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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上,翹著二郎腿晃動著腳,懶洋洋的問道:“看你們也不是什么窮兇極惡之人,怎么在山上做起了土匪?” “還不是因為被臨安城知府賈通那個狗官逼得無路可走,我們整個村子的人才上山落草為寇?!痹S猴子被程惜惜這么一問,所有的辛酸苦楚頓時像是被挖了個口的河堤,頓時滔滔不絕的往外傾倒。 程惜惜從他亂七八糟的描述中,大致知曉了許猴子他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碧峰山背面的村莊,山里地少人多,土地又貧瘠,辛苦種地也只能勉強填飽肚子。 賈通卻變著法子加賦稅,村子里的百姓交不出來,不僅被收走了地,連住的房子也一并被強占了去。 村里的鄉親們想去告狀,卻被追來的人打得半死,老老少少無法,走到這里再也走不動了,才干脆一咬牙上山當了土匪。 “都說前朝大梁皇帝混賬,下面的官員也跟著混賬,老百姓過的是豬狗不如的日子,如今改朝換代大梁成了大周,這天下的烏鴉還是一般黑,我們連根都沒了,這日子不知道啥時候才是個頭?!痹S猴子說著說著就抽動著肩膀嗚嗚傷心哭泣起來。 程惜惜看了他半晌,肚子里已經轉過了八百個主意,然后在草堆上盤腿坐下,身子挺得直直的,威嚴無比沉聲道:“呔,許猴子,你時來運轉的時候到了,還不快快跪拜本霸爺?!?/br> 許猴子被程惜惜的口出狂言,驚得連哭都忘了,“你莫非是瘋了?哪來的霸爺?” “本人行不改名坐不改姓,乃是不出世的高深隱士程霸天,你叫我霸爺就好?!背滔Т竽粗笇首约褐噶酥?,端是不可一世囂張至極的模樣。 第7章 軍師 碧峰山下的峽谷里,幾匹馬拉著青桐馬車,噠噠噠噠進了峽谷。 待馬車送到峽谷中央時,突然前后咔嚓兩聲巨響,峽谷兩邊的路都被帶刺的擋馬木珊欄堵住了路。 車夫嚇得忙拉緊韁繩勒住了馬,見馬車突然停下,車里的人不由得掀簾探頭一瞧,神色頓時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站在山腰觀望的程惜惜對許猴子使了個眼色,只見他嘴唇動了動,然后扯開嗓子喊了起來:“車上的人聽好了,此路是由本爺親自看守,欲從此路過去,每輛車需付一輛銀,試圖硬闖者,休怪刀箭無眼?!?/br> 待許猴子喊完,程惜惜又踢了踢程憐憐,它飛快抬起狗頭,大聲的汪汪叫了兩聲。 隱匿在林中的人齊齊回應,晃動樹木,敲著手里的鍋碗瓢盆,揚聲大吼,驚得樹上的鳥兒都嘰嘰喳喳撲騰著翅膀亂竄。 “霸爺,你說他們會不會老實交銀子???”許猴子抹了把額頭冒出來的細汗,緊張的問道。 “你看他們的車,都是上好的木頭制成,怕是哪個富家翁的家人打此經過,咱們不過是求財,這幾兩銀子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沒有必要拿性命來冒險?!?/br> 這是程惜惜當上碧峰山土匪軍師來的第一次出征,此時她雖然神色平靜,心里也難免有些許緊張,眼珠子一眨不眨緊盯著山下的動靜。 不過幾息之后,躬身在車門邊聽著吩咐的車夫,向扛著刀站在柵欄邊的喬大當家走去,恭敬的遞上了五兩銀子。 “霸爺,成了,還真交了?!痹S猴子喜得眉開眼笑,歡喜過后又有些遺憾,“早知如此,要是每輛車收他個十兩八兩就好了?!?/br> 程惜惜嫌棄的撇了他一眼,“這些時日我們數過,每日打峽谷過去的車輛大致有近百輛,按照每輛一兩算下來,咱們每日可以凈收百兩銀子,這天下哪里去找這么便宜的買賣做?要是收多了那些車子不愿意出,到時候打起來你保證打得過他們?” 許猴子想到山上的一群老弱病殘,連刀都沒有幾把,有的幾把還是廚間用的菜刀,頓時閉嘴不說話了。 喬大當家收到銀子,當即拉開了柵欄,笑得牙不見眼,正欲上山時又想到了什么,手掌一拍腦袋之后,對著前去的馬車大叫道:“多謝,祝善人一路平安?!?/br> 喬大當家一上山,藏在林中各處的眾人呼啦啦圍了上來,看著他手里的幾個銀錁子,都激動得熱淚盈眶,上山當土匪這么久,終于第一次搶到了真金白銀。 山上這些時日都是只出不進,帶上山的糧食也見了底,要是再沒有收入,山上的人都要活不下去了。 去城里做苦力粗活都要相熟的人介紹作保,除了餓死就只有自賣自身這一條路可走。 “多虧霸爺,霸爺上山這簡直是老天顯靈啊?!鄙缴夏昙o最大的許老頭頓時噗通一聲跪下來,對著程惜惜磕了幾個頭。 程惜惜微微有些尷尬,跳開后躲開了他的大禮,伸出手扶起了他,微笑著說道:“大家先別謝,這才是今天的第一筆收入,還有長長的一天呢,等到十二時辰過去之后,再看統共能進賬多少?!?/br> 眾人聽到程惜惜這么說,都笑著回到了自己的位置,許猴子也喝了口水,期待的看著峽谷口,等著肥羊上門來送銀子。 夜色一點點降臨,程惜惜見山下一切次序井然,也沒有了盯下去的心思,轉身回到了山上。 如今山上大變樣,原本搖搖欲墜的茅草屋被木屋子替代,雖然屋里還是簡陋不堪,但是至少高大了許多,不會再屋外刮大風屋里刮小風。 程惜惜作為土匪中的智多星軍師,當仁不讓擁有自己單獨的屋子,連程憐憐也混到了個狗窩。 她坐在原本村子里做木匠的村民做出來的躺椅上,手邊矮幾上,土陶碗里泡的野菊花茶發出淡淡的清香。 草編的門簾被掀開,喬大當家和許猴子一起笑著走了進來,將布袋里的銀子全部抖在了矮幾上。 “不到五個時辰,一共收入了六十七兩銀子?!眴檀螽敿覕点y子的手都在顫抖,以前在鄉下種地,一家人一年到頭累死累活,也不過才能存上一兩銀。 “今日得托天氣晴好的福,秋老虎過了,天氣不冷不熱,中秋節慶即將來臨,送節禮請吃酒的多了起來,所以過往的車輛才多了些。待天氣一冷,或者下雨雪的天氣,每天路過的車輛就會少起來,不能按照今日的收入來預計以后?!?/br> 程惜惜看著手邊的銀子,臉上并沒有如釋重負的笑意,手指敲打著矮幾,陷入了沉思。 程惜惜臉上若有所思的神色,喬大當家與許猴子都已經非常熟悉。 當初許猴子頂著一頭霧水找到喬大當家,結結巴巴轉述了她的那番豪言壯語,他跟著許猴子來找她一探究竟時,她就是如今的模樣。 喬大當家當然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俘虜的話,可是程惜惜第一句話就讓他大吃了一驚。 “你是不是想殺了賈通報仇?”程惜惜當時面帶著微笑,隨意至極的問出了這句話,像是殺朝廷命官不過是殺只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