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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抓緊時間學點東西的?!?/br> “還有請大家把手機調至靜音?!彼耪f了幾句話,期間就有不少短信電話提示音。 挺多老師不愿教成人班,成年人隨性慣了,毛病反而比學生還多,而且有些人年紀比老師還大,就有點端架子,沒學生那么聽話。 不過成年人有成年人的客套,面子也會給的。 不多時安靜下來,也沒了手機提示音,鐘遠螢滿意地點點頭:“感謝大家配合,我姓鐘,叫鐘遠螢?!?/br> 她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和聯系方式。 一個坐在后面的黃衣男人忽然說:“喲,老師你多少歲啊,看著這么年輕漂亮?!?/br> 他的語氣很不正經,眼神很黏膩,從進門開始鐘遠螢就感覺到這樣的視線,不太舒服。 鐘遠螢抬眼看去,這個男人看起來很有噸位,是那種酒rou的虛胖感,那雙鼠眼瞇笑起來總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不過鐘遠螢又不是小女孩,遇見過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不用太搭理這種人,越理他就越起勁。 “好,咱們這個是基礎班,”鐘遠螢拍了下手,召回大家的思緒,“我想知道誰之前有過一點美術基礎的,舉手我看一下?!?/br> 在座的有二十七個人,只有兩女一男舉了手。 其中一個黑色長發的女人說:“老師,我中學學過一點素描,不知道算不算?!?/br> 鐘遠螢點了點頭:“算?!?/br> 舉手的男人是付燼,雖然他一直沒抬眼,也沒什么表情變化,但看樣子還是有在聽。 其實鐘遠螢從見到他開始就覺得有點奇怪,這里又不是什么出名的興趣班,又在位置比較偏的地方,沒想到他在北棠市,更沒想到他能來這。 如果他有點基礎,說明對美術還是有點感興趣,這么一來報個美術興趣班好像也說得過去。 “看來大多數人是沒有基礎的,那我從最基本的講起,學過的人就當是在復習一遍?!?/br> 鐘遠螢打開畫室電腦,把U盤插入,將投影屏也打開,“鉛筆用于打草稿,筆芯太硬的話紙張容易出現刮痕,太軟的話紙面就容易被弄臟,所以選HB或者4B的鉛筆最佳?!?/br> “畫畫的執筆方式總體來說有這三種?!?/br> 鐘遠螢點開PPT,而后拿起一支鉛筆和一張白紙,“前排可以看我示范,后排看不清的可以看PPT。如果想要畫出物體細小的部位或者需要細節刻畫的地方,都可以像這樣把筆尖立起來?!?/br> “如果想快速且均勻的大面積填充顏色,可以這些斜著捏筆......” 鐘遠螢花了近一個小時講解繪畫工具的用法,而后開始讓大家練線條。 她在黑板上示范弧線、斜線、直線、密線和疏線的畫法,“大家試著畫一下,這些基本線條掌握好,才能為后面的畫面構造打基礎?!?/br> “學畫畫得需要很多的耐心,大家有問題可以叫我?!?/br> 每個人的理解能力、動手能力和審美水平都不同,所以在畫畫過程中出現的問題時常也會有所不同,她在上面光講沒用,還是得去具體地看,仔細指導,這才是專開興趣班的意義所在。 在學校時間短,學生多,顧及不到每個人。 不過這會兒大家都還沒怎么熟,礙于某種面子,有些人有了問題也沒出聲問。 鐘遠螢經過看見,會耐心地說:“你這樣執筆太‘空’了,線條就容易抖,試試看這樣?!?/br> 鐘遠螢手把手教一個年輕女人糾正握筆姿勢。 一來二去大家發現她好說話,又有耐心,就小鐘老師地叫她過來幫忙看看。 那個黃衣男人也叫道:“哎,老師你幫我看看,我這筆啊,怎么握都不對?!?/br> 畢竟他也是交了錢來上課的,鐘遠螢也不可能徹底無視他,走過去一看就發現他根本沒聽課。 她耐心地重復了一遍,又給他演示正確的握筆姿勢。 鉛色的筆襯得蔥白纖細的手指十分好看。 黃衣男人咧了下嘴,伸手摸了下鐘遠螢的手背。 鐘遠螢松開筆,抽回手,面色不變,起了一身惡寒,見他一臉裝模作樣毫不知情的樣子,她抿了抿唇,直接走開。 后面他又叫了兩次,沒得到回應,干脆咬著腮幫子玩起手機,實則是調出錄像功能,拍鐘遠螢。 她今天穿了件寬領的淺棕色毛衣,略微俯身給人畫線條時,會露出大片嫩白的皮膚,白凈嬌嫩得晃眼,尤其是從頸脖和鎖骨姣好的線條,渾然天成。 “老師?!币坏赖痛爬滟穆曇繇懫?。 鐘遠螢抬起頭,撞入付燼那道冷沉的視線里。 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叫過兩三次她,這是今晚他第一次叫她。 那兩個字配上他的聲音,有種禁欲之感,莫名讓她耳熱。 她直起身來走到付燼旁邊,看看他出現了什么問題,結果這一看,就看到堪比龍卷風過境的畫面。 “......” 糟糕成一團,好吧,簡直不能用糟糕形容。 只是練五種線條能畫成這個樣子也是絕了,就像無數卡車碾過石路,留下縱橫交錯的沙石。 說好的美術基礎在哪里?! 鐘遠螢神情復雜,欲言又止,感覺不是出在繪畫的問題上,只好從另一個方面說:“畫畫得心靜?!?/br> 所以你今晚是很煩嗎,鐘遠螢看著斷掉的鉛筆頭和幾乎被畫穿的紙張,心說。 她的注意力從畫面上抽出來,放在他身上,這么一近看,發現他狀態不太好。 于上次過年見面已經過了快兩個月,他更瘦削了,面色蒼郁,眼睛有些許血絲,唇形好看卻淡而無色。 從美術更嚴苛的審美視角來說,他依舊美得動人心魄,像被精心打磨出的藝術品。 只是鐘遠螢沒頭沒尾地冒出一個想法,他在熬枯自己的身體,像在點燈油一樣,等待燈火燃盡,然后無聲斷息。 這樣的想法很奇怪,她很快停止胡思亂想。 付燼視線落在她手上,緩聲說:“老師,其實我沒有基礎,你再從頭給我講講?” “好,這回要靜下心來用心聽?!辩娺h螢又仔細耐心地從頭說了一遍。 遠處的黃衣男人舉著手機,見鐘遠螢半天不動,不爽地嘖了聲。 隔著太多人,他再怎么樣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偷拍。 他煩躁地抓了把頭發,點開相冊,里面有不少女人的照片,越是對比,越是讓他覺得這個老師好看出挑。 距離遠就遠,拍幾張背影也行,他換了個坐姿,把手機卡在畫架上,對準鐘遠螢的方向。 而就在此時,她旁邊的男人懶散地往椅背靠了靠,側過頭,眸光冰冷地睥睨著他。 那種視若死物,毫無溫度的視線令黃衣男子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黃茂錢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