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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生的皇子。這樣一想,王渙頓時心情舒暢。正好,他養在外面的女人給他生了個外室子,今年已經十五歲了,長得也是唇紅齒白,俊俏討喜,若是獻給陛下,即便不能如歐家老三那樣被冊封為皇夫,起碼也可以混個男妃什么的當當。只是,他這個外室子可不能用在為侄女謀好處上,總要施些手段,讓自己的親閨女能夠從中獲利。出于這種考慮,王渙不得不將立刻就把人奉獻上去的念頭打消,轉而謀劃起怎么讓自己的女兒也參與進來,早日入宮為皇帝誕下皇子。想著想著,王渙又開始擔心,若此事有假,乃是什么人——比如他那個皇后侄女——設了個套讓他們去鉆,那又該如何應對?想來想去,王渙便又想起了歐陌。倘若此事屬實,那么,皇帝陛下既然能寵愛皇夫九千歲,定然是愛極了他那種長相的,正所謂愛屋及烏,若是有個與九千歲容貌相似卻更加鮮嫩的少年郎出現,皇帝陛下肯定也會欣然接受。既然如此,倒不如先讓歐家人去試試水,等他們試出了明確的結果,他這邊再見機行事也不遲。于是,王渙就把自己的心腹派了出去,扮作大夫,混進了承恩侯府。第100章王渙之死聽王渙絮絮叨叨地把經過說完,歐陽撇了撇嘴,郁悶道:“還以為捉住了幕后之手,到頭來卻是個主動被人利用的卒子?!?/br>“主子想怎么處置這個小卒子?”莊管家問道。“他已經沒用了?!睔W陽道,“老法子,給他個‘痛快’吧!”“曉得了!”莊管家揚起嘴角,邪惡一笑,然后就抬起雙手,放出靈力,在王渙的身上敲打了幾下,接著又拿出一粒藥丸,塞進了王渙的嘴巴。做完上述這些事情,莊管家拎起王渙,將他扔回到那名女子的身邊。“走吧,該回去睡覺了?!睔W陽轉過身,率先走了出去。莊管家緊跟其后。這時候,被他們丟在身后的王渙卻蘇醒了過來,只是注意力全被身邊的女子吸引,很快就挺身入巷,與那女子滾作一團……第二日,王家大宅便掛起了表征喪事的素幡。王家對外的說法,是王渙突染惡疾,未能來得及醫治便在當夜暴斃,只有少數幾個出手為王渙之死善后的人才知道,王渙在書房與婢女偷情,偏又服用了過量的虎狼之藥,以致于縱欲過度,直挺挺地死在了婢女的肚皮上。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過丟人,知曉內情的王家人個個守口如瓶,不敢向外傳揚一句。與王渙偷情的婢女以及其他幾個不小心知曉了此事的奴婢也被盡數控制起來,灌下啞藥,待事情平息后再發賣出去。王家人并沒把此事和歐陽聯系到一起,但承恩侯府里的趙氏一聽聞此事,立刻便認定了王渙絕不會是正常死亡,肯定是因為蠱惑她家老二的事惹惱了歐陽那個惡鬼,這才被歐陽報仇雪恨,索走了性命。趙氏趕忙將此事告知歐陌,希望他能夠長些記性,千萬不要再去挑釁那只惡鬼。同樣對此事起了疑心的還有曾與歐陽一起廝混過的陸焯等人。但他們起疑的原因卻是因為王渙的死亡方式太讓他們耳熟能詳——暴斃?哎呀我的娘呀,想當年,非要和歐三爺過不去的那些人,不就是這么一個個“暴斃”掉的嗎?但王渙和歐陽素無交集,更無仇怨,陸焯等人雖有懷疑,卻也無法斷定此事與歐陽到到底存不存在干系。再加上事不關己,于是,懷疑之后,他們便將其掛在了腦后。在戚云恒的授意下,時刻關注著京中動向的金刀衛也對王渙的死起了疑心。但金刀衛很快就查出了王渙之死的“真相”,隨即將歐陽這個曾在前一日莫名其妙出現在王家大門口還駐足了許久的嫌疑人從待懷疑的名單上移除。這事,怎么看都是王渙自己作死,即便有人做推手,也肯定是王家人內斗。當其他人正對王渙暴斃一事議論紛紛、浮想聯翩的時候,真正的始作俑者歐陽卻悠哉游哉地躺在自家后院的搖椅上,一邊瞇著眼睛曬太陽,一邊與過來匯報王家喪事的莊管家閑聊。見歐陽如此悠閑,完全沒有繼續再做點什么的意思,莊管家疑惑問道:“此事,主子不打算再繼續深究了?”“我把什么事都做完了,還要別人干嘛?”歐陽懶洋洋地反問。莊管家一陣無語,但也能聽出歐陽其實話里有話,只是不想明說。莊管家設身處地地想了一想,很快雙眉一挑,試探地問道:“您是想……借此事試探那位皇帝夫人一下?”歐陽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好一會兒才幽幽一嘆,漠然道:“人心這東西是經不起試探的,試著試著,就容易弄假成真,讓自己追悔莫及?!?/br>莊管家不以為然地翻了個白眼,“那您的意思是……”“順其自然,聽天由命吧!”歐陽云淡風輕地答道。歐陽心狠手辣不假,但也是有原則的。對于那些想要討得戚云恒歡心,將他取而代之的家伙,歐陽再怎么厭煩,也不至于出手相害——至少,只要對方不先使用能夠要人命的手段,他就不會只因為對方使盡渾身解數去討好自家媳婦就把這人送往陰曹地府。歐陽之所以果決地干掉王渙,也不是因為他想把自己的親兒子送給戚云恒當男寵,而是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蠱惑歐陌,以至于歐陌生出了想要將歐陽置于死地的念頭。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別管直接還是間接,想要置人于死地,就要做好被人反殺的覺悟和準備。更何況,教唆犯罪也是罪,很多時候,還要罪加一等。他從小歐陽手里接管過來的人生,容不得別人折損破壞。誰想讓他不得好死,那就別怪他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感情這種事卻不能與殺人欠債相提并論。在歐陽的認知里,傷心是死不了人的,若是死了,也肯定是另有心疾。感情上的事,從來都是一拍即合或者一拍兩散,根本不存在誰虧欠誰這一說——若有虧欠,也只能是物質上的,比如他投到皇莊里的錢財,戚云恒沒能給他退回。當然了,惱火大概是免不了的,但也僅此而已罷了。三條腿的金烏雖然已經絕跡,但兩條腿的活人卻是遍地可見。這世上沒有哪個人是不可取代的,一如行星不為任何人自傳,恒星也不為任何人閃亮。更何況,歐陽是男人,不是女人,還不是一個普通人。即便是戚云恒有了新歡,對他又能產生什么妨礙?頂了天,也就是割袍斷義,各奔東西罷了。然后,戚云恒去擁抱他的新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