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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了和外界交流溝通的意愿。 斐悅然借此機會,指定新的治療方案。 又經過一年時間的治療,付燼的自閉癥轉為輕度,痊愈的希望rou眼可見。 “接下來,要給他減藥了,”斐悅然看著摞起來一沓的歷史治療方案,有些感慨,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治療好幾年的病人,終于要痊愈了,“不過減藥的這段期間,還是不能掉以輕心?!?/br> “他會出現生理和心理上的減藥反應,生理上會乏力,食欲不振,失眠,嘔吐等等,心理上會控制不住情緒,可能出現極端心理?!?/br> “這個階段是宣告這幾年治療成功與否的重要一步,我有些病人走到這步時,病情反復,最后功虧一簣?!?/br> 有些心理疾病病久了,就像鈍刀子磨rou,慢慢變得血rou模糊,自己都分辨不出,原本的自己該是什么模樣,又該朝哪個方向走。 “不過付燼應該沒什么問題,”見付菱青面色緊張,斐悅然又說,“他不是有那個丫頭在嗎?” 付燼從自己的世界出來,一直朝著她的方向,步伐堅定。 —— 付菱青每每帶付燼去做心理治療的時候,鐘歷高便孜孜不倦來給鐘遠螢洗腦。 鐘遠螢的敏感和擰巴體現在叛逆上,每到這時候就跑出門去玩,大多會找貝珍佳。 但她多少受到了影響,在見到付燼時,會下意識疏遠,不想當鐘歷高的工具,也不喜歡付燼的乖戾索取。 這天只有鐘遠螢和付燼兩人在家。 鐘遠螢沒出門玩,擺弄洋娃娃,自己玩自己的。 付燼一如既往地看著她,可不管他弄出什么動靜,她都沒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莫名出現的距離感讓他無措,他想知道原因。 目光定格在她的洋娃娃上,她幾乎把所有的心緒和注意都寄放在這個洋娃娃上,抱著它睡覺,一回到家眼手不離。 那個洋娃娃比他重要多了。 只要有它在,鐘遠螢永遠不可能注意到他。 這個認知,讓某種情緒在他胸口猛烈生長,呼吸也變得急促。 他不知道這叫嫉妒。 正處減藥階段的付燼,輕易被嫉妒左右情緒,摧毀理智,沖動如巖漿,讓血管脹痛,血液枯灼。 眼前好似被籠罩一層黑霧,場景被異化,他甚至看見洋娃娃露出齜牙咧嘴的嘲笑。 付燼一把奪過她的洋娃娃,撕扯摔爛。 鐘遠螢愣了愣,反應過來,眼睛頃刻紅了,用力推開付燼,怒聲道:“付燼,我永遠不會原諒你!知道絕交的意思嗎?!我們絕交!” 說完,她抹著眼睛,頭也不回地跑出門。 付燼怔怔地坐在地上,望著她的方向,捂住耳朵,發出許久未有的尖銳叫聲。 ...... “怎么了?你快別哭了?!必愓浼延纸o鐘遠螢扯兩張紙巾。 兩個小女孩縮在被子里,貝珍佳抱著一盒紙巾,手忙腳亂幫她擦眼淚,“我的床都快變成小河了?!?/br> “我再也不要理他!” “好好好,不理不理?!必愓浼堰B忙哄著說。 “不原諒......” “對對,咱們不原諒?!?/br> “絕交?!?/br> “該絕該絕,”貝珍佳把被子扯下點,生怕悶死她,“所以到底怎么回事啊?!?/br> 鐘遠螢:“他把我的洋娃娃弄爛了?!?/br> “??!”那個洋娃娃貝珍佳知道,連她都不能碰的,“那個洋娃娃可是你mama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也是孟梅娟給鐘遠螢的最后一樣禮物。 聽著好友撕心裂肺的哭聲,貝珍佳抱著她,不知該怎么安慰了,只好偷偷跟貝媽說清楚情況,讓鐘遠螢在她家多住幾天,散散心情。 當天晚上,付菱青上門,帶來兩排娃娃,一排最貴最精致,另一排的模樣最接近鐘遠螢原本的那個娃娃。 可以看出付菱青的挑選用心。 “遠螢,是阿燼做了錯事,阿姨替他向你道歉?!卞e了便是錯了,減藥反應不該成為讓她同情的借口,所以付菱青沒說。 鐘遠螢長高不少,付菱青蹲下來說話,需要仰頭看她。 她眼睛紅腫,抿著嘴巴,沒吭聲,也沒接受那些娃娃。 “遠螢怎么樣才愿意原諒阿燼呢?”付菱青繼續溫柔耐心地說。 鐘遠螢搖頭。 “那遠螢跟阿姨回去嗎?”付菱青摸著她的腦袋問。 有些事情鐘遠螢分得很清楚,她知道付菱青對她很好,所以很難硬下心腸,“我明天再回去,但我不要和付燼同間房住了?!?/br> “好,謝謝遠螢?!?/br> 付菱青心里感慨,這孩子看著犟,心底還是太柔軟了。 這一晚,鐘遠螢和貝珍佳一起洗漱完,躺上床。 鐘遠螢低聲說:“對不起,珍佳,你那本漫畫書被我爸撕了,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一樣的?!?/br> “沒事,”貝珍佳不太在意地擺手,“我還要好多,你要看嗎?” 她知道鐘遠螢哭過之后,反而有很多事不太愿意說了。 這一整晚,兩個小女孩都趴在床上看漫畫。 之前那本鐘遠螢沒來得及看上兩頁,等真正看完幾本漫畫后,她好像發現了另一個世界。 在那個次元的世界里,有鮮活的人,活得恣意又暢快,所有困難都能被化解。 她沉迷這樣的世界,感覺鮮血都熱烈起來。 直至第二天的傍晚,她收拾好心情,回到付家別墅,上樓回房。 她的房間收拾過,有關于付燼的東西全部消失,包括那張他睡的小床。 她的洋娃娃放在桌上,被人用針線重新縫好,只是從彎扭的針腳中看出,縫線的人手法生疏,卻在努力用心的縫合。 鐘遠螢找來一個小盒子,把洋娃娃裝進去,然后密封好,藏起來。 是為了保護它,也好似將自己心底的柔軟封住。 做完這些,她用光力氣躺在床上,看見床頭有一張紙條,從字體的利落成熟,能猜到是付菱青寫的。 ——遠螢,歡迎回家,如果氣消一些的話,可不可以替阿姨去隔壁的柜子里看看阿燼。 鐘遠螢猶豫了下,還是不太想去見他。 公司出了急事,付菱青和鐘歷高都不在。 鐘遠螢用過晚飯,發現付燼沒下來吃,再一問張姨,才知道他一天沒吃東西了。 她想了想,還是上樓到隔壁房間。 房門半開,一眼可見里面的情況。 桌椅傾倒歪斜,許多東西碎落一地,窗簾扯下一片,枕被凌亂,飯菜甜粥灑在地毯上。 房間俱是狼藉,幾乎沒有完好的東西。 鐘遠螢掃了一眼,沒看見付燼,才想起付菱青寫的紙條——柜子里。 他為什么在柜子里?她瞬間聯想到整棟別墅隨處可見的大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