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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腿走到軍隊那兒報信,至少也得一兩天,城里的土匪給出三日之期,算算時間似乎也還夠。可土匪都是騎馬的。誰能保證報信的人不會在半路上就被后來的土匪抓住呢?出了城暫時安全了的人,或是主動的朝著河邊跑去,或是跟隨大流的走過去,有的人在哭哭啼啼,也有的人在罵罵咧咧,梅安沒有聽見有人說起報信的事。他問著帶他出城的叔叔,那個叔叔也是他們戲班的人,和他的父親是多年的好友,也是看著他們這一波孩子長大的長輩。叔叔抱著他,捂住了他的嘴,沒讓他說出聲來。然而在他的耳邊輕輕地說:“他們現在一個個的都想著要怎么逃命,誰會在意留在城里的人呢!”“你要是現在問出了聲,他們就大可以把報信的事都推給你,然而問心無愧的去逃命?!?/br>“那誰也不說,城里的人該怎么辦呢?我爹我娘還有我哥哥,他們都還在城里,我……我……想救他們的?!?/br>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只顧著自己逃命的。那位叔叔沒有繼續說下去,他把梅安送到了河邊,交給了同行的好友。叮囑一通話后,才轉身從小路離開。梅老先生拿著帕子擦著眼淚:“我跟著那些人乘船順流而下,一路上都沒有人追上來,他們到了江邊以后,就四下散開,說是要去找人幫忙,實際上做了些什么,誰知道呢!”“我和春熙社里一起出來的幾個叔叔在江面守著,盼望著有人能從那一頭過來。一連等了十幾日,連個消息都沒有聽到。幾個叔叔就湊了點錢,準備回朔溪看看情況,是死是活,那么多天總也有個定數了?!?/br>“您也和他們一起回去了嗎?去軍隊報信的人有沒有帶來軍隊,留在朔溪的人得救了嗎?”宿臻三連問,他是希望一切都能來得及,軍隊的人及時趕到,及時救下了城里的人。那樣就不會有那么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了。可他也知道事情永遠不可能那樣美好。否則朔溪的傳聞又怎么會出來呢!果不其然,梅老先生又搖了搖頭。他們回朔溪的時候,離逃出城的那日,已經隔了一月有余。當初報信的那位叔叔跟著軍隊的人一起做著朔溪重建的活。聽他說,他領著軍隊的人來到朔溪時,城里已經沒有一個活人了。滿城都是血rou模糊的殘骸,路上、墻上、人家里,沒有一處是不帶血的。難以想象,到底是死了多少人,才會形成那樣的局面。軍隊的人一連清洗了十幾天,走在城里,仍然能聞到散不去的血腥味。躺在地上的尸骸都被收撿到一個地方去,梅安在那里沒有看到自己的家人,也沒有看到梨園的人。里面有許多他不認識的面孔,據說是那些土匪。上面的人給出的解釋是,土匪們殺光了城里的人之后,莫名陷入了內斗,自相殘殺下,城里才會一個活人都沒有。梅老先生:“他們說的話不準??!”梅安因為想要找到自家親人的尸骨,就一直跟在收撿尸體的人身后,幫忙遞個袋子,來回傳個話。可以說他看過城里的每一具尸體。“我那時候還小,認識的人也不多,可我見過那個土匪頭頭,在那些尸體之中沒有梨園的人,也沒有我見過的那些土匪?!泵防舷壬a充道,“就因為不見的人除了梨園的人以外,還有那些個土匪,所以我就把這件藏在心里,沒敢往外說,這一藏幾十年就都過去了?!?/br>老人的精氣神顯而易見的低落下去,干瘦的手抓著帕子,很是落寞。沒想到坐個火車還能聽到這樣隱秘的事。宿臻忍不住扭頭看向賀知舟,他覺得自己不擅長安慰人,可梅老先生看上去又很需要安慰似的。所以該你出馬了呀!他努力用眼神示意著賀知舟。雖然已經是男朋友的關系,但賀知舟目前還是沒有和宿臻點亮心有靈犀的技能。賀知舟見宿臻一直對他眨眼,回頭看了看,拿起桌上的保溫杯給宿臻倒了杯熱水。只吃三明治會很干,還是要喝點水才會舒服些。要不是看在熱水剛出杯,還冒著熱氣,倒在人身上會很燙,宿臻現在真的會掀杯而起的。現在是喝水的時候嗎?很明顯不是??!宿臻瞥了一眼已經送到面前的熱水,站起來越過賀知舟,給梅老先生倒了杯水,送到他手上。“您也別太難過……”接下來該說什么,是節哀順變還是放寬心,朝前看,似乎哪個都不怎么適合現在的場合。宿臻理所當然的卡殼了。梅老先生接過水,慈祥的笑著:“我已經老了,事情又已經過去幾十年了,平常想不起來的時候,也不怎么難過,就是想到的時候,還有些傷心罷了?!?/br>“倒是你們,是準備去朔溪找什么人???”賀知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家里的一個長輩,突然就離家出走了,連個口信都沒有留下。以前的時候聽他說過想要去朔溪看看,我們這也實在是找不到他去哪兒了,只能到朔溪去碰碰運氣,說不定就能找到人呢!”宿臻在一旁附和。他其實都沒有見過青歲,連他長什么樣都不知道,當然只能在一旁附和著賀知舟所說的話。梅老先生聽他們這么一說,嚇了一跳。連忙擺手道:“怎么連個口信都不留下呢!就算家里人都不同意,你想要偷偷跑去什么地方,口信也還是要留下的呀!”emmmm……我們好像知道了點什么。比如說有人現在也是處于離家出走的狀態!第一百零七章舊戲臺(七)和人閑聊的時候,時間是飛快的流逝。列車播音員已經在報站,下一站就是朔溪。雖然說火車延遲晚點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他們這次坐的火車還是很準時的。說好了中午到,它就一定在中午到。踩點踩的死死的。他們三個人在同一個站臺下車,本就是萍水相逢的他鄉過客,自然在出站臺之后就分道揚鑣了。車站來往的人不多。宿臻目送著老人坐上一輛出租車,很快的離開了火車站。肩膀上突然傳來另一個人的溫度,宿臻的手覆在另一個人的手上:“朔溪可真的是多災多難,不管是鬼城還是被屠城,聽上去都讓人不那么想要靠近,也不知道那位為什么會想要到這里來?!?/br>是真的想不明白。青歲是賀知舟師叔點化的妖物,而師叔的大本營在慶陽市。慶陽和朔溪之間隔了那么遠的路。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