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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王抬手一抹眼淚,轉瞬跑的不見了身影。 天色越發暗沉,風越來越大。 蕭正拽著她的頭發,從后一把捏住她的頸子,一字一字道:“你-狡-猾,必-死-無-疑!” 蟒蛇本無毒,全靠力量擊殺活物。小蟒的殺傷力更是有限。蕭正的頸子上只留下了兩個牙印,現下已無大礙。 妙妙忍著疼,道:“你不是想見你五弟?你難道不想和他面對面相爭?你躲在孩子和女人后面,算什么男人?他從來都是光明磊落,而你永遠卑鄙,你永遠贏不了他!” “閉!嘴!” 他一拳打向她,妙妙被打的腦袋一偏,只覺面頰火辣辣的疼。 他手上明明拿著匕首,卻不愿出刀。 她瞬間明白,萬神節當日,他定然在現場出現過,看到她渾身流血制住巨蟒的場景。 他拿不準她的血到底有何古怪,這就是他最初不敢動她,卻只敢逮住孩子的原因。 待他再要揮動第二拳,她立刻“啊”的叫了一聲,著急道:“我要流鼻血,快,尋紙堵住鼻血,我的血里有毒!” 蕭正立刻收了拳,雖未替她尋紙,可卻再不敢打她,又知道她是個愛折騰的,將手里的匕首別去了腰后,道:“你-別-折-騰,等-五-弟-來,就-是-你-二-人-的-死-期!” 風轉瞬間又變大,將他的話吹的支零破碎。 一聲驚雷炸響,豆大的雨點子噼里啪啦打了下來。 人皮面具,遇水會融……詭道門弟子曾經不經意的話,陡的在妙妙腦中浮現。 此時雨水已經嘩啦啦打下來,妙妙被澆濕了半邊身子。 遠處似已有腳步聲急速而來,妙妙登時道:“聽,你五弟來了!” 蕭正被分散了注意力,正要豎耳細聽,妙妙瞬間掙扎轉身,一把按在他面上用力一捏。 他面具上的五官孔洞登時粘成了一團,緊緊包住了他的口鼻,露出被面具遮擋了的他的臉。 他的臉傷痕累累,皆是燙傷,是他每回要戴人皮面具時被灼傷的痕跡。 妙妙這般一捏,他的傷疤登時裂開,鮮血瞬間流淌了滿面,被雨水一澆,開始往四處彌漫而去。 面具粘成一團,堵著他口鼻。他呼吸不得,急著想要將面具撕扯開,妙妙已撲上去,不顧他的踢打,再一次將那一團面具緊緊按在他的口鼻上…… 瓢潑大雨傾瀉而下,周圍倏地傳來腥臭之氣。 耳邊仿佛有人大喊一聲:“阿貍小心!”她的身子接著一輕,凌空飛起。 躍在空中的蕭定曄一只手接住她,跟隨而來的暗衛們已如雨一般撒出手中飛鏢。 刀光劍影一瞬間展開。不知是要攻擊人,還是在攻擊何種妖怪。 周遭嘈雜無比,在這影像憧憧中,躺在地上的蕭正的腿被一根樹藤一樣的東西緊緊卷住,毫不留情的往前拖去。 歇斯底里的呼喊瞬間響起。 轉瞬間,蕭正人已被拖進了一處拐角,不見了身影。 那呼喊卻越加凄慘又滲人,又持續了不知幾息,戛然而止。 空氣中還留著腥臭味和血腥味。方才仿佛什么都沒發生,又仿佛發生了些什么。 妙妙被蕭定曄摟在懷中,透過雨簾,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一切。 路邊的樹子還是樹子,樹下的馬車還是馬車,側前方的磚墻還是磚墻,小道還是小道。 蕭正呢? 蕭定曄站在她身畔,久久方神色難辨的道:“珍獸門暫且將巨蟒們安置在此處,看來暗門得要加固……” 昏暗中,那門縫里連跳帶游的出來一根筷子一般的細細黑繩。 它在雨中蜿蜒幾息,方自說自話的游動到馬車近處,勾著車輪先躲進了車廂里…… 路口,被哈維護在懷中的兩個崽子,正憂心忡忡的祈禱道:“希望阿爹去救了阿娘的時候,能順便把老藍帶回來……” ** 七月初九是個好天。 宜出行,宜開市,宜赴任。 烏拉爾山腳下,接連不斷的坎坦民眾趕到此處,虔誠跪拜,感謝阿諾蘭神女保佑坎坦,送來的這一場及時雨。 另一處山道上,哈維一身平民裝扮,在另外三四十人人的簇擁下,齊齊抬手,向遠行的馬隊告別。 從車窗里探出腦袋的大王和小王,還在持續的揮舞著爪子,不停歇的喊著:“舅舅……二十四個舅舅……再見……” 擠在雙王身畔的翠玉,也探了顆腦袋瓜出去,望著山腳下的哈維和曾經的兄弟們,淚流滿面。 小王抬手擦拭著她的眼淚,安慰道:“小姨,你都來……什么水啦,再等到你更大的時候,我就向阿娘求情,讓她將你嫁給哈維舅舅!” 見翠玉還持續的流著淚,只得嘆一口氣,垂首同纏在她手腕上的老藍道:“還是和你玩耍有意思,小姨他們沒勁透了!” 大王等遠處的人影已經變成個黑點,方從馬車的一面窗戶,換去另一邊方向的窗戶上,探出腦袋同車廂外騎馬前行的蕭定曄道:“阿爹,京城好玩嗎?宮里好玩嗎?” 蕭定曄一笑,順著撩開的窗簾望進車廂,看了一眼里間的妙妙,方道:“此前不好玩,今后會很好玩……” 車隊一路向前,待約莫過了十來日,方下了山,到了喀什圖。 喀什圖城外,車隊一分為三。 一隊通往鳳翼族,由一位暗衛護送幾位鳳翼族弟子前往百花寨。 蕭定曄交代暗衛:“旁的也不用多說,只告訴那些門主,老子言出必行,他們的圣女就要成王妃。王妃的進貢之禮,讓他們識相點!” 另一隊要抄近路回京城,由隨喜帶著一個暗衛先行。蕭定曄道: “回去先莫提兩位小主子的事,只告訴祖母和母后,他們若敢繼續拿捏本王的親事,今后她們沒有抱孫子、重孫的機會。雙倍! 你督促皇祖母盡快做成親準備,三個月為限,把什么都準備好,不可缺少一樣。莫疼惜銀子,皇家舍不得銀子,說出來丟臉!” 隨喜十分為難:“就這般?奴才若真這么說,太后娘娘怕是要打奴才板子……” 蕭定曄臉一拉:“打你一頓板子,換你主子全家開心,不值得?” 隨喜苦著臉道:“值得,值得的很!” 第三隊游山玩水,最后借由水路上京。由蕭定曄帶著自家四口、并一個翠玉前行,還留兩個暗衛一路侍候。 余下的暗衛皆留在了坎坦,待哈維初步站穩了腳跟,再回歸大晏。 蕭定曄牽著妙妙的手,望著喀什圖城門前大片大片的鴨蛋花,含笑問她:“如何?你夫君安排的可好?可是面面俱到?” 妙妙還未來得及說話,雙王已經捧場的贊嘆:“阿爹最棒,阿爹最能干!” 他忍俊不禁,低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