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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我估計還是最丑那個,他多半是覺得你又近又免費而已,哦,還好騙,雖然活兒不好吧][我他媽哪里丑??]邢熠想把對方從屏幕里拽出來打一頓:[不是,我之前跟他網戀過,我提的分手,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反正這事兒賊復雜,否則我也不急著找你][什么jb,這么巧?你那些破網戀你確定不是人家看你送券送禮物出手大方才來跟你玩?]戚雪說:[你別太單純,有空出來喝一杯,好好說,總之你先記住,才這么點兒時間就來跟你約做炮/友的人,肯定玩得大又花心,不是什么好人,你撅屁股可以,真別動心,弱智]刑熠不甘心,掙扎道:[但我感覺他因為網戀的事對我是有些舊情難忘的……]戚雪迅速回過來:[??這你從哪里能看出來?]刑熠想了想蕭存把自己壓在床上時能把人魂都勾走的語氣和眼神,如實回道:[他說不讓我走,我要走他就強/jian我]在片刻靜默后,戚雪便只發過來一連串問號和[再見],刑熠又和她扯了好一會兒,卻始終都沒有得到答案——或者說,沒有得到他預先想要得到的答案。……完了,他感覺自己可能是真的心動了。——或者說,是早就心動了。收了手機后,邢熠蜷縮了一下腿,想起剛才蕭存面色冷淡、語意輕賤地問他是不是被很多人艸過之類的話——這先對你溫柔,再找你約/炮的套路,可是實打實的rou/體接觸,比他年少時過家家的網戀厲害多了,但被那雙眼睛款款望住時,他又實在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所以此刻他只得在心里感嘆,唉……可能喜歡上一個花心的浪子就是這么痛苦又作踐自己的一件事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說不定人家覺得他夠緊夠熱,先炮后愛了呢。一片黑暗中,邢熠又累又困,漸漸地便昏昏欲睡。不過在徹底入夢之前,他還是感覺到有人替他將被子拉下了一點——想必那人還是跟方才一樣,想讓他別蒙著睡覺吧。只不過他沒想到的是,片刻后對方好像是伸手撫了撫他的臉頰,還用微涼的嘴唇親了他額頭,才放開了手。后來邢熠斷斷續續感覺有人開了門,又開了燈,似乎還聽到了誰說話的聲音,但他沉醉在枕間,早已經不知道那到底是不是夢了。第19章真愛黑凌晨的is俱樂部基地。歐越早已被家里叫走,而沒睡的人其實還有很多。比如在燈光敞亮的二樓臥室,池煬就盤腿坐在床上,往季超然建的那個兩隊微信群里發了一條帖子鏈接:兄弟們看這個,賊tm有意思。雖然,他自認自己這種行為非常愚蠢。——那其實是他用dr拂曉這個id發出去的帖子,標題就叫[你們真的喜歡刑熠?連老子一個黑都看不下去了!]那可能是這個id發過的唯一一個不黑邢熠的貼,此刻就宛如黑泥中的一股清流。論圈內鍵盤俠風采,他還是很自信的。加上這樣標題的帖子居然會出自他一個職黑之手,所以哪怕三更半夜,也很快就收到了上百回復。頭號邢熠黑拂曉是個跟人對噴從來不慫的人,所以他開篇就指名道姓地質疑了[不破]轉黑的動機,也質疑有人故意煽動這種情緒。——其實兩人為了邢熠很早就是見面就噴全家的關系,而如今竟然變成了[不破]黑邢熠,而他替邢熠說話的局面,也算是一種奇觀了。“不他媽就一個轉會么,粉轉黑還要跑出來通告全天下?倒不如告訴我,赤狼俱樂部給了你多少錢,不破?夠不夠嫖你媽一晚不帶套內/射?”“is買他咋了,is愿意赤狼愿意他自己愿意,各取所需,愛錢有罪?給你你不要?都他媽裝逼。你們這些獨白/粉果然還是那不長進的逼樣兒,玻璃心到不行?!?/br>“還幾年青春喂狗,你幾年青春是看著邢熠玩游戲才擼管高/潮的?刑熠強的時候,間接給你資本指點江山的時候你是什么嘴臉?怎么,爽完拔*無情嫌人菜?嫌人沒你高尚?你賤不賤?”“轉你媽黑,我們黑粉不需要你們這些弱智玻璃心?!?/br>“往好處想,萬一他是得了絕癥急需錢呢哈哈哈,一群傻逼?!?/br>——簡直是路人看了會沉默,老粉看了會流淚:拂曉聚聚你是不是被盜號了?可是池煬等了一會兒,新進這個群沒多久的刑熠倒沒回答他,反而是季超然發了條回復:你他媽還沒睡?滾來隔壁。池煬背脊一涼:隔壁?——出于輔助李一世這兩天不在俱樂部基地睡的原因,他感覺自己可能要被季超然秘密做掉了。但他們隊經理一向不管事,隊長之命不可違,出了什么事又是兩個月工資,所以他還是在躊躇間披好外套過去了。走廊上黑燈瞎火,好在兩間寢室隔得近,池煬順利到了隔壁門口,然后有點戰戰兢兢地先往半掩的門內看了一眼。出乎他意料的是,季超然旁邊并沒有邢熠的身影,取而代之的,是隔壁俱樂部的方鐘炎。這家伙和他很熟,熟到什么程度呢?要是用一件事概括的話,那就是這個當著別人的面都不好意思點自己最喜歡的草莓綿綿冰的家伙,當著他的面就能百無禁忌。同時方鐘炎也是sod俱樂部里邢熠的頭號腦殘粉,池煬無意間看到過對方的論壇id,羞恥如“fzy唯愛獨白”之類,弄得這個人成了他在網絡上對噴得興起時,唯一不愿意去回擊的邢熠粉——沒別的,只是覺得和這種id說話都有點丟臉,他甚至記得一度有人認為方鐘炎這腦殘id是黑粉反串,他還曾在心里略表同情過。片刻后,池煬有些疑惑地推門進去,屋內季超然正靠在桌邊抽煙,方鐘炎先抬起頭來,眼神卻不太友善的樣子。“怎么了,”池煬走過去撞了撞方鐘炎的肩膀,叫他:“方兒?”可方鐘炎不再像平時那樣和他鬧了,反而是嚴肅地回答他:“……你這人,干啥要擠兌我師父?”“……哈?”池煬有點懵:“你師父?”“……就是白神啊?!狈界娧讗瀽灥卣f:“我認他做我師父了!”“???!”一瞬間池煬驚嘆的聲音更大了——他沒想到這個邢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