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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貞躺在地上,呆呆點頭。臨訣見如同意料中一般糊弄過去,心上微微一松,他按了一下還有些昏沉的后腦,睜開眼睛見廉貞傻愣愣地躺在地上,滿臉通紅、衣裳凌亂,像是剛剛被輕薄的良家婦女,不知怎的哧的笑出聲來。他眼中不覺柔和了些,伸手想幫他把衣裳系好,廉貞卻明顯誤會了。捂著衣服聲音沙啞,“不行,現在不是雙修的時候?!?/br>臨訣:……他腦子有些混沌,片刻后才明白廉貞的意思,只好無奈地從廉貞身上起來。廉貞手忙腳亂連術法都忘了用,等到他整理好衣裳,立刻要求去處理南極仙君入魔一事。臨訣調侃道:“不行。你沒看見他們方才進的是寢宮么?說不定人家現在正行好事,咱們就這么闖進去,豈不是太不人道?”廉貞起先還不知道是什么“好事”,待接觸到臨訣的目光,才猛然間明白過來。臨訣:“更何況,你也需要點時間想想待會兒要如何面對那位入了魔的南極仙君?!?/br>廉貞毫不猶豫道:“自然是將修為打落,然后帶回天庭?!?/br>臨訣嘴角一揚,“你能這樣想,自然是好?!彼D了頓,道:“我有事先離開一會兒。一炷香后回來?!?/br>話畢,他不等廉貞回應,轉身消失在原地。留在原處的廉貞面對一地的清冷月光,臉上的紅暈才緩緩退了下去。===臨訣一離開廉貞身邊,立刻從懷里抽出一支朱槿花來。“出了什么變故?”無論什么時候,臨訣都清醒得堪稱可怕,可方才那明顯的失態,即使他不去想也知道出事了。朱槿傳來的聲音里明顯帶著急切,“主人,許堯傳信過來,說天庭今日打算取血,許堯現在還沒有機會進去,不知道那些仙神有沒有成功,只聽見進去的仙神說起他們用神器砸了您的頭顱?!?/br>臨訣:……難怪方才他的腦子又疼又暈的,差一點就照著本能把廉貞吃了下去。“天庭是怎么了,以前從來不敢打我的主意?!?/br>朱槿:“估計是被逼急了。又或許,是看您過了千年都沒有什么動靜,以為您真的沒有機會復活了?!?/br>臨訣冷冷一笑。朱槿聲音急切,“主人,真的不能再拖了。再這樣下去……”“我知道了?!迸R訣按了按心口,目光幽深不知道看向了何處,“你不用擔心,很快……”作者有話要說: 瑟瑟發抖。為什么我的感冒還沒好,難道是藥吃太多有了抗性?晚上吃了感冒藥,碼字的時候腦子昏昏沉沉,想著要趕字數就一個勁地堅持寫。寫完三千字回頭一看,一臉懵逼,這劇情不太對啊,怎么進展到這兒了?剛才那些真是我寫的?好在最后圓回來了,沒有脫離大綱。大家晚安。選擇題:倘若有一天時機正好,地點正好,面對躺在下面的廉貞,臨總會是什么想法呢?a:美色當前,不吃白不吃b:臨總:反正沒我好看,丑拒c:臨總:嘔!他是個直男,對男的沒興趣d:臨總冷冷一笑,坐上來,自己動f:臨總:我選擇換人。ps:結局已定,對臨總來說he,對廉貞來說be,臨總一條道走到黑,一個人一把劍自由自在走天下。想棄坑的趁早啊,不要等結局出來再罵我??!☆、052“好久不見,廉貞星君?!?/br>廉貞紛亂的心緒剛剛平復下來,卻聽見身后傳到一道極致陰冷的聲音。他猛地回身,卻見那此時本該和皇后呆在寢宮的新帝站在他身后,暗紅色的魔紋下,是透出憤怒和嫉恨的陰冷雙目。嫉恨?祁朔嫉恨他什么?舊友重逢,兩人之間卻再沒有半分過往在天庭時的情誼。祁朔身上還穿著玄色龍袍,金線織成的五爪金龍從衣角處一直攀爬到他的領口,金色和黑色相交印,織成了人間最富貴的顏色,他頭上束著金冠,眉眼下沉,比起在天庭時,更添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廉貞卻只看見他身邊縈繞的絲絲魔氣,清冷的眉宇間幾乎擰成一團,“為何入魔?你明明已經有了在天庭時的記憶?!?/br>祁朔不答,他的目光落在廉貞那剛剛整理好的衣裳上,眼中露出譏諷之色。從祁朔出現時起,身上就毫不掩飾地透出對廉貞的敵意,廉貞當然感覺得出,卻不曉得下凡前和他交情不淺的南極仙君,為何突然變了個模樣。見廉貞直到現在還一副茫然的模樣,祁朔扯了扯嘴角,露出的笑容中滿是譏誚。廉貞一怔,忽然明白過來從祁朔出現以來那不容忽視的違和感是什么了,對方的這副神態,像極了曾經的臨訣,或者說是曾經和他針鋒相對的臨訣。“你認識臨訣?”廉貞問。祁朔不答,而是道:“比起這個,我覺得你更應該擔心的,是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這里?!?/br>四周刷刷幾下響動,三十個偽裝成宮廷侍衛的邪魔將廉貞團團圍住,他們黑色的頭盔下,是在夜色中散發出詭異紅光的雙目。廉貞略一停頓,那些圍住他的邪魔已經取出取出弓箭,繃緊的弓弦上,那些尖端泛著微微紅光的箭矢全都指向他。祁朔:“動手?!?/br>刷的幾聲銳響,幾十張被拉滿的弓弦陡然放松,與此同時,那些淬毒的箭矢流星般沖著廉貞射了過去……當臨訣回到原地時,那里已經沒了廉貞的身影。只有坑坑洼洼的地面和周圍還未平復的劇烈靈氣波動證明了這里剛剛發生過什么。他按了按心口,目的明確地朝著新帝的寢宮去了。這座之前還熱鬧不已的宮城不知何時變得寂靜無聲,修建得精致漂亮的長廊看不見半個人影,穿過長廊踏上虹彩一般架在空中的天橋時,臨訣甚至能聽見自己腳步的回聲。月亮被陰云遮蔽,他身后的影子也隨著月光的消失潛入黑暗。臨訣依舊不緊不慢地朝著新帝的寢宮走去,步伐分毫未變,鼻端在嗅到周圍紅柱上散出的氣味時,還有功夫想到,約莫是新帝成婚是又把這宮城里的柱子刷了一遍漆。那守在寢宮外的人完全沒有料到臨訣竟然來得那么慢,見著他時臉上的笑容都僵了。臨訣看著眼前這笑得牽強的女子,微微一笑,“好久不見,秦姑娘?!?/br>已經成為皇后的秦瑤面色一緩,正要開口,卻聽臨訣又道:“不,應該是披著秦姑娘軀殼的狐妖?!?/br>紅狐搖晴驟然白了臉色,她咬牙切齒道:“你別得意,廉貞星君還在我們手上?!?/br>臨訣視線越過對方,落在了她身后大門敞開的寢宮,里頭燭光晃動,以他的目力卻看不見盡頭。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