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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陪伴他的,也只有這霜寒露重、天寒地凍。“師兄,你說他怎么會被關在這種地方,要是關我十年不如給我一道來個痛快,這鬼地方待久了不瘋也病死?!碧t喃喃道。“……”神醫似乎是在想剛才的事,一時沒回太醫的話。“師兄?”太醫見他出神,又抬高了聲音。神醫長嘆一聲,神色復雜:“昔日蘭臺公子蘭云舟,竟然淪落于此?!?/br>太醫對江湖上的事知之甚少,聽師兄這一說那蘭公子似乎又是有故事的人,于是更是好奇。“聽說他是叛出魔教死在魔教格殺令中?!鄙襻t又道。“他為什么要叛出魔教?”神醫搖搖頭:“不過是些陳年舊事,不值一提?!闭f完又讓太醫抱緊他,帶他蹬上懸崖。四十?回到魔教,天已經黑了,兩人在花園里慢慢走,今晚月光明亮,清輝一地,氣氛十分好。兩人走著走著就停了下來,在園中的涼亭里坐了下來。“師兄?!碧t柔聲喚道。神醫抬頭看著他,眼睛在月光下閃過水澤。“我們好久沒這么安靜地坐在一起賞月了?!碧t說。“嗯?!?/br>遠處飄來不知名的花香,清幽而雅致。想起這些日子的林林種種,太醫也覺得奇怪,原本他以為他對神醫是注定了一輩子的單相思,他暗戀師兄多年,可是卻絲毫沒看出師兄對他有情。他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揮揮手不帶走一片云彩,徒留太醫在風中伸出無力的爪子,寬面條淚目送師兄在夕陽下飄然遠去。太醫怔怔地看著神醫俊美的側臉,忽得生出了莫名的勇氣,撲上去就親。神醫被他弄得措手不及,任他啃咬了半晌。“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有傷風化,罰款一兩!”一個身穿黑衣從樹叢里跳出來的人指著吻得起興的兩人大喊。“左護法,那是神醫和太醫,教主小師叔的徒弟?!甭愤^的魔教教眾上來拉著左護法。“那個老妖孽!整個魔教都被他弄得烏煙瘴氣的!現在連他徒弟都當眾攪基,他這是要要讓我魔教集體后繼無人好讓正道蕩平魔教嗎?!”頂著加強版黑眼圈的左護法一手叉腰一手上下揮舞,太醫注意到他的手臂上有個紅袖章,上面寫著“紀委”二字。神醫在他耳邊小聲道:“那家伙自從師傅和教主勾搭上就開了個風化紀律委員堂致力于把教主教眾們掰直,別理他?!?/br>說完當著左護法的面和太醫來了個濕吻。左護法一手捂胸痛苦地說道:“蒼天啊,這世界上怎么有這么多斷袖???!”“左護法,你又在到處抓小情人棒打鴛鴦?”一個帶笑的聲音傳來,是個風流倜儻的美男子,含笑看著氣急的左護法。“我棒打鴛鴦做什么?鴦,鴦在哪里?我這是棒打鴛鴛!”左護法跳腳道。“哦~~”右護法意味深長道。“你們親夠了吧,要親回房親去!”左護法對兩人怒道。“左護法,你失禮了?!庇易o法說道。“哼?!?/br>太醫忽然想,師傅叫得這么大聲莫非是故意來折騰左護法的?一想到左護法在教主房門口臉色發青徘徊狀他就歡樂地不得了,師傅GJ。四十一?隨后的幾天兩人山崖上下來回跑,蘭云舟的身體漸漸好了起來,只是總是皺著一雙秀眉,神情寂寥。太醫問了師傅關于蘭公子的事情,師傅難得有了些正經的顏色,說的卻是和師兄一模一樣的話,不過是些陳年舊事,不值一提。太醫又問蘭公子打聽的人是誰。師傅沉默許久,嘆道:前任武林盟主,也就是現任武林盟主的師傅。太醫又問蘭云舟是誰,師傅說,是魔教前任左護法。太醫立刻腦補出一番恩怨情仇虐戀情深,幡然大悟唏噓一番后點頭離去。太醫的腦補:原來是魔教護法和武林盟主攪基釀成的悲劇,兩人一見鐘情二見傾心,最后卻因為正邪之分不得不走向對立,然后蘭公子被雞肚的前魔教教主廢了武功,又舍不得殺了,只好打入不思崖底,而前任盟主……太醫記得他是和前任魔教那位大殺器教主1V1單挑,最后兩敗俱傷各自嗚呼了。這是怎么的一出狗血大劇啊,可憐蘭公子被關在不思崖底不知道兩人已經一路打到地府繼續掐架去了。太醫搖頭晃腦地裝模作樣哀嘆了幾聲,不忍心告訴蘭云舟他的小情人為了幫他報仇去單挑魔教教主,最后先他而去了。“你那是什么表情?”路過的神醫看見太醫一臉看破紅塵的神棍表情就背后起毛。“師兄,還好我們都是魔教中人?!碧t嘆道,“我可不想你被關進不思崖十年,而我為了救你跑去單挑魔教教主?!?/br>神醫寒著一張臉道:“西皮逆了?!?/br>太醫撓頭:“也是,就我這點武力值去單挑BOSS那不是救人是找死?!?/br>神醫斜睨他:“所以你還是好好在家帶孩子吧?!?/br>太醫囧了:“師兄原來你一直致力于男男生子事業啊?!?/br>神醫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后擠出一個字正腔圓地字:“滾?!?/br>四十二?這天天氣很好,太醫心情也很好。所以當太醫看到左護法跳著腳揮動他那別了“紀委”紅袖章的胳膊到處抓野鴛鴦的時候,太醫笑了。“當眾攪基,罰款二兩!”左護法拿著長棍——打鴛棒,從樹叢中捅出野鴛鴦一對,氣急敗壞道。“又是你!”眼見著死對頭右護法從樹叢里抱著個羞澀小正太出來,左護法更是氣結,“身為魔教右護法你攪基也就算了,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可你居然還喜歡打野戰,你就不怕瞎了大家的狗眼?!”“左護法……”右護法剛想說什么就又被打斷了。“你還誘拐無知少年?罪加一等,罰款五兩,交錢!”左護法手一攤,斜眼道。右護法苦笑著掏出銀子放在左護法手上。左護法哼了一聲,拿著打鴛棒左捅捅右捅捅,繼續抓野鴛鴦去了。太醫一直保持抽搐的笑容,目送致力于拯救魔教于斷子絕孫危機的可敬的左護法,又瞄到了右護法看著左護法背影時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頓覺那是一匹大尾巴狼盯上了一只時常炸毛的倉鼠。到處抓野鴛鴦的左護法,卻是有點像護著寶貝葵瓜子不讓別人偷了去的倉鼠……喂,倉鼠很小只的,就算是炸毛倉鼠那也是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