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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半點兒普通人被同一個問題盤問許多遍的浮躁不悅。然而正是這些少年學員們古井無波的應對和千篇一律滴水不漏地回應,才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不妙。十多年前,某位閑得蛋疼的退役將軍兼跨國集團創始者突發奇想,想要成立一個夏令營,以嚴格的軍事化管理培育出更多更耀眼的企業精英。而全球夏令營的教學理念就脫胎自西點軍校。不同于西點軍校在招生時的嚴格要求,這個夏令營起初是完全對內的,只負責教導將軍看中的子侄和他親朋好友的孩子們。再后來,這個親朋好友商業伙伴的范圍越來越大,夏令營就變成了半公開的培訓基地。為了更好的培訓學員,夏令營的課程也在與時俱進,這個與時俱進自然包括各個層面。比如在談判過程中需要掌握的,必要的偵查與反偵察的知識。這樣旁學雜收的后果就是,即便是這些經驗老道的國際刑警和資歷深厚的心理醫生們,面對這些深知套路的小滑頭,也沒有辦法僅憑言語上的陷阱誘供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甚至一不小心,還要面臨著套話不成反被套,疏導不成反被撩的尷尬境遇。除了在看到父母的第一時間情緒崩潰的哭了出來,這些在雨林中經歷了可怕遭遇的少年學員們在回到人類社會以后,完全不用外界的引導,單憑自己的意志就能完成對自我意識的重建,用彬彬有禮人畜無害的表象向世人證明自己沒問題。不得不說,從某種程度上講,這個夏令營的精英培訓計劃是絕對成功的——才怪!如果在覺察到衛麟煊的不對勁以后,陸衡還能心大如太平洋的這么想,那就怪了!山不就我我就山!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按捺不住的陸衡偷偷拐進了衛麟煊的臥室,正要撲上去“嚴刑逼問”的時候,只覺得眼前一花。原本應該躺在床上熟睡的衛麟煊條件反射的壓在陸衡的身上,一只手已經鎖住了陸衡的脖頸。漆黑的眼睛在黑暗中睜開,在窗外月色的映照下亮的驚人。好在千鈞一發間,聞到了熟悉氣息的衛麟煊清醒過來,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就算如此,被掐的差點窒息的陸衡還是猛一陣咳嗦,伸手接過了衛麟煊遞過來的清水,陸衡猛猛喝了一口,就著被壓的姿勢拽住衛麟煊的睡衣領子,哼哼哼的興師問罪道:“說吧,你到底都瞞了我什么!”衛麟煊居高臨下,看著陸衡被月色氤氳的愈發精致的眉眼,看著那清亮的眼眸中清清楚楚的倒映出自己的身影,修長的身軀傳遞著火熱的溫度,燙著人心。長久壓抑下的暴虐終于化作不想被抑制的欲望,他輕勾嘴角,整個人傾下身來,結結實實地壓住了身下的人。“是你自找的?!毙l麟煊說著,不由分說地吻上了陸衡的唇。第一百一十一章蝴蝶結有別于初吻時蜻蜓點水的生澀,這個吻的力度很深,那些被壓抑在心底無法宣之于口的情緒順著唇齒間的糾纏清清楚楚地傳遞過來,被這突如其來的深吻親的瞬間炸毛的陸衡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意欲掙扎的身體放松下來,他伸手摟住衛麟煊的脖頸,一邊安撫性的順著衛麟煊的脖頸到后背來回摩挲,一邊耐心的迎合著,承受著,漫長的親吻過后,衛麟煊沉默地喘息著,把頭埋在陸衡的頸窩兒里,整個人都安靜下來。溫熱的氣息均勻的,一下一下的撩過頸窩兒,陸衡心下一軟,原本想要的說辭全都扔在一邊,繼續順毛擼的姿勢不變,慢慢說道:“不論發生什么事,我都會在你身邊的。以后再也不會讓你自己一個人了?!?/br>搭在腰間的手臂越發用力,衛麟煊就像一只賴在人身上不肯挪動的大貓,把陸衡牢牢的摟在懷中,一只大腿也很霸道的壓在陸衡的身上,溫熱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觸碰著陸衡纖細的脖頸和圓潤的肩膀。感覺著陸衡光滑的肌膚溫熱的體溫清爽的氣息,還有胸膛內強勁有力的跳動。直到此時,衛麟煊才真真正正的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活下來了。沒有死在那一片陰暗不見天日的原始森林中,沒有死在綁匪的槍林彈雨中,沒有死在醒蛙的毒液蟒蛇的口服中,沒有死在不知道能不能活過明天的絕望中。而是抱著香噴噴的愛人,躺在柔軟舒適的床上,聽夜風吹拂著月光在夜色中蕩漾出一片溫柔的簌簌聲,窗外有不知名的昆蟲鳴叫著,如此安靜祥和。“你說得對,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的。再也不分開了?!毙l麟煊的眼眸在夜色中愈加幽深,他真的很慶幸。他活下來了。所以有些人就該不幸了。清冷的月光為漆黑的眼眸渡上一抹涼薄。衛麟煊想到那個差點把他害死的罪魁禍首,在此之前,衛麟煊從來沒有意識到生命竟然會這么脆弱,人居然會這么惡毒。僅僅是因為一些人的貪婪欲望,就能輕而易舉的毀掉別人的一生。腦海中飛快的閃過那些死不瞑目的面容,衛麟煊清醒的知道,如果不是跟他分在了一組,這些人不會死。他們本應該在夏令營結束后返回各自的家族,享受剛剛開始的人生。而不是死在那片暗無天日的雨林中。伸手握住衛麟煊冰冷的雙手,陸衡歪過頭,朝著衛麟煊的耳朵吹了口氣。溫熱的氣息讓衛麟煊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勾了勾嘴角,刻意岔開話題的問道:“你的吻技不錯。難道你們夏令營培訓還管這個?”衛麟煊微微一愣,轉過身看著并肩躺在床上的陸衡,愕然問道:“什么?”陸衡嬉皮笑臉的戳了戳衛麟煊的嘴角,由衷的稱贊道:“我說你吻技不錯,至少比上次好多了?!?/br>“是不是怕我不滿意,所以特地背著我練習一下?!标懞庑θ荽认榍覝睾?,擺出一副“果然被我看穿了”的表情,深深凝望著衛麟煊:“說說吧,你是怎么練習的?一對一補習還是一對多補習?練習了多久在到達這種程度?”陸衡很努力的插科打諢,試圖讓衛麟煊的心情更好一點。察覺到陸衡的心意,衛麟煊下意識的勾了勾嘴角,也不想讓陸衡擔心,只好配合陸衡的話,舉起雙手擺出投降的姿勢,老實交代道:“我是聽艾倫說的,他說用舌尖給櫻桃梗打結,可以練習吻技?!?/br>艾倫……是那個被蟒蛇吞掉的夏令營學員吧。陸衡有些懊惱,生怕這個話題引起衛麟煊不好的回憶,索性裝作不相信的樣子,一臉狐疑地打量著衛麟煊道:“我怎么不知道還有這種方法?你不會是怕我吃醋故意騙我的吧!”說著,陸衡他翻身起來,在衛麟煊的注目下趿著拖鞋走出臥室,不大一會兒就端了一盆蘋果回來,那蘋果紅彤彤的,帶著絲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