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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靈智對于家畜來說,是很難的一件事情。難度基本就等同于上青天了。至于西尹,他只不過是天生的起點就比一般的妖怪要高上許多。他從前出生的地方就是一座靈山,山上靈氣充裕,得以開啟靈智的獸類有許多,他就是其中一個很不起眼的存在。因為天生比不上那些大妖怪,所以西尹從來不會參與到妖怪之間的爭斗之中去,他大多時候都是躲在自己的洞xue之中,小心翼翼的在大妖怪的夾縫之中艱難求生。也正是他的這份小心翼翼,才讓他能夠順利的從靈山崩塌之中安全脫身。靈山為何而崩塌,沒有人能說得清。只知道隨著山崩之后,山上的人或是妖,都是百不存一。家園被毀,且再無重建的可能,從那以后,西尹就過上了四處流浪的生活,并且他還始終牢記著當年山上妖怪們說著的只言片語,一直踐行著遠離人類的宗旨。西尹養了很多年的牛與羊,就在他準備放棄培養一個與他類似的同伴,并開始考慮前往中原,撿上幾個妖怪幼崽的時候,他的牛群里終于有一只小牛犢子開啟了靈智。剛剛開啟靈智的小牛犢子,心智基本等同于三四歲的小孩子,天真不知世事,不管碰到什么事情,都不會有半點害怕的。總之就是天大地大,他最大的架勢。如果不曾發生意外的話,西尹應該是會過上調教小牛犢子的生活,也許每天都要為小崽子收拾爛攤子,但那樣的生活總比一個人孤零零的看著世間要好的多。就算小崽子的事情會很多,他也會甘之如飴。但是很快他就發現,他的未來永遠不可能一帆風順。在小牛犢子好不容易煉化了橫骨,說話不再哞哞哞的時候,西尹這才將早就想好了的名字送給他,傾注了他所有美好的愿望而取出來的名字,甚至沒能完整的用滿一天,就再也不需要了。貪婪的人類為了一己之私,趁他離開為小牛犢子找尋禮物之際,偷偷跑到了他圈養牛與羊的地方,不僅擄走他養的牛與羊,還殺了唯一開啟靈智的小牛犢子。理由就是小牛犢子作為一頭牛,卻能和人類一樣說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他們卻是完全不顧自己的行為有多么的不恰當,仿佛他們合該是世間的主人,其他的只要不是他們的東西,就全都是無主之物,可以任由他們隨意挑選,倘若有人試圖阻攔,那就一定要想方設法的去除掉。那些人原本是準備將小牛犢子一起帶走的,畢竟會說話的牛,這么奇特的種類,賣給那些達官顯貴,肯定能大賺一筆,即便是沒能賣出去,拉著牛犢子去市場轉上幾圈,也能夠得到不少的賞錢。世道多變。那些個做下壞事的惡人,卻因為旁人指責出了他們的錯處,便直接下了殺手。等到西尹趕回來,他養的牛與羊都不見了。而那個已經被他當成親生骨rou來養育的小牛犢子,正開膛破肚的躺在他們的家中,鮮紅的血液流滿了整間屋子。紅色,實在是太過熱烈。以至于讓他失去了理智,全憑著本能行事。舊日里新安的家,被他拆的一干二凈,小牛犢子被掩埋在了廢墟之下,連同他們的家一起,成為了一段可望不可即的回憶。而西尹卻在發瘋的狀態下,追尋著那些前來他們家偷搶東西的人的足跡,一路上但凡遇見個擋著他路的東西,都會被他直接掀開丟到一邊去,他硬生生在草原上開出了一條沒有野草,滿是泥土的土路出來。人們不會因為自己傷害了一頭牛而道歉。事實上當那些人看到變換成原型的西尹怒氣沖沖的闖入到他們的營地的時候,他們沒有一個感覺到了害怕。相反他們很高興。高興有食物送上門了。雖然最后的結局并不是如同他們想象的那么美好,他們和廢墟下的小牛犢子一樣,再也無法看見明天的太陽。被血染紅的雙眼,是無論無核也無法再恢復到從前模樣的。同樣的,一頭瘋掉的牛,也不可能自己好轉過來的。鶴聞遇見的就是那么一頭瘋掉了的牛。他沒有辦法讓那個已經死去了的牛犢子起死回生,但他可以讓一頭瘋掉的牛妖重新正常過來。“放任自己沉浸在記憶之中,如同一個瘋子一樣在世間茍延殘喘,你難道不會感覺到疲倦不堪嗎?”情況已經有所好轉,但也只是沒有瘋的那么厲害而已。西尹在那個時候并沒有聽懂鶴聞話中的含義,更沒辦法好好的回答他的疑問。他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在鶴聞的示意之下,在某張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因為鶴聞告訴他,只要他那樣做,鶴聞就能夠答應他的一個請求,并且無論如何,都會盡己所能的去完成。西尹想要知道小牛犢子死亡時的感覺,那孩子是包含著怨恨而死去,還是在久久等待之中,始終不見他的歸來,以至于在無盡的失望之中離開的。雖然現在說起從前的事情,也都是無事于補。但他仍然想要知道。第二百三十六章冬日宴(四十一)在變故尚未發生之前,西尹大部分時間都是住在草原上的。天晴時四處走動,下雨時便找個躲雨的地方,雖然已經幻化出了人形,實際上卻仍然活的跟個茹毛飲血的妖怪一樣,當然了,礙于他的本體,出現在他食譜上的都是素食,也就是后來想要給自己找一個同伴的時候,才難得的定居了下來。定居后的結果并不怎么好。竹籃打水一場空不說,為此他還付出相當大的代價。西尹給他家小孩報了仇,自己卻始終沒能從仇恨里解脫出來,成天紅著一雙眼睛,整個妖看上去就是非常的不對勁。也虧著他那些時候都是待在草原上,離中原遠遠的,才沒有被那些整天喊著‘懲惡揚善’的修道人士打殺了去。然而宿臻他們并不是在草原上找到的西尹。彼時西尹居住在北邊的荒原里,連綿不絕的雪山之上,積雪終年未消,尋常人壓根不會往山上跑,可西尹在山上待得很自在,半點不為山上的積雪困擾,氣候再嚴寒,對他而言,仿佛都是不存在影響的。“你確定我們沒有走錯地方吧?”宿臻搓了搓手,他們從西橋村出發的時候天氣燥熱的很,便是穿上了短袖,只要在太陽下稍微待久了一點,都會讓人受不住,沒想到這會兒他們就不得不面臨著季節轉換,還是直接從盛夏轉到深冬,中間連個過渡都沒有。修道之人,可避寒暑。這句話本身是沒有問題的,只是它背地里還有一個小小的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