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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的大蔥利落的切成段,沒好氣的說“人顧懷這些日子沒少給咱們家送東西,今兒早上還有個大小伙說他是顧懷他弟弟,說顧懷讓他給我們送了幾件大羽絨服和幾瓶治風濕的藥酒,讓我們注意身體,可不比你貼心多了,我不問他問誰”牧周聽到他媽的形容就知道來的是謝潛,只有謝潛會在外說顧懷是他哥,叫他嫂子。顧懷人不在B市,卻把他和他的家人里里外外照顧的妥妥帖帖。他心里說不清的滋味,吃什么都是甜的,他問他媽炒菜是不是放糖了,他媽給了他兩個白眼。吃過晚飯,牧周他媽和他爸要去小區走走散心,雪雖然停了,但路面很滑,他不放心,跟著去了。顧懷就是這時候看見的他,怕被牧周發現,他離的遠,只看到一個人形,看不清臉,可他知道那就是牧周,他站在那看著牧周陪他爸媽走了兩圈,因為冷,還原地蹦了蹦,等牧周上了樓,他看見牧周家明亮的燈光,才打車直接去了T市,他要在那坐飛機連夜趕回S市,他來回折騰了3000公里,只看了牧周一眼,可他甘之如飴,在看到牧周的那一刻,所有的疲倦消失,只剩滿心的雀躍,他想他可能是魔怔了。第21章顧懷臨上飛機,才想起從收到牧周微信的那一刻起他就處于極度亢奮的狀態,直到現在,他都沒回牧周的微信,他刷了下朋友圈,看到有人在朋友圈分享了在外灘的小視頻,人聲鼎沸,都在等候著跨年的那一刻,他想了想,把它存下來,發給牧周。牧周一整天都不得勁,但是又說不出來為什么,直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看到顧懷的微信才明白,因為顧懷今天沒有找他,所以他的心才空落落的。沒有來自顧懷的“sao擾”,手機很是安靜,加上他在家很少玩手機,因為他爸媽會念叨,所以直到顧懷發完信息一個半小時以后他才看到,點擊播放,看完以后心滿意足的睡了。那一天的外灘發生了一件轟動全國的大事情,零點報時的時候,外灘發生了嚴重的踩踏事故,從電視媒體到微博人人都在討論這起事件,而牧周和顧懷都不知道。顧懷下了飛機到了他在上海的住處就睡著了,這些天的勞累連日奔波,他沒有精力去刷微博看電視,倒頭就睡,連手機在外套里低電量自動關機他也不知道。牧周因為在家過節,睡的比平日早很多,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已經墜入夢里。第二天早晨牧周正吃著早餐,牧父在旁邊感嘆“現在的小年輕啊,做什么都喜歡熱鬧,現在出事了吧,外灘這事兒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受傷”牧周沒反應過來,打開微博刷了刷,看到熟悉的外灘圖片,他下意識點開微信里顧懷的對話界面,昨天顧懷給他發的視頻正是外灘場景,他告訴自己顧懷不會有事,他那么厲害,卻控制不住內心恐慌,精神恍惚給顧懷打電話,電話那頭是冰冷的女聲“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他腦子里閃過一幅幅踩踏的圖片,急匆匆的站起來往外走,他爸被他嚇了一跳“多大人了了做事還毛毛躁躁的”他媽追在后面喊“你去哪???中午不在家吃飯???”這些他都顧不了,他害怕,害怕出事的人里有顧懷,他一邊往他住的地方趕,一邊不停給顧懷打電話,卻始終是那個機械式的女聲。他在車里不知所措,握著手機的手都在發抖,想到了謝潛,電話不是謝潛接的,是一個低沉的男聲“喂,你好”牧周拿下手機看了看,確定自己沒打錯“您好,請問下謝潛在嗎?”接電話的人是阿閃,他拍了拍謝潛的屁股“懶蟲,起來了有人找你”謝潛踹了他一腳,嘟囔著“誰啊,這時候打電話,真煩人”電話沒掛,牧周聽的很清楚,若是平時,他這么薄臉皮的人肯定掛了,可這時候他對顧懷的擔憂足以抵抗一切的情緒,電話那頭的男聲說“他說他叫牧周,你這備注是嫂子”謝潛嘴里念了念嫂子,一個鯉魚打挺跳起來“壞了,快把電話給我”阿閃有點吃味卻還是什么都沒說,謝潛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嫂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牧周催著出租車師傅快點開,盡可能讓自己冷靜“昨天外灘發生踩踏你看新聞了嗎?顧懷不是去S市了嗎?”“知道啊,嗨,嫂子你是擔心這個啊,不用擔心,我懷哥肯定不在現場,他不喜歡那種氛圍”謝潛想,他嫂子這是在關心他哥啊,這要讓他哥知道肯定得樂死。牧周握著手機的手緊了緊“他昨天給我發了外灘的視頻,都怪我,我現在打他電話,顯示關機,你有什么其他方法能聯系到他嗎?”謝潛聽到這話也懵了,牧周對于顧懷的重要性他再清楚不過,他為了牧周什么都可以克服,他一邊站起來單手穿衣服一邊握著電話“嫂子,你別急,我給他辦公室打電話問問,也許是開會或者沒電了”牧周恩了一聲掛了電話,往窗外看了看,“到了,師傅,您能在這等兩分鐘嗎?我馬上下來還坐您的車去機場”師傅應了,牧周快速跑上樓去拿身份證和錢包,他沒有辦法安心的在這等,他要去找顧懷。接到謝潛回過來的電話,他剛拿了身份證,往樓下跑,電話那頭的謝潛一改剛剛輕松的語氣“嫂子,我哥辦公室的人說我哥今天沒去上班,他們也聯系不上”牧周握緊手里的身份證,鋒利的邊緣刺的他有些疼,他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可他就是很慌,他想要顧懷好好活著。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掛的電話,謝潛后來說了什么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要去找顧懷,首都機場經過一夜的清理,已經能夠正常起飛,他買了一張最快時間去S市的機票,因為是臨時買票,只有商務艙還有個空席,若是平時他肯定舍不得,可這會兒什么都顧不上了。他26年來,從來沒有這么迫切的想要看到一個人,那種心情就好像把人架在炭火上烤,煎熬而難耐。顧懷只是生病了,這段時間他把自己逼得太緊,昨天又四處奔波,還站在牧周家樓下吹了一個多小時的冷風,半夜就發起了高燒,他燒的迷迷糊糊醒不過來,他覺得他好像一會站在火爐里,一會又站在冷風中。手機因為關機每天的起床鬧鈴沒響,他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牧周下飛機站在S市的機場,發覺自己不知道該往哪去,他才知道他對顧懷有多么的不了解,只要顧懷不再聯系他,他甚至連人都找不到。他只好又給謝潛打了電話,謝潛知道他一個人去了S市,嚇了一跳。“這樣,嫂子,你先打車去天裕大廈,我哥公司在那,我給他辦公室打電話,讓他們下樓接你,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