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淪陷下去的時候是在一次打籃球賽的時候,他是隊里的得分后衛,得分全靠隊友。那次我幾乎是一竄就上去了,整個人被對方一米八九的壯士給直接撲地上去了,裁判一臉裝酷沒吹。識久投籃一直很穩,籃球脫手入框。整個人姿勢瀟灑漂亮的不得了,裁判吹哨,我們隊反超一分險勝。他看著比分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抿著唇微微的笑,眼神亮亮的看著我,朝我伸出了手,陽光正好。當時我就覺得,這個人真特么好看的要死。識久問:你還好吧?我笑得有點無奈:膝蓋傷了,走路估計全靠跳。識久直接把我手搭他肩膀上:我扶你回去吧。明明都是一身汗臭味,我卻覺得舒心的緊。識久很多事都很擅長,但偏偏是個音癡。現在都還記得當時才開學的時候,學校里出了個活動非得每個寢室搞個活動出來參賽。我們仨一合計就定了唱歌。一首beyond的真的愛你跑的沒了邊,文修還去那些雜貨批發市場鼓搗了仨10塊錢一把的那種玩具吉他,一按就是生日快樂歌,還是電子琴版本的。當時我們就那么傻不拉幾的站在那講臺上,丟人現眼。下面那些學生會的笑得都趴在了桌子上顫抖。我是真的沒想到,識久平時說話挺好聽的一聲音,一到了舞臺上就跟修羅場一樣。我愣是快跟著他的調跑完一個海陸水循環。還沒有把調給拉回來。可是他唱的還非常認真,始終保持了一個靈魂歌者的基本素養。文修當時聽識久唱了第一句之后整個人都傻了,抓著他的塑料吉他一個沒留神碰到了按鍵,整個教室就識久的歌聲和生日快樂歌唱和著。很理所當然的,我們初賽都沒過。可是我們還是倔強的去看了決賽。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希望我這輩子都沒有讓識久去看那一次比賽。那是堪比馬克思和恩格斯巴黎相會的重大事件。識久看到了葉卿。時至今日,我也不得不說,葉卿是個很美的女人。當時的她坐在鋼琴前,一頭黑發挽在腦后,隨意的別了根簪子,很溫婉的樣子。追光燈打在她身上,像是月光在流轉。識久安靜的看著她。直到葉卿演奏完畢,識久突然笑了一下。“我好像有點喜歡她了?!?/br>后來,后來我都有點記不太清了。那段時間我日子過得有些渾渾噩噩的,只隱約的記得葉卿和識久越來越近。追葉卿的人絕對不在少數,然而識久自己本身也算是一個傳奇的存在。那段時間我很少見到識久,他似乎總是很忙。社團的事,學生會的事,葉卿的事。相遇了,我們也不過只是笑一笑,打個招呼。知道他們開始交往的事情我一點都不驚訝,但是心里面的失落很明顯。識久的床邊上有個小柜臺子,上面有好幾本素描本。三分之二都是畫了葉卿的素描。站著的,坐著的,側臉,正面,背影,顰蹙,笑顏。只有一張我。是我讓識久給我畫一張的。就像小王子里畫綿羊那樣,不停的挑著刺兒說,這不對,那不好。我不是很能理解那本童話里那個小王子之所以最后要了一個箱子的用意是什么,或許是因為我也是一個大人,正因為我是一個大人,我無法簡單的表述我自己的感情,在這份感情面前,我怯懦的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我當時不斷的指著畫告訴他:這里太圓了,我有那么胖嗎?之類之類的。我只是很享受他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很享受那段閑適的時光。他脾氣好,但是人是有些傲氣的,反駁我:哪不好?不好你來畫。我笑:那可不行,我這人出手一向比較驚人。他哼哼了一聲。我說:畫啦,快畫。他斜我一眼,風情無限:那還圓不圓?我只得附和他:不圓不圓,瞧你把我畫的比我本人帥出一條街了。他點點頭,又有些不好意思:這話大王我愛聽。太喜歡他了。可我這么喜歡的人,卻有人不珍惜。我是恨葉卿的。我還記得那天我剛從圖書館回來,寢室里面有些暗,只開了一邊的燈。識久安靜的坐在凳子上。其實我已經有些時候沒見著他了,他自從和葉卿開始交往了之后就在外面租了房子,基本上不會回寢室來。我喚了他一聲,他沒有反應。我走近發現他面前的畫板上是一男一女赤裸交纏的肢體,看上去瘋狂又顯得yin靡,表情狂亂而又墮落,卻帶著驚人的美。地上散落了大概10來張,都是同一個內容。畫面上的女人面容熟悉,一筆一畫勾勒得清楚明晰,每一個明暗都把握得精準細膩。葉卿。他突然轉頭過來,像是突然發現我似的,笑了一下:你回來啦,這里有些亂了,我馬上收拾。我看著他的眼睛,里面分明有什么在混亂著,顯得空洞而疏離。我有些擔心:這些…他笑容擴大。“美嗎?”美。放縱墮落的美。他說:神說,我們是帶著罪出生的,貪婪,色欲、饕餮、妒忌、懶惰、傲慢、暴怒,可正因為有了這些,我們才成為人不是么?我覺得他肯定是受什么刺激了。他笑著說:我有罪,是我太貪婪了。葉卿的事情過去的好像很云淡風輕。但識久變了。他不再是那個略帶些靦腆的人,他整個人像風一樣捉摸不定。如果圣經是正確的,那么我想我的原罪一定是妒忌。我妒忌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