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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著,十分平靜,“明天還要去輸液,不知道她自己怎么過去?!?/br> 祈涼立即往褲兜里掏著手機,這不在陸時迦的設想范圍之內,于是急忙伸手按住他,“你要是告訴祈叔叔,她肯定得對我發火?!?/br> “那怎么辦?”他將手抽回來,語氣明顯不爽,聽起來像發悶火,“她到底怎么樣???” “還活著?!标憰r迦斂眉吐出三個字。 “……”祈涼恨不得踢他一腳,“你見到她什么樣?” “判斷不出,她疼得哇哇叫?!?/br> 祈涼聽了又要去掏手機,陸時迦再次一把按住,問他:“你明天能不能請假?” 祈涼手動彈不得,看出他的意思,“跟著她一起去?” 陸時迦點頭。 “我一個人?” 陸時迦揚眉,“不行?” 祈涼想想都覺得不舒服,“我跟她能單獨……” 話沒問完,陸時迦搶著回:“那我跟你一起去,明早六點在這集合?!闭f完手收了回來,揣進自己褲兜,轉身蹦著進了宿舍樓。 祈涼追上去,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六點?” 陸時迦已經上了半層,聲音傳下來,“你要想五點也不是不行?!?/br> “……靠,還是六點吧?!?/br> 第二天祈熱一開門,見到的就是兩個站門外等了兩個多小時的高中生。 祈熱嘴一撇,掃一眼祈涼,再將目光鎖在了陸時迦身上。 陸時迦一臉正經,頗有幾分臨危不亂的鎮定,也不開口主動解釋,站在祈涼身后,好像就將“主謀”的身份讓了賢。 祈涼面上冷漠,看看她手,又看看膝蓋,開口很是不耐,“你能不能走???不能我讓時樾哥過來?!?/br> 祈熱一晚沒睡好,也沒洗臉,頭發隨便用手梳了幾下,看著很頹。往外走出幾步,打個呵欠,“把門帶上,吃早飯沒?沒吃一起去?!?/br> 她膝蓋已經消了腫,走路沒什么問題。兩個高中生跟在身后,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祈熱要怎么安排他們。 早餐店早就開張,三人各吃完一碗面,陸時迦去結賬。轉個身回來,坐那兒的姐弟倆吵了起來。 “憑什么告訴你?你交女朋友也沒告訴我?!逼頍岢酝朊鎭砹司?,臉上終于活泛了一些。 “我本來要說的,誰知道陸時迦先告訴你了?!逼頉稣f著看一眼走過來的陸時迦。 “隨便吧,我也沒多關心?!逼頍嵋部聪蜿憰r迦,“付好錢了就麻溜滾回去上課,別整天瞎cao心,醫院不用你們一起去?!?/br> 她起身,將身后的凳子擠開,看樣子是要走。 陸時迦立即追上去,“我們都請好假了?!?/br> 祈熱回頭瞪他,“你昨天晚上可不是這么說的?!?/br> “是祈涼非要我來?!标憰r迦眼睛也不眨。 祈涼跟上來,面無表情地拆穿,“沒,他自愿要來的?!?/br> 他說著朝陸時迦揚了揚眉,嘴角還掛著報仇后快意的笑。下一秒祈熱便伸手按上他的頭,兇巴巴地問:“你好朋友都知道關心我,你呢?” 祈涼氣鼓鼓往旁邊躲,“所以剛剛就問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憑什么告訴你?” 死循環。 兩塊狗皮膏藥最終還是黏上了計程車,再跟著祈熱進了醫院。 除去幾袋藥液要輸,護士又照就診醫生的吩咐推來一臺機器,開關按鈕一按,讓祈熱把手放進去烤。 祈涼掃一眼,蹦出三個字,“烤豬蹄?!?/br> 機器烘烤著手,祈熱越發覺得癢,沒心思跟他拌嘴,只橫眉瞪他一眼。 祈涼幫不上忙,只能干站著,想了想,拿出手機偷偷對著祈熱拍了一張,再往床沿上坐,開始跟班堇聊天。 班堇問起照片里的人,他簡短解釋幾句。 “一只手很不方便的,之前摔了一回,洗頭洗澡都很不方便,那時候還碰上來月經,單手都用不好衛生巾,提褲子也費勁?!?/br> 班堇發來一長串話,祈涼才知道自己壓根沒考慮過這些,來的路上甚至還故意說祈熱身上有味道。一回頭,祈熱仍在烤手,陸時迦坐到了她旁邊,伸手托在她手腕上,應該是怕她一直舉著很累。 手上一震,祈涼又看回手機,還是班堇發來的:“你問問她,要不要我過去幫忙?!?/br> 他鎖了手機,暗暗看一眼祈熱,再慢慢往右邊挪。挪到一半,祈熱發覺,滿眼放著冷箭,“你這是匍匐前進,要搞偷襲?” 祈涼索性屁股離床,用腳挪一大步,奈何沒掌握好距離,坐下去時稍稍蹭到她那只手。 陸時迦的反應比祈熱還大,“你小心點!” 祈涼靠著祈熱的左手坐下,“哦”一句,又往回挪了一點。 祈熱一眼看出他的不對勁,“想溜就說,本來就沒讓你們來?!?/br> “沒有!”祈涼一口否決,猶豫片刻后出聲:“那個……” “哪個?”祈熱沒什么耐心,直接打斷了他。 祈涼張嘴硬是說不出,干脆點開手機遞到她面前,把班堇發過來的消息給她看。 祈熱先看見短信內容,再掃一眼上頭的備注,上面規規矩矩寫著班堇全名。 “沒意思?!逼頍徉托σ宦?。 祈涼只看她眼神也知道她指的什么,他懶得解釋,手機一晃,“要不要?” “不用?!逼頍嵋豢诰芙^。她只是燙了只手,眼下已經來了兩個,再勞動第三個,沒那個必要。 祈涼一噎,手收回來,沒好氣回:“不要就算了?!?/br> 祈熱沒再接話。一些小事上,像倒杯水,拿個東西,她喜歡使喚親近的人,美其名曰“溝通感情”。而更復雜一些的事,她寧愿自己逞強,也懶得麻煩人。 何況她已經想好了,不就是洗頭洗澡么?她一只手也行,獨臂大俠楊過不還活得好好的? 她腦袋里設想的是,用袋子把傷了的手套住,免得沾上水,再搬個凳子坐花灑下,另一只手鐵定就能輕輕松松把頭洗好。 等到了實踐,她發現自己過于天真了。單是開上一會兒熱水,因為沒把握好度,熱水的溫度逐漸升高,燙得她趕緊往后挪。躲得太急,凳子一翻,她人也跟著坐到了地上。 頭發往下滴著水,衣服后領也濕了一片,她下意識要伸手把頭發撥開,恰好用到那只傷手,一動,傷口處跟著一扯,痛得她低聲吐出臟話。 把花灑關了后,她站著發了會兒呆。又從身后拿了只盆出來,往里面接了水重新開始洗。頭發又打濕一遍,伸手去按洗發水,一用力,輕飄飄的瓶子跟著翻倒。 火氣噌噌冒上來,祈熱把快空了的瓶子一推,不干了。頭發往后用力一甩,準備掏出手機來。 她胸脯起伏得厲害,點開手機快速翻著通訊錄,找到季來煙的電話,撥了出去。 等待接通中,客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