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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調侃土豪,其他院的冰棍大部分是大鹽水、綠豆冰,他們院是可愛多、夢龍之類。哦,說明一下,大鹽水一塊錢一根,可愛多五塊錢一個。石嘉揚為了逃避軍訓,報名當了攝影師,在他們站軍姿走方隊打軍體拳的時候,石胖子就晃悠悠地在旁邊拍照,還時不時地專門把鏡頭對著付哲。他們的教官是從部隊里請過來的,年紀看著和他們差不多。自我介紹時只說自己是連長,副連,沒有說名字,有同學問起,他們說部隊里有規定,不能泄露這些信息。不過軍訓第二天就知道了連長20歲,副連才17歲。于是他們班的女生從此就多了一項娛樂活動,調戲副連,還組成了副連迷姐團。“副連,唱首歌唄?!?/br>“副連,講個故事唄?!?/br>“副連,打套軍體拳唄?!?/br>年輕的士兵大多數時候是羞澀地笑笑,偶爾被起哄下不來臺了,就會淡淡地開口唱,最初是唱軍歌,堅定的聲音里蘊含著無窮的力量,后來慢慢就唱流行歌曲,粵語金曲,不過唱什么都很好聽。營長的哨聲突兀地響起,預告著休息的結束,大剌剌坐在地上的學生磨磨蹭蹭地站起來,在連長的催促下以最快的速度站好隊。沒來得及扔的冰棍袋和包裝紙就那樣躺在地上,副連悄悄地撿起扔掉。走正步時,一陣風吹來,有同學帽子帶的不緊,走完一圈副連手中拎了一串帽子。后面有的同學走得快了,踩掉了前面的鞋,副連就拎了一路。站軍姿是每天都要訓練的內容,連長說做任何事情都要打報告。副連有時候站在前面觀察同學們的動作,大多數時候是走來走去,他說是為了干擾大家,不能把注意力分散到無關事物上。“報告!”有同學喊道。“講?!边B長回答。“需要扶眼鏡?!?/br>“扶?!?/br>“報告!”“講?!?/br>“需要擦汗?!?/br>“擦?!边B長沒有表情地回答。“報告!”“講?!?/br>“需要提鞋?!?/br>“提?!?/br>“報告!”有一位男生喊道。“講?!?/br>“需要喝水?!?/br>“忍著?!?/br>“報告!”還是那位男生。“講?!?/br>“打嗝,需要喝水,嗝?!?/br>“……”連長沉默了一瞬,然后擺擺手。“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報告?!彼f完就笑了,然后全場大笑。“收,站好!”笑了沒多久,連長就恢復了他的面無表情。“你看看你們的動作,來,副連,示范一個?!边B長叫來副連,“收腹、挺胸、抬頭、目視前方,大拇指貼于食指第二關節,兩手自然下垂,中指要貼著褲縫線?!边B長說著就去扯副連的胳膊,“看見沒有,不管別人怎么拽你,手還是要貼緊?!?/br>示范之后,連長就讓副連站在前面,他走到隊伍里扯別人的手,不過碰的全是男生,幾乎全都被他扯動了。有男生抗議,他說女生不能直接碰,只能口頭糾正。喝完水的同學回來,還是在打嗝,雖然不明顯,但他周圍的同學都聽到了,于是忍不住笑了起來。“有許多同學成天笑,老是笑,嚴肅點?!边B長板著一張臉說,底下的人忙不迭地點頭,但轉而還是笑。“你們訓練差,紀律更是差,以這樣的水平隊列會cao根本不可能拿名次?!毙β暯K于惹怒了連長,葉樹看出了他是實實在在地生氣。還是有同學在笑,恰巧營長走到這里,批評了一句這個連的紀律是最差的,然后轉而跟連長副連說等會休息時自罰。學生們一頭霧水,但都不敢再笑了。休息時眾人都坐在了地上,幾百號人的圍觀下,連長和副連趴在地上,匍匐前進。水泥地粗糙,不定哪里就有沙礫,三十多度的天烤得很熱,兩個人起來時胳膊都流血了。“營長太狠心了?!庇信⌒牡剜止?。“是我們連累了連長和副連?!庇腥死⒕蔚卣f。接下來的訓練認真了很多,結束時連長表揚大家:“今天訓練不錯,大家都很努力?!?/br>解散的聲音響起,沒有人動,大家像是約定好了,依舊站得筆直。其他連的人都走了,訓練場上只剩他們。“行了,都半個小時了,班長讓大家解散吧?!边B長一貫嚴肅的面孔上露出了笑容。“對不起?!卑嚅L帶頭喊了一聲,然后全班一起喊道:“對不起?!?/br>“口號能喊這么響嗎?”連長笑著高聲問了句。“能?!?/br>“那就喊出來,使勁地喊,喊到面目猙獰!”“青春飛揚,年少自強,四連獨秀,百煉成鋼!”整齊響亮的聲音在上空回蕩……自此之后,和其他連比賽喊口號,葉樹他們連從來沒有輸過。軍訓半個月的時候,張浩棋真的來慰問了,林乃文和汪一聰跟他一起。他們仨拎了三大袋零食,薯片果凍飲料之類,葉樹特意聲明自己不要果汁要檸檬水。浩棋把水遞給他,然后惹不住笑了起來,一直笑一直笑,葉樹被他笑得莫名其妙,瞥了他一眼就愉快地喝他的檸檬水了。“可憐的孩兒啊,你涂防曬霜了嗎?我之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涂!”林乃文嘆了口氣,拿出手機對著葉樹,“你照照鏡子,脖子和臉完全是倆色?!?/br>“哦?!比~樹無所謂地說道,“捂捂就過來了?!?/br>他沒涂防曬霜,麻煩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涂了也會掉。他們軍訓穿的是長袖長褲,帶著帽子,除了臉其他都沒露,捂得嚴嚴實實,即使站在那里也會汗如雨下。“你的頭像是掉進煤坑里滾了一圈,哈哈哈?!焙破逯共蛔〉匦?。因為是休息時間,他們坐在了兩個連的交界處,張浩棋把顧念塵拉了過來?!皦m兒,他這樣你不嫌棄嗎?”浩棋笑著問道。顧念塵膚色本就很白,又怕冷不怕熱,他一點都沒曬黑,甚至都不怎么流汗。顧念塵搖了搖頭,沒有說話。他不嫌棄,但卻很心疼,每次軍訓回去,葉樹洗臉時都要喊疼,曬得太嚴重都曬傷了。“你這就是白問?!蓖粢宦數亻_口,“不過葉子你這也曬得太狠了,脖子和臉中間有一道明晃晃的分界線,確實好笑?!?/br>葉樹懶得答話,自顧自地喝檸檬水。幾個人又閑聊了一會,到集合時間了,葉樹把垃圾塞浩棋手里,對他揮揮手,然后去站隊了。浩棋轉身塞給汪一聰,就趕緊溜了。汪一聰憤憤地走到訓練場角落,對著垃圾桶狠狠地扔進去,像是在砸張浩棋。軍訓的最后是匯報大會,其實就是軍歌比賽,隊列會cao,和軍體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