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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怡帆詫異抬眼問:“你還有什么其他要求?!?/br> “讓她帶最輕松的班,安排最少的課,給最多的工資,以及永遠不要提到我?!?/br> 鐘遠螢按照校門口得到的招兼職傳單去應聘,很快進入非凡藝術兼職,教小孩畫些簡筆畫,讓她陰霾的心情稍稍放霽。 她萌生出教小孩畫畫,讓他們從另外一個方面觀察世界,體會藝術和美感的念頭,便開始參加一些美術比賽,考取教師資格證。 付燼常常在隔間聽她上課的聲音,然后在窗邊看她離去的背影。 “嘖嘖,”方怡帆站在門邊,忍不住說,“磨磨唧唧的,為什么不直接上?” “她不喜歡我,我也不想成為她的負擔,”付燼看著她離開的方向,久久沒有收回視線,“就這樣,我已經滿足了?!?/br> 然而他最后的貪念也很快被打破。 那天北棠市飄了小雪,付燼知道鐘遠螢會經過一段路,便早早等在角落里。 天漸漸暗了下來,他的手和耳朵被凍紅,腳也沒了知覺,碎發和肩上落了不少雪,雪融化之后洇濕單薄的外衣。 他腳步未曾挪過,如果等不到她途徑,那今天他就沒能見到她。 他只想每天都能看到她,哪怕僅是一眼。 路燈盞盞亮起,如星星點綴天幕,隨著時間推移,城市里的喧囂退去,車輛稀少,行人稀疏。 付燼細密的睫羽上都落了細小的白雪,一天沒怎么吃東西,他體力透支地靠著墻面。 陰暗狹小的角落,輕輕響起一聲聲低喚:“阿螢,阿螢.......” 像是信徒再向神明虔誠祈禱,多喚一聲,他的心愿便能被神明聽見。 鐘遠螢確實出現了,但不只是一個人。 “你覺得今天的海底世界樂園好玩嗎?”何欽洋問她。 鐘遠螢點點頭:“有些魚和水母挺好看?!?/br> “后天不吃食堂了,我們去那家新開的烤rou店吧?!?/br> “好?!?/br> “你冷不冷?”不等鐘遠螢說話,何欽洋解下自己的圍巾,幫她圍上,而后牽住她的手。 鐘遠螢微微蹙眉,強忍著沒抽回手,“走吧?!?/br> 付燼只怔怔站在原地,看著他們牽手離開,兩道影子貼近在一起。 當天晚上,付燼發起高燒,一整夜深陷夢魘,時而夢見鐘遠螢惡心厭惡的表情,時而夢見她和那個男人在一起的畫面。 不是說好的么,他滾遠點,她就不會接受別人。 沒有人能回答他。 他被騙了。 她要任何人都不要他。 付燼緊緊蜷縮身體,捂住刺痛的太陽xue,終于崩潰地哭出聲,聲音嘶啞難聽。 付菱青始終無法放心付燼在陌生的城市,暗中派有人看著他,接到他情況不對勁的消息,當即買了機票趕過去。 付燼沒住宿,買了一棟洋房自己住。 付菱青請假照顧他,他這一場大病養了一個多星期,最后如枯木般毫無生氣地靜躺在床。 不管她問什么說什么,他都如小時候那般不聽不回應,逐漸封鎖自己的世界,減少傷害。 公司的事情不能再拖,她打電話催斐悅然快點過來。 “mama有事,先回去一趟,后天回來,你斐阿姨明早到?!?/br> 結果她前腳剛走,付燼便自殺了,拿得是床頭柜里的帶血痕的玻璃碎片,割了左手的手腕,深深劃破,不惜力氣。 付菱青忘拿U盤,再回到洋房,才發現得及時。 付燼被搶救回來后,便躲入有鎖的柜子里,不肯出來,拒絕與外界一切交流。 付菱青替他寫休學申請,也許是在行政樓幫忙的學生無意看見輔導員桌面上的這份文件,這件事才流傳出去。 “明明只有百分之幾的幾率,他的自閉癥還是復發了,”斐悅然頭痛地揉揉眉心,“他這次沒有小時候那么嚴重,但治療方案他都懂,有些藥都有了抗藥性,這樣治療的效果很差?!?/br>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的自殺傾向處于紅色警告值?!?/br> 付燼絕食,在柜子里待到脫水。 付菱青別無他法,敲了敲柜子,“阿燼,如果你不吃東西,我會找遠螢來看你?!?/br> 過了一會兒。 柜子里傳來沙啞無力的聲音:“什么都別告訴她......我會吃飯,也會配合斐醫生的治療?!?/br> 洋房二樓幾乎改裝成半個醫院,以便斐悅然對他進行心理治療和應對他的突發狀況,各處安裝監控,有安保二十四小時待命。 付燼除了上廁所洗漱吃飯,其余時間都待在柜子里,飯菜送到房間,等人全部出去,他才會出來吃,面無表情且機械地進行“吃”這個動作,很快又吐得一干二凈。 付菱青烏發間多了不少銀絲,她盯著監控,紅了眼眶。 “這樣下去不行,”斐悅然長長一嘆,“自閉癥最怕的就是斬斷所有與外界的關聯,毫無求生意志地‘死’在自己的世界里?!?/br> “原本他有那丫頭作為連接外界的橋梁,愿意接受和融入外面的世界,最可怕的一點也就在于,他只有這個樞紐,一旦崩壞,情況反而更差?!?/br> “這樣菱青,我們想辦法幫他找回他現在心中所期望的聯系?!?/br> 付菱青給鐘遠螢打了電話:“遠螢,阿姨晚上失眠,也許是工作壓力太大,你能不能給阿姨唱兩首歌......” 鐘遠螢不疑有他,清淺吟唱一些輕緩的歌曲,并整理許多治療失眠的方法發給她。 付菱青將歌錄下來,放在付燼的臥室循環播放。 斐悅然和她都緊張地盯著監控屏幕。 許久后,柜子里有了動靜,付燼爬出來,因為虛脫而無法站立。 他爬到桌邊,抬手抓住手機,布滿血絲的眼眸氤出水光,“阿螢,阿螢......” 他接連聽了一天一夜,手指顫動地撥通鐘遠螢的電話。 “付阿姨,又睡不——” “阿螢,我有很多圍巾......我可以牽你的手嗎......” 他尾音發顫,渾身冒出了冷汗,無形的緊張感積壓心肺,連帶著呼吸艱難起來。 靜默片刻。 他哽咽呢喃著她的名字,卻得不到半分回應。 意識混亂加上體力透支,付燼陷入昏迷。 斐悅然馬上按下警報器,和付菱青急忙闖入他的臥室。 陳明葛和其他幾個護士帶付燼下二樓的急救室,付菱青撿起手機,發現手機是沒電關機了。 這是付燼唯一一次鼓起勇氣給鐘遠螢打電話,之后清醒過來,他再沒打過,只強調什么事都不要透露給鐘遠螢,不然他會拒絕治療。 “付燼,你的安眠藥和刀具藏在哪里,我都知道,只是沒告訴菱青他們?!?/br> 斐悅然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看著他說:“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