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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于鳳棲山那邊而言,其實是有些雞肋的。鳳棲山的大小妖怪只會在六十年一遇的庚申夜,也就是農歷七月十五,齊聚靈歌山,享一回帝流漿盛宴。平日里,并沒有多少人貪圖那么一點月華精氣。一般的妖怪尚且如此,更不要說修為甚高的段炎鱗了。不是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也不是為了造福整座鳳棲山的妖族,那么……會是因為陸夜白么?走到今天,溫子河其實頗為被動,無論是將陸夜白帶離鳳棲山,還是將人留在溫宅里每日相伴,都只是走一步,算一步的舉措。他無法知道那人會不會忽地遭受融合,也不知道那人下一秒會變成什么樣。在阻止融合這件事上,溫子河其實并沒有多大的信心,只是……不愿意放棄而已。他遇事習慣冷靜思考,在這件事上,卻從來不想去鎮定地分析利弊得失,千年來堪稱“任意妄為”的經歷,大概也只是這一次了。凡是有聲音要讓他想一想前路,他心中便每每只有這一個念頭——若是前路未知,便由他作陪,一路走下去又有何妨?仰頭可見同片清輝夜空,這個時候……那人睡著了沒有?溫子河掐下了方才心頭浮起的一些眷戀,瞇了瞇眼睛,看到夜空中層層疊疊的陰云飄過,月亮整個地從云翳間露出來,還能隱約看見月光中有一縷煙霧飄了出來,很快朝四周彌漫。雖然往前并未關注過月華精氣是個什么模樣,但溫子河在心中推測,多半就是那縷縹緲的煙霧了。他屏息不語,似乎擔心自己的呼吸也會影響那月華精氣的走向,只靜靜地看著那縷煙霧在空中逡巡,未往靈歌山來,而是飄去了東邊。東邊……鳳棲山所在的地方。再過了一會兒,月亮被薄云蓋住了一些,片刻后,薄云中又散出了一縷淡淡輕煙,就像水墨圖中淡墨寫意勾勒的幾筆,如果不仔細看,會以為那不過是一絲云氣而已。那縷輕煙往靈歌山這邊飄了一陣,最終仍是往東邊去了。也有數縷精氣并未往鳳棲山走,而是落到了靈歌山,或是周邊的山頭,不過從數量上來看,顯然往東邊去的大大多于散落在這四周的。靈歌山以月華精氣濃厚聞名妖族,若是往日里也只能從月光中分到這么一點兒的精氣,那斷然是名不副實了??磥頄|邊的確有什么陣法,在吸引著原本飄往靈歌山的月華精氣。“發現什么了?”完淡見溫子河出神地望著夜空,禁不住問道。“月華精氣往東邊去了?!睖刈雍犹崞鸬?,從樹上一躍而下。“你能循著月華精氣追過去么?”完淡也從地上撿起自己的劍。溫子河看著他這奉陪到底的架勢,提醒道:“我查這里是因為一點私事?,F在你也知道,這當中牽扯諸多,或許妖王也攪在里面,我既身負污名,便并不在乎其他了,你不一樣……”完淡聽了個話頭便知道他要說什么,打斷道:“事已至此,我不信鼠族的事是個簡單的‘誤會’,你既然被嫁禍成了亂臣賊子,那么我也無需給段炎鱗什么面子。我堂堂烏衣首領,怕過誰么?”友情不同于愛情,愛情里再怎么說些海誓山盟的情話,都不算過分,但摯友如他和溫子河,若是互相說些“陪你到底”之類的話語,都有些容易讓人起雞皮疙瘩,懷疑對方吃錯了藥。完淡將“奉陪到底”的心意點到,便覺得夠了。溫子河領了他的好意,也不磨嘰,只道:“那么我欠你一個人情?!?/br>“好說?!蓖甑?,“陪我認真切磋幾招就成。帶路吧,其實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聞出那月華精氣的?有時候我真想有個像你這樣的狗鼻子?!?/br>“這可不是靠聞的。拜師就教你?!睖刈雍有Φ?,隨即說,“不過追過去之前,我想先去另一個地方?!?/br>完淡問道:“什么地方?”溫子河邊走邊說:“方才有幾縷月華精氣想要往靈歌山來,卻好像遇到了什么東西一樣被擋了回去,才往東邊飄去。我在想,既然東邊有個陣法負責吸引月華精氣,那么這靈歌山中,會不會有負責排斥精氣的陣法。這樣一來,就可以解釋,為什么靈歌山如今的月華精氣濃度,連四周的小山頭也比不上了?!?/br>完淡聽了他的推斷,也覺得甚是有理,只不過他一向不擅長尋找什么陣法,實在是幫不上忙,問道:“若是有這個陣法,你打算怎么將它找出來?”“我已經找到了?!睖刈雍映胺揭恢?,“不遠,就在前面?!?/br>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懵的地雷X2~表白小天使!如果沒有你天天的評論…我會離單機更近一步…心疼地抱住自己…史上最長小劇場:陸:在我瑟瑟發抖的時候,我的老婆居然和別的男人去…游山玩水…溫:對…對不起…陸:要補償溫:好陸:每天都要親親溫:好陸:每天都要抱抱溫:好陸:每天都要做……溫(打斷):身體吃不消!陸:做飯給我吃……嗯?做飯有這么累嗎?溫(松了一口氣):沒……我以為你要說每天都要做…陸(笑):那是下一句溫:……第76章、探尋...完淡正想說,有這樣的陣法,為何方才巡山的時候兩個人都沒有看見?目光順著溫子河的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頓時覺得……看不見真的不怪他們。因為溫子河指向的地方,是一處斷崖。靈歌山的山勢,西面趨于平緩,頗有些綿長悠遠之感,東面卻近乎垂直于天地間,讓人望而生畏。完淡曾經站在山腳仰望過東面的斷崖,只記得崖壁上寸草不生,與草木繁茂的靈歌山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如今走到了斷崖前,完淡在手中引了一簇妖火照亮,兩人向下看去,斷崖的情況更是盡收眼底——目光所及之處的崖壁垂直而光滑,不說草木花卉,連凹凸都很少,宛如一面鏡子。耳畔隱約流淌著潺潺水聲,陡峭的崖壁大半部分都隱在云霧中,白日里看或許還頗有點人間仙境之感,但是放在這漆黑夜色中,便怎么看怎么覺得詭異深沉。溫子河轉身走向一顆古木,那古木不知扎根在這里生長了多久,枝葉繁茂,樹身上纏繞著許許多多的藤蔓,足足有人的小臂那么粗,溫子河順手扯下一根藤蔓,用手試了試韌度,便對完淡道:“我下去看一看?!?/br>“怎么下去?”完淡問道。溫子河已經開始將藤蔓往腰上纏了,頭也不抬道:“用這個?!?/br>他們妖怪雖能飛天遁地,但“從崖壁上掉下去并且保持懸停在空中觀察崖壁的情況”這件事,對于除了鳥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