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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秀納妃的計劃。偏偏歐蕓的年紀也已經老大不小,只要歐菁嫁出去,她就不可能再繼續待字閨中。然而她的父親卻比歐菁這個堂姐的父親更不頂用,家中唯一頂用的三叔還對她視若無睹。祖母在給她挑選夫君的時候,肯定也不會像對待歐菁那樣精挑細選,舉棋不定,只要年歲相當,門戶相配,就會迅速敲定,盡快嫁娶。如此一來,即便她有心入宮,也肯定是謀不到機會。唉……歐蕓嘆了口氣,靜悄悄地將自己那顆萌動的春心收藏起來。第章打上門去另一邊的歐菁并沒有堂妹那般的旖旎心思。剛進了歐陽的府邸,下了馬車,歐菁還沒來得及去自己的院子里喝杯茶水,放松放松,歐陽便也騎著快馬,趕了回來。一進門,歐陽先和莊管家咬了陣耳朵,讓他召集人手,準備馬匹,然后才把歐菁叫到面前,問她今天這樁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歐菁跟歐陽一向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立刻把自己和秦國公府那幾位宋小姐結怨的事坦白交代,告訴歐陽,秦國公夫人苗氏給她做媒的事,十有八九是那幾個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的宋小姐在搗鬼。歐陽對她們這些女孩子如何結仇的事不感興趣,直接問道:“你可曾干預過她們的婚嫁之事?”“我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干,哪來的這份閑心?”歐菁翻了個白眼,斷然否定。“那就沒得說了?!睔W陽冷冷一笑,“先撩者賤。敢作,就得敢死!”“???”歐菁不由呆了一下。與歐陽相處這么些年,歐菁可不會覺得歐陽口中的“死”字只是一個形容詞那么簡單。但歐陽并沒給歐菁追問的機會,說完之后,便轉過身來,換了身便于行動的窄袖短衣,并將身上的金器玉飾盡數除去,改用絲絹和木簪束發系衣。歐陽這邊準備妥當,莊管家也把人手召集過來。人數并不算多,加一起還不到二十個人,但盡是歐陽身邊的精銳,鄔大、鄔二還有鋼金全部跟隨,余下的十多人也都是跟隨歐陽多年,被歐陽親手打熬過的專職打手。只有胡家四兄弟,因為沒沾染過血腥,也不適合在這樣的場合里拋頭露面,被歐陽留在了府里。這些打手的一身功夫倒在其次,關鍵是個個武裝到了牙齒,身上全都穿著鐵絲硬綢織造的內甲,頭上亦戴著特別加工過的氈帽,普通的刀箭別想傷其分毫。從表面上看,這些人不過就是些身強體壯的家丁下人,手中的武器也只是一根根沒有尖頭棱角的木頭長棍,卻不知這些長棍的里面全都嵌有鋼芯,一棍子砸下去,普通人即便穿上鎖甲也定是骨斷筋離。除此以外,這些人的腰間都還藏著手工打造的短火銃和手榴彈,作為最后的一記殺招。即便是面對千軍萬馬,這些人也能撕出一個缺口,讓自己安然逃生。若是遇到沈真人那種單槍匹馬的修者,更是逃都不用逃,直接舉槍直射,將人撂倒。除了這些貌似家丁的打手,莊管家還牽來了與人數相當的駿馬,并且與打手們一樣全副武裝。只不過,打手們的武裝是穿越版本的,而馬兒們的武裝卻是玄幻模式,無論是價值還是價格,全都遠超它們背脊上的騎乘者。沒辦法,對歐陽來說,強人好訓,靈馬難尋。而且馬的體積更大,混亂中,更容易成為敵人下手的目標。對它們的保護,自然也得比小巧且更善于躲避的人類更加用心。點齊人手,歐陽率先上馬,并把歐菁也拉到了一匹黑馬身上,讓她跟在自己身邊隨行。“這是要去哪兒?”歐菁其實猜到了,只是難以置信。“還能去哪兒,當然是秦國公府?!睔W陽給出的答案正如歐菁所預料,但跟著便又補充了一句,“對了,把膽子撐大點,一會兒肯定是要見血的,別嚇得癱掉,給我丟人?!?/br>——難道三叔真要把那幾個宋家小姐一個不漏地宰掉?歐菁頓時有些發懵。在歐菁想來,宋家的幾個小姐固然可惡,卻也沒有可惡到必須取其性命的程度。哪天有機會,她親自動手把這幾人揍上一頓也就夠了,哪用得著三叔親自出馬?再說,此事與宋家的幾個小姐到底有沒有關系還是兩說,如果只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這幾個宋家小姐豈不是名副其實地要被冤死?歐菁有心阻攔,然而歐陽一伙人卻如離弦之箭,嗖地一下就竄出了府門,她胯下的黑馬也被裹挾著飛奔出去,根本不理會她想要駐足的號令。這時候的秦國公府亦是熱血沸騰,群情激奮。秦國公宋時雖然領兵在外,但其嫡長子宋帆以及一眾庶子均在家中。不久之前才目送自己的老母親健健康康地出門,轉眼卻又見她人事不省地被人抬回了府邸,宋帆立刻紅了眼珠,其余庶子不管心中如何作想,臉上亦是只余悲慟。但送人回來的宮中內侍卻是一問三不知,只說自己乃是奉命行事,請秦國公夫人好好休養,然后便身形一轉,溜之大吉。與秦國公夫人苗氏一起去宮中參加游園會的少夫人和孫小姐們卻是只顧著在那兒垂淚。宋帆逼問了半天,也只問出動手摔傷自己母親的乃是承恩侯府的歐家小姐,起因是苗氏想要給她做媒,但這位歐家小姐不僅不領情,反而還與苗氏動起手來,將苗氏摔得重傷不起。至于皇后乃至皇帝陛下對此事是何態度,傷人的歐家小姐如今又身在何處,是否得了處罰,少夫人和孫小姐們卻是毫不知情,與剛剛離開的內侍一樣,一問三不知。但宋帆不是只知風花雪月的夫人小姐,僅僅只看內侍的態度,他也能夠猜得出來——皇宮那邊,可不像是有心為他們秦國公府主持公道的。即便是皇帝陛下不好偏袒縱女傷人的承恩侯府,也極有可能會試圖和稀泥,把今日之事給強壓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按道理,宋帆應該馬上前往皇宮,請求皇帝陛下宣召,為他的母親苗氏乃至整個秦國公府討個公道。然而,身為秦國公宋時的嫡長子,宋帆卻是知曉父親那點不足為外人道的小心思的,更知道父親不僅僅只是動了心思,還動了手腳,做了些事情,只是截止到目前為止,尚無一例成功罷了。宋帆本人并無大的野心,只想平平安安地將父親掙得的富貴延續下去。但宋帆也很清楚,若是父親心想事成,得償所愿,他這個嫡長子便是最大的受益人,能夠得到的,也遠超現在這個位極人臣的國公府。于是乎,宋帆便生出了樂觀其成的態度,雖不支持,卻也一樣不曾勸阻。但也正因如此,當自家母親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