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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令的瓜果,所以便沒有供奉。 神像是個騎著巨大鯉魚的老爺爺,他面容和藹,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仁慈又悲憫。 忽然,萬籟俱靜的夜里,神社的結界處傳來巨大的震蕩,一陣金光閃過,原先石頭做的神像已經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老爺爺。 他手里拿著釣魚竿,騎著鯉魚慢慢悠悠的飄到神社外的結界處,三個不速之客,外加一只小白狗就站在夜色里。 “惠比壽,救救她,求你!” 開口的是個無比美艷的妖怪,這樣的容顏放在一個男妖身上,生生讓人忽略了他的性別,無論什么人都甘愿為他奉上所有。 惠比壽捏了捏自己的胡子,一張布滿皺褶的菊花臉上帶著讓人無法參透的深意。 那妖怪的懷里抱著一個昏睡不醒的少女,少女的身軀泛著金色的靈光,若隱若現,一副即將消散的情形。 看著那狐妖滿臉哀痛的樣子,惠比壽心下已經有了五分的了然。 他瞇了瞇眼,將牢不可破的結界打開了一個口子,對著外面的兩妖一神一狗崽道:“進來吧?!?/br> * 神殿里,犬大將把地上的幾個參拜用的蒲團拼湊在一起,示意玉藻前將結蘿放上去。 玉藻前頓了頓,抱著結蘿的雙手顫抖著,沉默了一小會,他才依依不舍的放下。 惠比壽從大鯉魚上下來,在少女的周圍插了幾個鯉魚旗,溫和的靈力形成一個奇妙的圈子,將結蘿籠罩在里面。 惠比壽仔細的看著少女,視線從上往下掃了幾個來回,最后他皺著眉道:“奇怪……” 在面對著犬大將詢問的視線,他頓了頓才道:“她的神格是一顆高位的武神神格,按理來說這樣的人物就算在高天原,名號也該響當當的,可奇怪的是……我從未見過她……” 他皺著眉又道:“而且,一個高位武神,斷不該淪落到如此,靈力已經潰散到無法感知的地步?!?/br> 聞言,跪坐在結蘿身旁的玉藻前抬起了頭,一雙黯淡的眼眸里多了些許痛楚:“是因為我……她才會變成這樣……” “何出此言?”惠比壽問道。 玉藻前頓了頓,沙啞的聲線響起:“她……是我的妻子……” “難怪……”惠比壽嘆了口氣:“她的五臟六腑好像被一種奇怪的詛咒重創了,這詛咒暗暗含著一股規則之力,沒成想竟是天罰……” “可以救嗎?!”玉藻前看著他,向來不可一世的大妖怪,此刻眸中竟帶了一絲哀求。 “可以倒是可以……我的鯉魚旗正在為她治療,也在為她輸送靈力?!?/br> 惠比壽說的半分虛假也無,此刻,結蘿的身形比一開始進入這座神社之前凝實了幾分,那是在魔力得到補充之后,漸漸取消靈子化的狀態。 這番情形落在玉藻前與犬大將的眼里,更是顯的惠比壽這一手的不凡。 所以,對于惠比壽接下來的話,兩人更是深信不疑。 “我可以救他,但是……”惠比壽頓了頓,一向和藹的面容上也多了幾分凝重。 “你必須離開她,玉藻前?!?/br> 老人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解決,擲地有聲。 其實,在惠比壽開口之前,玉藻前就有了準備,只要他和結蘿在一起的一天,天罰就如影隨形,就算這次將她救回來,還會有下次,下下次,說不準哪天來不及救治她就…… 可是,真當惠比壽的那番話說出之時,玉藻前仍是無法避免的心口一窒。 他很想說,好,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可是真當張開嘴巴后,卻什么聲音都發不出來。 此刻的他,喉中宛如更住了一顆鋒利的刺,刺的他幾乎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刺的他差點落下淚來。 玉藻前其實很明白,自己該怎么做,可這個時候,他迫切的希望自己是個傻子,聾子,啞巴,不用去想,不用去聽,不用去回答。 這樣就可以一直裝傻,什么都不去管,只要此刻,他還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好。 可他不能。 濃烈的哀痛從心臟處蔓延至五臟六腑,痛的他佝僂著身軀幾乎直不起腰來,恍惚間玉藻前仿佛聽見,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痛,皮膚、骨骼、血液,無一處不是痛的,就連頭發絲都不能避免。 他大張著嘴巴,宛如一只渴水的魚一般急促的喘息著。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可在座的所有人又都清清楚楚的明白,此刻的玉藻前已經崩潰到了極點。 他大張著嘴巴喘息著,雙手卡在自己的喉嚨間,青筋暴起的面容上,淚珠大顆大顆的滾落著。 原來,美人痛苦起來,和蕓蕓眾生一樣,丑陋又悲哀。 寂靜的神殿里,靜謐的只剩下玉藻前急促的喘息聲,所有人都沉默著不發一言。 沒有人知道該說什么,也沒有人知道該如何寬慰這只哭泣的狐妖,就這樣不知道過了有多久,或許還是黑夜,又或許天際可能出來了一縷魚肚白,到最后誰都記不清那天的場景究竟是怎么樣的了。 狐妖的淚水將地板打濕了一大片,他跪在地面上親了親自己的新娘,然后頭也不回的踏出了神社,失魂落魄的離開了。 第60章 狐貍的新娘12 結蘿醒來的時候, 已經是狐妖離開的第三天。 魔力充沛的縈繞在周身, 劇痛的五臟六腑也變得平靜了下來,結蘿坐起來活動活動手腳, 一覺睡醒前所未有的覺得好。 “玉藻,我好像有點餓了?!彼乱庾R的叫道, 環顧了下四周,卻沒有看到熟悉的人影。 這是一間干凈整潔的小木屋, 與相對傳統的那種日式臥室不太一樣,她身下的床是用石頭和不知道什么材料的泥砌成的, 鋪滿了稻草后又鋪上一層柔軟的鋪墊。 整個屋子里空蕩蕩的, 除了桌椅和石床以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結蘿頓了頓,她帶著滿心的疑惑,掀起自己身上的鋪蓋下了床,她的床頭掛著一只鯉魚旗, 源源不斷的在為她輸送著靈力,結蘿當即眼前一亮,將那支高高掛起的鯉魚旗拔了下來,拿在手中查看。 這可是個好東西啊,簡直像個大型的行走補魔儀。 這時, 木門吱呀一聲被推開, 穿著巫女服的女子捧著一套巫女服走進來,看到已經蘇醒的結蘿, 一臉的喜出望外:“您醒了?我去告訴惠比壽大人!” “等、等下!”結蘿叫住了她:“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有沒有見過和我一起的兩個男人和一只狗崽?” 巫女停住了腳步, 回頭看向她:“您說的那兩個男人我沒見過, 不過狗崽……不就在您的床上嗎?” “汪汪嗚!”一直被忽略的小狗崽,在結蘿的枕頭邊打了個圈,生氣的拍了拍她的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