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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你的應對方式很好,要知道每年都有一些珍貴的向導因為家人照顧不當而夭折在覺醒的關鍵時期,你是一名合格的父親?!标戃鞫⒅难劬?,繼續說道。“這個還要歸功于我的妻子,她是個善于做計劃的人。自從認定我們的孩子有可能覺醒向導天賦后,她每時每刻都做著準備?!睂Ψ讲]有聽出陸荀話語中的試探,或者說即使知道他也并不在意。這倒讓在場兩人更加贊賞。楚擎天和陸荀對視一眼,隨即果斷地改變策略。陸荀直接了當地問道:“小向導先生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還希望您能如實相告,這畢竟直接關系到他的未來?!?/br>“不、不必對我用尊稱,哨兵先生,這顯然不太好……”年輕的礦工再次變得局促不安。“這是應該的。對一位向導的父親用尊稱,一點都不為過?!标戃餍π?,“還有,我不是哨兵?!?/br>“???”對方明顯不信,而是十分誠懇地說道,“您看起來比哨兵還要厲害?!?/br>陸荀禮貌地笑笑,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第9章陰差陽錯3【精神觸角的顏色】對方明顯也是聰明人,只沉默了片刻,便主動說道:“要說特殊的地方……戈爾從小就有些奇怪,他從來不喜歡和同齡的小伙伴玩,而是經常一個人跑到龍潭森林的邊緣——時間長了我和妻子也就漸漸默許了他這樣的玩耍方式?!?/br>年輕的礦工頓了一下,繼續說:“龍潭森林以前不允許隨意進入,自從楚隊長來了之后外圍地區安全了很多,并且解除了普通人不能進入的禁令;戈爾是在3號星球出生的,我輪休時偶爾會帶著她們母子到森林里散步,那時候戈爾還只能被我抱在懷里;后來他會走路之后就常常自己跑去玩,一去就是大半天?!?/br>陸荀敏銳地問道:“他一個小孩子跑到危險的森林里,你們不擔心嗎?”“起初我和妻子各自都忙,沒有在意,以為他是去鄰居家玩了,后來有一次他抱著一大捧樹莓回來,我們才知道了真相?!?/br>“樹莓?”陸荀推了推鏡架,“那個東西可不好找?!?/br>“誰說不是呢!我們當時也嚇了一跳,我妻子耐心地問他,要知道,那么大的小孩子還不懂得隱瞞,他很高興地說是小毛猴送給他的?!彼坪跏窍肫甬敃r的情景,年輕的父親不自覺地露出笑意,“我們沒有責怪他,并且夸獎了他,實際上我們并不相信,但是戈爾很高興,說明天還要去,小毛猴說要送他好吃的蘑菇?!?/br>礦工先生深深地吸了口氣,繼續道:“第二天,我偷偷跟在他后面,竟然發現、發現他說的都是真的?!?/br>“叢林里的動物不會傷害他,長著金色皮毛的小猴子會把他拉到樹上,和他一起玩,并且送東西給他;戈爾會教小猴子編花環,幫它剪掉過長的指甲——這些都是我妻子平時教給他的,不得不說,他們相處得十分愉快,就像好彼此要好的朋友那樣?!?/br>“為什么?動物們為什么不會傷害戈爾,金毛猴為什么愿意和他玩?”陸荀單刀直入地問。礦工先生沉默了片刻,似乎下了什么決心似的,坦誠地說:“戈爾他……似乎能聽懂某些動物講話,或者說,他們之間能夠對話——這么說的確有些奇怪,不過,這是真的?!?/br>“我相信你?!标戃髡f道。礦工先生驚訝地看向陸荀,繼而悄悄地松了口氣,然后又有些苦惱似的抓了抓臉,小聲說道:“唔……這原本是我們家的小秘密,我和妻子還有小戈爾之間約定好了誰都不能說出去……”陸荀很容易就理解了他話里的意思,于是保證道:“放心,我們會為您保密?!?/br>年輕的礦工驚喜地搓著手,連聲說道:“謝謝、謝謝,真是太感謝了……”楚擎天從虛擬屏上抬起頭,突然說道:“包括戈爾小先生是向導的事?!?/br>礦工明顯一愣,驚訝地看向說話的人。楚擎天放松面部神經,讓自己看起來盡量平易近人一些,然后又把剛剛的話重復了一遍。“您、您的意思是……”礦工先生睜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楚擎天自認為非常理解此時作為一個父親的心情,于是十分耐心地解釋道:“我相信你聽懂了我的意思,戈爾小先生的向導身份我可以不上報,也可以請求艾爾莎向導擔任他的老師,同樣會按照基地的標準給他發放相應的津貼,當然,前提是你們并不想把他送到帝都接受更為專業的向導教育、過上更為優渥的生活?!?/br>“不不不,我并不希望戈爾去什么帝都,毫無疑問我妻子也不會愿意,盡管她每天都在期盼戈爾覺醒向導天賦……”礦工先生簡直高興得語無倫次,“如果、如果戈爾能夠留在我們身邊,簡直是、簡直是最好不過。不瞞您說,我和妻子是和聯邦zf簽了合同,自愿過來做工的,我們喜歡這里——戈爾、戈爾他可以在天龍戰隊服役,只在天龍戰隊……”楚擎天和陸荀交換了一個眼神,雙雙露出滿意的神色——很好,是個聰明人,更是個懂得疼愛孩子的父親。事情談到這里,算是告一段落。楚擎天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翻了翻個人終端,隨口問道:“麥克·比伯,你是東都人?”冷不聽的一句話把人問得一愣,麥克結結巴巴地回道:“我、我的確是出生在東都?!?/br>基地長官可以隨時隨地查到轄區內所有勞工的資料,這個并不奇怪,真正讓麥克驚訝的是,他在聯邦登記的資料中并沒有注明自己的出生地,并且戶籍變更項目中也沒有關于東都的內容,不知道哨兵先生是怎么知道的。楚擎天捕捉到他眼中的疑惑,露出兩天以來的第一個笑容,“別緊張,我只是單純好奇而已,你的東都口音很明顯——我母親也是東都人?!?/br>單純的年輕人立馬展露出大大的笑容,語調也歡快了許多,“我母親也是,還有露露阿姨,哦,就是我妻子的母親,她們都是在東都出生然后長大,我和妻子從小跟在她們身邊,所以一直說的是東都話——實際上從記事后我們就沒有在東都生活了?!?/br>楚擎天笑笑,似乎是被眼前的年輕父親感染,也或許是想起自己的母親,心情終于輕快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