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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此刻,對方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從他的感應中完完全全地消失了,如果不是精神體身上沾染的向導素氣息,如果不是他幾乎痊愈的暗傷,楚擎天險些認為這場邂逅只是他的幻覺。奧布里噌地站起來,急道:“他會不會已經離開了天龍星座?咱們趕緊追吧!”陸荀推了推鏡架,肯定地說:“不會,今天周一?!?/br>工作日天龍星座只開放特殊航道,為了保持貨物性狀穩定,一切往來飛船都是無人駕駛,沒有氧氣,人類無法生存——這是天龍星座每一位駐守者都知道的常識。當然,單細胞生物除外——奧布里呆呆地問:“什么意思?”陸荀瞥了他一眼,難得地露出無奈的表情,解釋道:“這就意味著,那名向導既然出現在了龍潭森林,那么至少到目前為止他一定還在天龍3號星,不可能離開?!?/br>奧布里一拍大腿,“那咱們就找??!華夏語怎么說來著,里的臺詞……”“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绷智嗤昝赖亟拥?。“對,就是這句!你也看來著?”“我看了五遍,艾爾莎向導真是迷人……”“切,你該不會是因為女主角跟你家小向導同名才看得吧?”“才、才不是!”兩個……白癡。陸荀推了推眼鏡,默默地站遠了些。“當時你突然加速,是因為感應到了向導的方位嗎?”“不,是精神波,非常清晰的精神波,廣袤、平和、包羅萬象……”回憶起當時的感覺,楚擎天精神領域一陣顫栗,是來源于靈魂深處的顫栗。“我控制不住自己,不,我完全不想控制,當時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找到他、找到他——”以至于不顧疲乏的身體和透支的精神力強行加速,進而昏迷。“他一定有什么特殊的方法,把自己偽裝成了普通人?!标戃髅碱^微蹙,冷淡的聲線似乎有種魔力,會讓人慢慢平靜下來。楚擎天眸色加深,低聲道:“從我落地到你們趕到,前后不過五分鐘,我精神領域的暗傷好了八成!”陸荀瞳孔一縮,“是……百分之百相容?”楚擎天盯著他的眼睛,重重點頭。“查!一個一個地查!掘地三尺也要查出來!”陸荀下意識地攥緊雙拳,聲音再不復以往的冷靜。楚擎一拳砸在扶手上,翻身而起,“查!現在就去,最近三天進入龍潭森林的、最近三個月來到3號星球的,以及,所有的——普、通、人!”陸荀頷首,毫不遲疑地跟在他身后。于是,當奧布里和林青爭論完到底是強大的黑暗哨兵更吸引人觀眾的眼球還是溫柔的向導更讓人著迷、最終也沒有得出什么結論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家隊長和副隊不見了。奧布里愣愣地看著林青,略帶驚慌地問:“他們這是……私奔了?”林青捂臉,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都說傻瓜會傳染,為什么我還要往上湊?!從頭到尾的旁觀者大金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副隊說了,地縫太忙,得排隊。第8章陰差陽錯2【意料之外的結果】楚擎天是個沒有什么作為的駐軍長官——自從來到天龍星座,他沒有開過一次全體會議,沒有添加過一條地方星規章,沒有面帶笑容地慰問一回基層工作人員。楚擎天又是個極有作為的駐軍長官——自從他來到天龍星座,邊星勞工沒有再受過一次蟲獸侵襲,暴徒叛亂沒有再成功占領過一個轄區星球,星際海盜沒有再進入一處天龍港口。就在大家認為這種狀態將會持續下去直到楚擎天任期結束的時候,天龍3號星球卻發生了重大事件。無論是普通民工還是公職人員都受到嚴格的排查,就連荒無人煙的沙漠和怪獸密布的叢林深處都有機甲部隊組成方陣包抄排查。家家戶戶的光感門在深夜被敲開,面無表情的哨兵帶著測試儀當場采集血樣。看這架勢,還以為是恐怖份子在3號星球放置了殺傷力巨大的釙武器。一時間,上上下下議論紛紛。好在并沒有引起恐慌,實在是因為這種陣仗在前幾任隊長在任時簡直是家常便飯,大伙都習慣了。楚擎天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動靜,這時候突然來了這么一次,相比于以往的抱怨,人們更多的是好奇。有漠不關心的,也有千方百計打聽內情的,不管心思如何,都得老老實實接受檢查。當然,慕秋也沒能幸免。只是,他并不知道,近三天內進入過龍潭森林的人全部由以楚擎天為代表的四人小組親自檢查。于是,當他披著睡衣,翹著一縷呆毛,睜著惺忪的睡眼打開房門的時候,雙方都愣住了。四人小組:我去!這年頭還真有人放著符合人體工學、自帶氧吧效果的睡眠倉不用而睡那種*、沒有任何遮擋的床?慕秋:呃,大半夜帶人過來,不會是趁著夜黑風高下黑手吧?——不怪慕秋多想,實在是因為奧布里高大的身影太過顯眼而楚擎天的臉色又太難看。被涼颼颼的夜風一激,慕秋徹底清醒了,條件反射地就要關門。楚擎天眼疾手快地撐住門板。慕秋下意識中就要放出精神觸角,楚擎天眼神一凌,慕秋突然反應過來生生地忍住了。幸虧……忍住了。慕秋悄悄地舒了口氣,繼而作出一副“我一點也不怕你們、盡管來”的樣子——如果忽略布滿星際小黃鴨的睡衣和頭上那撮呆毛的話,一定更有說服力。“有事兒?”慕秋問。一時間沒人回答——大家都在看小黃鴨和呆毛。“既然沒事那就只能說聲‘晚安’了?!蔽C解除,慕秋再次做出關門的動作。楚擎天卻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反而加大力度撐著;慕秋皺眉,繼續關;楚擎天繼續撐。兩個人就像鬧別扭的小孩子一樣,無比幼稚地較起了勁。不用說,當然是慕秋敗下陣來,真·向導·慕秋非常沮喪,不是為自己的失敗,而是為自己的不幸——誰能告訴他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