚之夜謀/殺親夫,做個逍遙自在的寡婦,你覺得如何?” “師父不愧是師父!”柳白眉毛一挑,忍不住拍馬屁道。 “哼,那是自然!”蘇眠壓下心底的不安,昂著下巴闊步離開,末了,還不忘再三提醒柳白,“這段時日,你別再來蘇府尋我,好好保護你自己?!?/br> ——*—— 蘇眠沒敢把柳府遇見蕭言瑜的事情,說給她爹聽,畢竟這段時間,她爹已經夠憂愁了,她不想雪上加霜。 宅在蘇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般渾渾噩噩過了幾日后,蘇眠覺得自己快瘋了。 這日,天色晴朗,風輕云淡。蘇眠實在憋得難受,跑來后院,對著院里的那棵榕樹,指桑罵槐,數落蕭言瑜小雞肚腸、公報私仇。 蘇眠罵完還不解氣,又盛了碗魚食到池塘邊,一邊喂魚,一邊對著水中的紅鯉魚與綠鯉魚,訴說滿腹的苦水。 水池中,成人胳膊一般粗壯的紅鯉魚與綠鯉魚,爭搶魚食,游得歡快,絲毫沒受蘇眠低落的情緒影響。 蘇眠見此,更是不悅,指著池塘中的兩只鯉魚叫罵,“吃吃吃,就知道吃,我爹買你們的時候,說是寓意吉祥,能保家宅平安,可養了你們這么久,半點忙也沒幫上?!?/br> 蘇眠越說越氣,見魚兒們對自個兒不聞不問,依舊爭搶魚食,心中怒火叢生,抬步跳下水塘,用裙擺包裹住水面上的魚食,斷絕了鯉魚的口糧。 “你們倆,好好面壁思過,三天不準吃飯?!碧K眠爬上岸,指著兩只搖頭擺尾的鯉魚斥責。 話音落,卻見管家急匆匆跑來喊道:“大小姐,老爺喊你去前廳接旨?!?/br> 見蘇眠渾身濕漉漉站在水塘邊,管家忍不住又道:“要不,小姐您先去換身衣服?” 該來的總歸是來了,蕭言瑜那廝果然不會輕易放過自己,蘇眠壓下心底的慌亂,擺手拒絕道,“接個旨而已,換什么衣服?” 話畢,昂首挺胸,闊步離開,留給管家一個瀟灑的背影。 蘇府,前廳,已經跪了一屋子人,排首跪著的,赫然就是蘇眠她爹,蘇將軍。 蘇眠不急不緩,一步一個濕腳印,走到她爹身旁跪下,才聽那傳旨的公公,鳥叫一般,尖著嗓子喊道,“蘇家長女蘇眠,端莊溫婉,賢良淑德……” 傳旨公公念到這兒的時候,頓了一下,掃了眼跟前的蘇眠,一襲青衣濕水后,鄒巴巴緊貼在身上,滿頭青絲如瀑般散在肩頭,正濕漉漉滴著水,許是太冷的緣故,她臉色蒼白,櫻唇發紫,一副淹死鬼的模樣。 “端莊溫婉?賢良淑德?”蘇眠小聲呢喃,低聲嘲諷,“蕭言瑜還真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話畢,又聽那傳旨公公繼續喊道,“謙虛恭讓,儀容無雙,乃為良配,冊封為后,為天下之母儀。內馭后宮諸嬪,以興宗室。外輔朕躬,以明法度、以近賢臣。使四海同遵王化,萬方共仰皇朝。[1]” 蘇眠跪在原地半響未動,那封明黃的圣旨,被人強行塞到她手上,有些燙手。 傳旨公公走后,蘇眠忙將圣旨甩在地上,踉蹌著跑回房間,躲進被窩里。 “蕭言瑜果然有自虐傾向,明明討厭厭惡我,卻為何要封我為后,把我困在眼前?不不,他不是有自虐傾向,他這是想把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