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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明晚的花火大會,才聚在一塊兒。 吃完飯,一行人走路回去,陸時迦便在這會兒告訴祈熱明天的行程,“早上不用起太早,提前吃午飯,再去租借浴衣的地方做浴衣發型,換浴衣,如果覺得走路礙事,可以換回自己的衣服?!?/br> 祈熱等了一會兒,沒聽他繼續說下去,便側頭看他。 陸時迦也正看著她,她從機場出來后就一直很沉默,起初他以為她是因為聽不懂日語沒說話,后來吉野和她聊天,她似乎也沒什么興致,笑著回一兩句就只顧著吃東西。 陸時迦仔細看了她一會兒,沒有將疑問問出口。 回了住處,大家排著隊洗澡,祈熱是客,都讓著她。祈熱也沒拒絕,拿了衣服去洗浴間。 剛進去,身后就有人跟進來,祈熱知道是誰,故意沒有回頭,只見他手從后頭伸過來,給她解釋一看就能懂的冷熱水方向。 等洗發水和沐浴露都講一遍,無話可說的時候,陸時迦在原地站了幾秒,眼前是她細瘦的肩背,牛仔短褲下筆直的長腿,他別開頭,轉身邁腿出去。 門半掩著,他伸手要去關上洗浴間的門,身后祈熱忽地走上前來,擋住他的去路,“嘭”一聲,仍是用背將門頂推回去,靠在門上,抬頭看著他。 她沒有上前,而是伸了手,先將扎起的高馬尾解散下來,再漫不經心地去解自己的襯衫扣子。 解到第四顆,里頭內衣,以及胸前那條筆直的,像是流過溪水的河床,若隱若現。她停了手,繼而從牛仔褲后的口袋里掏出一個安全套來。 “我想入港?!彼偹汩_了口。 陸時迦聽了紋絲未動。 祈熱便往前一步,一絲一毫都不沾他,抬頭又平靜地重復一遍,“陸時迦,我想入港?!?/br> 陸時迦咽了咽喉嚨。 而后,祈熱踮腳勾住他脖子,身體貼近,歪頭去親他脖子,“扣子——”她捉了他手往下,是哄他般的語氣,“幫我解開……” 見他沒動作,祈熱繼續往他身上貼,一手攬住他,一手去扯他褲頭,“你昨天可不是這樣的……” 陸時迦聞言竟笑了,也終于有了動作,手一箍將她往上顛了顛,仰頭咬她脖子,然后往下,用了低沉的聲音問:“感動了?” 他也是剛才,終于確定她為什么沉默。 祈熱雙腿圈在他腰上,低頭埋在他脖頸里,感受他的舔咬,悶悶地回一句:“嗯?!?/br> 陸時迦又輕笑一聲,“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怎么不至于?”祈熱還是埋著頭。 “不至于這么主動……”陸時迦沒說出那兩個字。 祈熱感受到他此刻的貼近,氣息全噴在他脖子上,像是要糖的小孩,不,是把自己的糖傾盡送出,言語里透露出一份自惱,“我就想什么都給你?!?/br> 陸時迦憋著笑轉了身,將她放在身后的臺子上,她順勢將下巴墊在他肩上,仍圈抱著他,話題轉得有些突然,“你的同事都好漂亮,性格也比我好多了,還跟你同齡,可是……” 陸時迦接她的話,“可是我只喜歡你?!?/br> 祈熱愣了愣,沒想到他這會兒竟不跟她鬧別扭,便繼續說:“你還告訴她們,你有女朋友?!?/br> “嗯?!标憰r迦應了一聲。 “不就是我么?”祈熱退回去,兩人便面對面。 陸時迦這回沒應,他一瞬不瞬看著,覺得這一刻的祈熱十分陌生,她不太受得了rou麻,總是擅長破怪感動,現在卻自發地陷入了感動的情緒當中。 可說到底還是熟悉,她有時候總是出人意料。 就像此刻,他以為她要繼續感動,卻見她揪住他襯衫,語氣帶著威脅,“現在你女朋友想入港,聽見沒?!” 陸時迦真的不太想笑,卻沒忍住,外頭分明聽不見,他也故意壓低了聲音,湊到她耳畔,“祈老師,你不是感動,而是單純——”又故意停了兩秒,“想要?” 祈熱也真的沒法否認,除去感動,她可能,或許,恰好確實正處在欲望有些強烈的時候。 陸時迦的手能滿足她,但是,她想和他一起。 是以她干脆點了點頭,將手里拿著的安全套往他身前遞。 陸時迦低頭看了兩秒,接過來,行云流水般又將東西扔到了旁邊的臺子上。再看她時,直接伸手去解她扣子。 自然是沒有做,只讓祈熱到了一次,他便迅速地抽手,然后抽身離開,前后不過三分鐘。 祈熱壓著聲音在里頭吼,“陸時迦你是忍者吧??!”與此同時,她愈發信了那個算命老先生。 陸時迦將她聲音關在門內,自己站門外冷靜了好一會兒,差點就要開口夸自己又忍過一次。 祈熱說得沒有錯,他這是折磨她,也是折磨自己。但他必須讓祈熱明白,他不會那么容易徹底原諒她。他自己可以主動,但祈熱的想法,他暫時不能如愿。 這一晚,陸時迦的手機里多了幾條祈熱發來的消息,內容相同——八嘎呀路! 陸時迦默默笑了。 一夜過去,火球一升,又是東京一日。 考慮到溫度和晚上的人山人海,所有人一致決定放棄浴衣、手包和木屐,穿自己的衣服。倒是為了陪祈熱,女孩子都去做了個浴衣發型,頭上別著頭花——陸時迦買單。 祈熱沒選擇頭飾,而是夾了那對有了不少年頭的蝴蝶。 去會場之前,一行人先去填飽肚子。街上是鱗次櫛比的屋臺,一個個看過去,陸時迦默默付錢,祈熱手上便輪流出現章魚燒、炸雞塊、蘋果糖、刨冰。 再去釣氣球,撈金魚,時間便消遣得差不多。一行人便加入浩浩蕩蕩的隊伍,先往淺草寺雷門移動。 是東京市內最有名、歷史最悠久、規模最大的花火大會,加上22500發的煙花數量,足以吸引幾十萬人從世界各地慕名而來。 人山人海,摩肩接踵,越臨近會場,越是到了舉步維艱的程度。五分鐘過去,似乎還在原地。街上交警日英語交雜,高舉擴音喇叭進行交通管制。 原本是并肩,到后來哪顧得了別扭,慢下一步護在她身后,一伸手,又將人給緊緊牽住了。 只是鬧別扭的成了祈熱,昨晚一過,她今天還沒跟他說過話,頂多是幾個“嗯”“哦”。 本是祈熱求和,按道理,現在該換陸時迦。 陸時迦卻當昨晚的事沒發生,一切如常,甚至那對蝴蝶發夾也是他幫忙夾上去的。 這會兒他牽她手,她掙開,他再牽上去,她又掙開。他索性單手一圈,將她腰箍緊了。 “別動手動腳,沒用!”祈熱嘴上這么說,卻沒再動作。 陸時迦又默默笑了。 暮色里沒有狂奔,只有仲夏里的殘陽將天空染紅,為前胸貼后背的兩人徒增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