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64
件事上,她付出太多糾結與眼淚,最后的決定卻只能是孤注一擲,孤勇地拍案下注,誰都猜不到結果。 徐云柯將盒子里一塊紅色泥巴挖出來遞給她,“這塊就是現在的你了,要捏出什么樣的形狀,全由你自己做主?!?/br> 祈熱捏了捏,然后搖頭,“我捏不好?!?/br> “捏不好也得捏,人生也不是你不想過就能不過的,”徐云柯自己拿了一小盒其他顏色的彩泥,“每個人都是一塊泥,你現在因為感情的事情,是一灘爛泥了祈熱,再不好好過,得扶不上墻了?!?/br> 祈熱又捏了捏,忽然笑了笑,“每個人都像泥這么軟么?” “人都是軟的,硬氣也都是裝出來的?!毙煸瓶率感揲L,胡亂捏著手里的泥,“也或者是,在太陽下經歷了暴曬,給曬干了?!?/br> “這種時候就得加水,和稀泥,是吧?” 徐云柯被她逗笑,“道理你都明白,也是,道理誰都明白,但道理只是擺著,不是光看就能懂的?!?/br> 祈熱聞言將他手里綠色的泥接過來,再與自己手上的紅壓揉在一塊兒。 恰好,她是紅,陸時迦是新鮮的小樹苗,是成長的綠。 “紅配綠——”祈熱眼里突然有了濕意。 紅配綠,只能賽他媽的狗屁。 “一點都不好看?!彼f著又要重新去分開兩塊泥,可粘性十足,已經在一塊兒的沒法再分干凈。 她便較勁般地,用指甲一點一點地摳,邊摳邊問:“為什么這么難分開?” 徐云柯看她固執地要拆開,伸手將她兩只手上的一齊接了過來,“不用分,我看挺好看的,撞色嘛,現在都挺流行?!?/br> 他故意說笑,祈熱卻笑不出來。 “祈熱,”徐云柯看在眼里,他將泥裝回盒子里,然后往后靠在椅背上,“想回頭就回,要往前走就專注往前,反反復復,徘徊不前,根本沒用?!?/br> 他故意說得絕對,是在激她。 祈熱看著那團紅綠連接在一塊兒的泥,低低應了聲,“你說得對?!?/br> 說著笑了出來,重復一遍,聲音大了些,“你說得對?!?/br> 她笑得十分好看,笑容延續在臉上片刻,恰好就落入剛推開院門出來的人眼里。 “吱呀”一聲,祈熱看過去,臉上笑容瞬時一僵。 出來的人是陸時迦,身上穿薄薄的春季校服,衣領不太規整,最上頭一??圩咏忾_,露出流暢的脖頸線條。 他面前慢慢彌漫出一團煙霧,隔著車玻璃,祈熱仿佛就已經聞到了煙味。 那根細長的煙被他夾在指縫間,他臉上沒有被撞破后的尷尬,唇形因為肆無忌憚吸煙的動作變換著,眼睛在路燈的照射下情緒難辨。 祈熱愣了好一會兒,是徐云柯開車門鎖的聲音才讓她回過神。 “回去吧?!毙煸瓶率址錾戏较虮P。 祈熱動作有些遲緩,解安全帶就花了平常的兩倍時間,終于解開后再去開門,彎腰下了車。 身旁的車子倒行,一會兒掉了頭,車身連同聲音一齊消失在轉角。 祈熱站在原地,默默看著陸時迦緩緩將手里一根煙吸完,然后摁滅煙頭丟進了垃圾桶。 陸時迦這次回來,什么也不為,就是來找她。他這么久以來表面上風平浪靜,其實想她想得要發瘋。 偷偷跑過來,是想見她,也想最后問問她。 夜色里他地上的剪影也是好看的,祈熱踩著那團黑過去,站到了他身旁。 兩人中間隔著鐵皮信箱,曾經祈熱欺負陸時迦矮,故意把酸奶藏進去的鐵皮信箱。 現在的陸時迦高出信箱不少,再也不用趁她不注意偷偷地去扒拉信箱門,從里頭取下來酸奶。 少年高了,也瘦了,臉卻與那時候同樣陰郁。 他看向祈熱,聲音冷而淡,“快兩個月了,你的想法變了么?” 聲音疏離,視線卻恨不得黏她身上,也滿懷了期待,希望她說出一句“變了”。 他每天給她發消息,每天便會得知一遍“她真的不要他了”這樣一個事實,殘酷卻無力。 一句話問得輕松,實則已經是他手里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小心翼翼,生怕它斷了。 他一瞬不瞬看著祈熱,似乎是要看清楚,她手里拿的是割斷稻草的刀,還是另一根可以將他套牢解救的鏈條。 祈熱低下頭,像是站不穩,背靠著墻面,手悄悄撐在身后,再抬頭,目光如炬。 陸時迦喉嚨一緊,火苗已經躥到了胸口。 他立刻就明白了她眼睛里的含義,她是要將他最后的希望燒毀。 “好,好?!彼B說兩次。 祈熱聽得頭皮發麻,腦袋里斟酌著措辭,還未想出什么,就見陸時迦側身走了過來。 他手握成拳,往鐵皮信箱上輕輕捶了捶,“以前你總說我矮,”他說著竟然笑了出來,“對,我以前是矮,可是時間過得很快,我現在已經比你高了?!?/br> 他欺壓過去,低頭俯視著祈熱,“但是我不能白白就被你欺負了?!?/br> 他又無聲笑了笑,笑容里是絕望與痛,“以前是我說不贏你,現在麻煩你一并還給我?!?/br> 陸時迦說著膝蓋一頂,直接頂在了祈熱兩腿中間。祈熱被迫往后貼,她知道他現在異常激動,雙手護在身前說,“你先聽我說,我們不是說好了么?你有你自己的路……” 她話被他的吻打斷。 陸時迦只輕輕碰了碰她額頭,聽她焦急地說一句“你冷靜點”,他又俯身去親她鼻尖。 然后在她再度開口前,歪頭堵住她的嘴。 祈熱雙手推拒著,卻被他壓得無法動彈,他舌尖掃過她上顎,她瞬間被攪得心猿意馬。 心頭蔓延過一股恥感,祈熱覺得自己有些下作,他的親吻明明帶著掠奪性與報復性,壓根不是因為喜歡她,她卻不愿意他離開。 她還存著些念想,但是,他再也不會喜歡她了。 明白了這樣一個事實,祈熱的眼淚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 陸時迦似是絲毫沒有察覺,他幾乎將她整個人提了起來,將嘴里的煙草味悉數過渡給她,好像是要她也嘗一嘗他心里的苦。 不停地親她,手也撩起她衣角,一路往上,直接去揉她。 他就是存了心要折磨她,于是整個人貼上去的同時,手指鉆進那層阻礙,尋到那一粒,畫圈,按壓,再聽她抑制不住地哭出聲。 他也將她的聲音吞沒,膝蓋往上故意去頂蹭,她已無退路,他卻仍要將她壓得更緊。 弓著背又去親她脖子,啃咬她鎖骨,甚至去咬開她襯衫扣子,一寸一寸往下親,隔著襯衫,他嘴唇是guntang的,只到邊緣處,似咬非咬,最后是他手用力,將她往上頂了一些,像是她主動般送進他嘴里。 祈熱沒法躲,她下意識要往下滑,陸時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