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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劇情,她又懶得回頭翻,“這個拿耳朵兔子傘,坐在石巨人身上的女孩是干嘛的?” 付燼:“被命運痕跡選中,要取撒那里釋的性命?!?/br> “真的?”鐘遠螢回憶了下,完全沒想起有這段劇情。 “在174期的期刊,27頁,場景是......” 付燼甚至連人物神情動作都說得一清二楚。 起初鐘遠螢還不信,特地翻出來對照,和他說的分毫不差,他腦子里簡直有臺攝影儀,隨時能倒放錄像帶。 后來鐘遠螢才理解,這也許是上天對他的補償,給他病癥折磨,又給了他機械記憶的能力,使得他對文字和畫面尤其敏感。 由此,鐘遠螢經??扛稜a“倒帶錄像”的功能來追連載漫畫。 她每周二都會在校門口的書報亭買漫畫期刊,周末和付燼去書市買整本的漫畫書。 付燼的房間變成“糧倉”,鐘歷高知道了也不敢多說,更不可能進付燼的房間,只能眼看著他們抱漫畫書回來,他被付菱青說過一次,所作所為都收斂許多。 —— 上初中之后,鐘遠螢倏然冒出個明確的目標,以后想當漫畫家。 于是她上課畫,下課畫,回到家就看漫畫。 付燼很難理解這種熱愛之情,但看到她每天都充滿活力,像清晨橘紅的小太陽一般有朝氣,便想讓她一直這樣下去。 付菱青也支持鼓勵,于是整棟別墅上下只有鐘歷高一人難受板臉。 當然,鐘遠螢也有翻車的時候,畫畫到興起,完全忘記寫作業這回事。 隔日一早,數學老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教室,一拍桌子說:“再三強調今天早讀收周末兩天的測試卷,我倒要看看,誰敢不寫,沒寫的站起來?!?/br> 數學老師以刻板嚴厲叱咤江湖多年,她手下的學生,哪怕再頑劣,也不敢不寫她的作業。 鐘遠螢翻開自己的作業本,腦袋空白一瞬,后背僵硬地站起來。 “好啊,竟然真有一個!”數學老師拉下臉,“還有誰?我相信其他人一定——” 她的話還沒說完,教室里響起刺耳的椅子后移的聲音,有人也站了起來。 眾人齊刷刷看過去,瞬間嘩然:“付燼?他居然不寫作業!” “膽子這么大,連老梁的作業都敢不寫?!?/br> “人家不寫作業不照樣考年級第一,再說他數學次次滿分......” 老師當場臉都黑了,氣得半天說不出話,“付燼,我看你驕傲到腦熱了是不是?” 本來只想罰站走廊一節課,她氣極改了主意,指著外邊說:“你們去cao場跑十圈,什么時候跑到腦子清醒了,什么時候回來?!?/br> 鐘遠螢和付燼下到cao場。 清晨的空氣有點濕漉的涼意,太陽漸漸升起,陽光從房屋間斜斜照來,草地上的水珠折射晶亮,梧桐葉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落在紅色的跑道上。 比起走廊罰站被盯著,鐘遠螢更喜歡跑cao場。 不過她沒打算乖乖地跑,又沒有人看,彎腰撿起一片小扇子似的梧桐葉,在手里轉了轉。 “付小燼,”鐘遠螢彎眼笑了笑,“你怎么不寫作業???” 初陽落在他身上,讓他的發色淺了一層,眼眸也變成淺棕色,還暈染出淡淡的弧光,看起來干凈又溫暖。 “我寫了?!彼f。 —— 班里的男女生人數剛好對半,班主任便要求男生和男生坐,女生和女生坐,半個月換一次座位。 由此學渣楊銳充與年紀大佬狹路相逢成為同桌,他深刻的體會到一位能把老師都冷到無話可說的高嶺之花......之草,是得多讓人不勝寒。 他們成為同桌第一個星期,他沒敢開口說話,付燼連個眼神都沒給他。 第二個星期,楊銳充顫顫巍巍問了題作業,大佬還是沒給眼神沒說話,直接把作業本攤開給他看。 終于撐到半個月換座位之日,裝尸體的楊銳充瞬間活了過來,結果座位表公布,他還是和付燼坐。 得,尸體直接火化吧。 楊銳充去找老師,老師就說:“你成績都墊底了,老師安排你和付燼坐,是為了讓你抓緊機會多向他學習?!?/br> 楊銳充心灰意冷,畢竟老師專門安排的,只有他提高成績,才有望擺脫被冷凍的日子。 當過一次同桌回來,楊銳充懷疑付燼還不知道他姓甚名誰。 這天數學課,楊銳充勉強撐起眼皮,視線落在左斜前方鐘遠螢的桌面,她拿數學書做掩護,桌肚里攤開半本漫畫書,時而抬頭時而動筆,一副在認真聽課的模樣。 數學老師忽然一拍黑板,驚醒大半個教室的人,“你們別以為在下面搞小動作我不知道,把書立起來,我就不懂你們偷吃東西,趴桌睡覺了?林孟瀝嘴里嚼什么呢?這題你來答?!?/br> 楊銳充再收回視線看向鐘遠螢,她處變不驚,還從容地翻頁漫畫書。 高,真是高,膽子也真的大,他服了。 過了半節課,正在走神的楊銳充發現同桌倏然前傾伸手,曲起指節敲了敲前桌鐘遠螢的椅背,她便將漫畫書往桌肚里收。 付燼的表情依舊漫不經心,加上動作過于自然,以至于楊銳充都懷疑自己看錯了。 窗邊晃過年紀主任目光巡視的身影,楊銳充才愣愣回過神來,“老師來巡堂?” 付燼眼皮子未抬,淡淡“嗯”了一聲。 楊銳充耳朵動了動,還沉浸在自己是不是幻聽的掙扎苦海中,然后下課,他就看見鐘遠螢轉頭。 他惜字如金的同桌翻開草稿本,緩緩說:“這節課只用掌握兩點,多項式運算和順逆流問題......” 楊銳充慢慢瞪大眼睛,看見付燼連說帶寫,解說仔細,還詳寫舉例,一節課的內容濃縮成三分鐘,連他都能輕易聽懂,印象深刻。 鐘遠螢聽完后,比個OK的手勢,扭頭回去。 等等,這是什么差別待遇,楊銳充心酸地想。 接下來他就發現,鐘遠螢上課都不聽,干自己的事情,有時畫畫,有時看漫畫,想學的時候,下課就扭頭看付燼,付燼眼也不眨給人喂題。 楊銳充一直處在震驚當中回不過神,他不知道,沒換座位之前,付燼是在家給她喂題,現在前后桌更順便而已。 老師讓楊銳充向年紀第一學習,他只發現付燼比他還不聽課,老師不走下來巡視,付燼連課本都不翻開,他支著下巴看前方,看的又不是黑板,有時老師課間布置作業,他就用下節課寫完,書包也不帶。 這種學神實在觸及楊銳充的知識盲區,他真要向同桌學習,可能連一班都待不下去。 直到有一次付燼和鐘遠螢都沒寫數學作業,被老師罰跑cao場,付燼才開始背書包。 楊銳充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