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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餓,要不要先吃點東西?!?/br> 鐘遠螢犟著脾氣,繞過他們就往樓上走。 從她出現在視線內,付燼空洞的眼眸便有了聚焦,視線一直定格在她身上,沒挪開過,自然也跟在她身后上樓。 付菱青笑容漸消,審視鐘歷高,“你對她說了什么?” 一種無形的壓迫讓鐘歷高錯開視線,“沒說什么?!?/br> “沒說什么最好,”付菱青說,“我們給你錢,不是讓你把孩子當工具用,只是希望你盡好父親的責任,陪伴她健康成長?!?/br> 付菱青由父親付常哲一手帶大,教養性格都來自他,她潛意識認為父親的角色極其重要,但這兩天看下來,鐘歷高對他父親的身份并不上心。 雖然鐘遠螢帶來希望,但付菱青并沒有把她當成“藥”。 她感謝鐘遠螢,但更多的是歉意,因為影響到鐘遠螢原本的生活,付菱青想盡自己所能地彌補她。 更不可能要求她為付燼做什么,亦或是讓她順從付燼。 付燼想要什么,應該自己主動爭取。 —— 鐘遠螢回到房間就趴在床上生悶氣。 沒多久,敲門聲響起。 她不理,把頭埋進被子里。 可那人太持之以恒,好像除了敲門,便沒有別的事情干一樣。 過了許久,鐘遠螢聽得心里煩,蹬蹬跳下床,表情臭臭地開門,“干嘛呀?!?/br> 付燼把賽車玩具模型塞到她手里。 “我不要,”鐘遠螢語氣也硬邦邦的,“我才不和你玩?!?/br> 付燼盯著她的表情,努力辨別出她不喜歡這個玩具的信息,二話不說跑回自己房間。 鐘遠螢拿也不是,丟也不是,站在原地愣了會兒,剛準備關門,付燼又跑回來塞給她游戲機。 “不要?!彼f。 付燼聽懂似的點點頭,她還沒松口氣,他又抱來坦克模型玩具。 “......” 最后演變成,鐘遠螢枯坐在床上,看著他來來回回從自己房間搬玩具來,漸漸堆成小山堆。 正常孩子會喜歡的游戲、動畫片和玩具,他都沒有興趣,這些玩具包裝都還沒拆。 今天付菱青在家教了他一天,告訴他進阿螢的房間要敲門,因為他在家沒有敲門的習慣,阿螢會不高興,不高興的意思是會哭。 他見過她哭了,也許是因為那天晚上他沒敲門。 他學習和模范能力很強,付菱青示范一遍如何敲門,他便連舉手的弧度和敲門的節奏都學得一模一樣。 只有付菱青說話帶上阿螢二字,付燼才會從自己的世界里分出注意力來聽。 付菱青還說,給阿螢送玩具,是表達友好的意思。 可這些玩具她都不喜歡。 他第一次有沮喪的情緒,只是他現在不知道,今后還會有無數個因她而出現的第一次。 因她而感知這個現實世界的晝夜更替,四季變化,人情冷暖。 付燼抱著最后的玩具積木,坐在地上看她,她還是不喜歡,但沒有趕他出去。 只有這個積木,是他唯一玩過的玩具。 鐘歷高沒給鐘遠螢買過玩具,鐘遠螢頭一次見這么多玩具,看起來新奇又好玩。 小孩子脾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允許付燼進門,她已經沒那么生氣了,但脾氣還在擰巴著不服輸,想玩的心又蠢蠢欲動。 過了近一個小時,鐘遠螢又忍不住看向他,發現他還在搭積木,他只將長方體的積木塊不斷往上疊放,直到積木承受不住倒下,然后又繼續這樣疊放。 單調又刻板。 學校也有積木,不過被玩得臟兮兮又缺個好幾塊,再一看到完整干凈,形狀和顏色都豐富的積木,她實在沒忍住,從床上爬下來,跑到他對面坐下。 依舊硬聲硬氣地說:“積木可以搭小房子,城堡和橋,你玩過過家家嗎?” 想起他不會說話,鐘遠螢打消積木過家家的念頭,給他示范,“我搭個小房子給你看?!?/br> “這個是花園,這是大馬路,還有這個是廣場,廣場你見過嗎,有很多樓梯和石凳?!?/br> 她在認真地教他搭積木,打破他的刻板行為,他的世界原本只如一塊塊方形積木,單調重復,但現在多了高樓房屋、花園廣場和馬路街道。 簡單的積木拼湊成小小的外界雛形,讓他的世界和現實世界所有對接。 付燼只怔怔地看她。 他空洞的眼眸里出現內容,有彩色的積木,有她。 —— 為了安排付燼上學的事宜,付菱青找人打通學校那邊的關系,帶付燼到斐悅然那里做檢查。 哪怕作為知名心理醫生,在心理學上頗有建樹的斐悅然,得出檢查結果時也驚異了下,“情況明顯好轉,而且付燼有主動接觸外界信息的意愿,這很重要?!?/br> 之前的治療結果收效甚微也是因為付燼過于封閉自我,不愿感知外界,甚至拒絕外界信息影響。 短時間內能到這個程度,實在難以置信。 斐悅然產生了興趣,把白大褂換下來,“你們現在要回去是吧,我跟你們去一趟,想見見那個小女孩?!?/br> ...... 鐘遠螢對上斐悅然的眼,那雙眼睛如溫潭般柔和,水下卻藏有一塊明鏡,能照出人的所思所想,讓她下意識往后躲。 付燼松開付菱青的手,跑過去擋在鐘遠螢面前,仰頭盯住斐悅然,竟有點警惕和不悅的意味。 斐悅然與他對視片刻,點點頭:“不錯,情緒豐富不少?!?/br> “看來我不太招小孩喜歡,”斐悅然玩笑地跟付菱青說了句,而后對付燼身后的人說,“我叫斐阿姨,是你付阿姨的朋友?!?/br> 也是付燼的心理醫生,但小孩大多不喜歡醫生的身份,她就沒說。 “付燼你要在這也行,我只是和遠螢聊兩句而已?!?/br> 一行人坐在沙發上,茶桌上擺有果盤和零食,再播放動畫片,把氛圍調節輕松,斐悅然才隨意開口聊幾句,等鐘遠螢徹底放下戒心,她才問一些問題。 一個小時后,把倆小孩留在家里,付菱青送斐悅然回去,順便問:“怎么樣?” “情況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斐悅然說,“如果用四個字形容付燼的世界,應該是灰暗死寂,所以我以為能吸引他注意的人,大概率會有絕對的陽光和樂觀?!?/br> “現在看來并不是,類似于同類之間產生共鳴,付燼在遠螢身上看到了相似點,別人所看不到的另一面,甚至連她自己都沒注意到?!?/br> “所以他才能這么快放下防線,全然接納她?!?/br> 付菱青:“你是說......” “對,遠螢也有心理疾病,”斐悅然繼續說,“因為沒有進行系統專業的檢查,我只能粗略下判斷,她有輕中度焦慮癥。付燼對心理治療保[なつ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