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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扔在一個滿是塵土的破敗房屋里。 榴蓮頭的金發少年,惡狠狠的廝磨著口中的棉布,表情可怖的似乎在食啖敵人的血rou一般。 “西內!勞資……嗚……殺……” 即使口中被塞了東西,即使被扔在這不毛之地困了兩天,這少年的神色間仍舊沒有一絲的倦怠感。 #真是有活力呢,爆豪少年。# 轟焦凍看了自己這位同班同學一眼,向來面無表情的臉上,毫無一絲情緒波動,可內心卻在風起云涌。 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來到這個地方的。 兩天前的下午,在吃完蕎麥面,一腳踩進小巷子里后,他就突然毫無意識昏迷了過去。 等再醒來之時,他就已經被捆成粽子扔在了這個房間里。 而旁邊就是這位名叫爆豪勝己,不怎么熟悉的同班同學。 這地方邪門的很,從醒來之后,兩人的個性就再也無法使用,身體也越來越虛弱。 抬眼看著窗外的天□□晚,轟焦凍估摸著那個渾身黑漆漆的男人又要來給兩人送飯了,這么想著,他渾身都繃的發疼。 果不其然,就在此時,房門便吱呀一聲被推了開來。 傍晚昏黃的光從開啟的門縫處灑進,全身上下裹的黑漆漆的男人抬著一個餐盤走了進來,沉悶的兜帽加身,將他的面容嚴絲合縫的遮掩了起來。 而于此同時,本來還在暴躁的爆豪勝己突然沉靜了下來,那雙猩紅的瞳子惡狠狠的瞪著,亮的像不可磨滅的光。 “吃飯吧?!?/br> 男人將塞在兩人嘴里的棉布掏了出來,濕漉漉的口水沾染在他蒼白的手指上一大片。 “勞資真是受夠了,你到底要把我們關在這個破地方多久?”嘴巴終于得到了自由之后,看起來相當暴躁的少年,卻冷靜的不可思議。 “你抓我們不為勒索,到底是為了什么?”轟焦凍面無表情的冷聲問道。 ——沉穩的沒有一絲被困絕境的慌亂。 男人頓了頓,拿起碗筷想要給兩人喂飯的手停了下來。 幾息之后,一個年輕的,與他外表形象毫不符合的輕快聲音,從那沉悶的面罩之下傳了出來。 ——這是這兩天來,這個男人第一次開口。 “呀嘞呀嘞、我說,你們兩個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多了?嘛~本來想好心給你們補充些體力,不過你們兩個太聒噪了,讓我有點不開心呢?!?/br> ——咔擦。 下一秒,盛滿飯菜的白瓷碗,宛如失去羽翼的蝴蝶,一秒墜落,摔的支離破碎。 “既然如此~便來提前享受鶴帶給你們的驚嚇吧?!?/br> 凜冽的寒芒,快的宛如雷電降落,那把一直掛著他腰間的長刀終于出了鞘! 白光一閃,兩人甚至還未感覺到痛,次拉一聲衣服的撕裂聲傳來,緊縛在身后的手背便被長刀劃破,鮮血瞬間從傷口處掙扎著洶涌而出。 男人從懷里拿出兩個小玻璃瓶,對準傷口處接滿。 色澤艷麗的血液在透明的玻璃瓶中緩慢流淌著,男人金色的瞳子里閃過滿意的光芒。 ——這妖艷的液體里,流淌摻雜著龐大又優質的靈力呢。 *** 是夜,當繁星閃爍著掛滿夜空之時,結蘿正全副武裝的站在綠谷出久的臥室里。 這一次,要面對的對手,不同以往是普通的人類,單純的□□交換所得的魔力,根本不足以解決這次的嚴重事態。 結蘿看著面前半大的男孩,此刻他的眼睛里擔憂、信任、期冀混雜在一起。 “那么,我向你下令!”男孩開口道,也不知是激動又或許是因為臺詞過于羞恥,總之他整個臉紅的像是快爆炸的番茄。 “英靈[Savior],以令咒的名義命令你!去將咔醬和轟同學帶回來!” 少年鏗鏘有力的聲音落下的一瞬間,一道紅芒閃過,手背上妖異的花紋瞬間淺淡了幾分。 ——而結蘿終于久違的感覺到了,魔力充盈的滋味。 于是,她笑著答道。 “啊,必定不負所托,master?!?/br> 金色的靈子緩慢的輸入到手心的羅盤里,白芒一閃,少女的身影就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徒留下綠色海藻頭的少年,一個人站在原地。 怔愣了片刻,他又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說道。 “祝、祝武運昌隆?!?/br> ——說完這句 他突然哀嚎著捂著臉蹲在了地面上。 “啊啊啊啊啊啊好羞恥啊啊??!” *** 漆黑的夜幕之下,破舊的庭院外朱漆的大門表皮早已層層剝落,色彩暗淡的難看異常。 白色的身影一閃,便翻過院墻潛入了庭院里。 結蘿輕車駕熟的穿過荒草覆蓋的院落,蛛網橫生的回廊,腳步輕靈,閑庭若步的宛如在自家后院一般。 因為、 這座庭院的前身、 ——是一座沒有審神者的暗墮本丸啊。 失去了審神者的刀劍付喪神,倘若不補充靈力,過不了多久便會失去人身,重新變回一堆凡鐵。 正因如此,結蘿才如此確信,那兩位學生一定還活著,只是被充做了支撐整座本丸的靈力庫而已。 那么,若她猜的不錯的話。 此刻,這兩人,一定被關在這座本丸的中心點,最核心的控制室里。 ——天守閣 第25章 番外 三日月站在蕭瑟的庭院中央,夜風將他寬大的衣袖吹得獵獵作響。 他背對著結蘿,單薄的身軀在風中搖搖欲墜,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繁瑣的狩衣壓垮一般。 而這身衣物,每次在出陣前,都要她細細為他理好。 ——而這將是最后一次。 兩人的腳下是古老又繁雜的陣法,猩紅的線條用鮮血染就,像一只張牙舞爪的怪獸,似乎下一秒就要將眼前的一切擊潰粉碎。 結蘿從背后將他抱住,臉頰貼在他的脊梁上,似乎要將自己所有的重量,都倚靠于他。 “殿下,別怕?!?/br> 她卻只是用臉頰狠狠的蹭了蹭他的后背,溫熱的淚透過衣料染濕了他的后背: “為什么非要這樣?” “我已經很厲害了,真的。鐮倉之戰,查獲溯行軍斷刀145名,博多灣158名,池田屋夜戰94名,我的刀下有不計其數的敵刀亡魂!” “我還跟夏爺爺學了陰陽術……” “我……” 三日月將雙手輕輕覆蓋在她的上面,那雙緊緊摟在他腰間的手,正不住的顫抖著。 “我知道,殿下,我都知道?!?/br> “您已經很努力了?!?/br> “可是,這還不夠。您接下來要面對的將是整個溯行軍的將首?!?/br> “以身為劍,守護歷史的長河不被篡改,是吾等付喪神的使命,只要能助您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