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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我等來不及應對,不知那三位兄弟避去了何處?!?/br> 她立刻道:“走,我們去尋?!?/br> 哈維忙按住門,低聲道:“那邪門道士還在……” 妙妙想起那個奄奄一息的人,冷哼一聲:“等姑乃乃用完他,他就不在了……” 上下甬道里,三人不停穿梭,幾息后,在被迷僵的侍衛中間尋到了三名暗衛。 妙妙手起簪落,讓他們體驗到了他們的主子曾經的待遇……咯吱窩一股驚心動魄的疼痛傳來,三人終于從迷僵中醒了過來。 暗衛們的清醒,預示著道士師兄的噩夢降臨。 他的豬窩里,一盆清水潑下去,他因失血原本已開始迷糊,被水激的清醒,待看清眼前人,立刻劇烈掙扎,口中嗚嗚作響。 妙妙匍一拉開他口中塞布,他立刻直著嗓子喊:“時間不……” “啪”的一聲,妙妙一耳光扇的他住了嘴。 她將簪子扎進他的胸口,一字一句問道:“說,孩子們關在何處?” 他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道:“孩子不重要,時間才……” “啪!”又一個耳光抽上去,簪子更往他胸口送了一截,妙妙嘶吼道:“說,孩子關在何處?!” 他胸口劇痛,口中腥甜,終于道:“我……沒去過,今日聽師父說……浣衣局的一口井,通向另外一個地下暗室……可能在那里……” 妙妙當機立斷道:“走,救孩子……” ** 僵立的侍衛還守在原處,地下甬道的出口近在眼前,妙妙熱淚盈眶,只覺著一切的困難都要過去。 最多一刻鐘,她就能同孩子們團聚,結束眼前這場噩夢。 她不停歇的往前跑,沖過侍衛,沖過一道門,遠遠伸出手再將最后一道門往外一推……她雙臂刺痛,登時被眼前的門撞了回去。 她一咕嚕爬起身,與隨后趕來的眾人用力一推……不是門,此處何時變成了一道墻,一道石墻! 眾人使出所有的力氣去推,那石墻紋絲不動。 怎么回事?妙妙拍打著石墻,不敢相信的望著這多出來的一道障礙:“怎么會這樣?明明沒有這道墻的,明明沒有的??!” 樓下傳來接近于絕望的嘶喊:“時間來不及了……哈哈哈……你們給老子陪葬……我們一起赴黃泉……” 腳下陡的開始震動,頭頂不停歇的掉落砂石。 僵立在墻根的一排排侍衛,隨著這抖動倒去地上,被摔得頭破血流,還未等意識清醒,又被頭頂掉落的石塊砸暈了過去…… 妙妙倏地明白,那位參與建造此地下甬道的詭道門弟子,為何沒有被蕭正滅口。 因為那弟子根本就沒有完整參與整個過程。 這座建筑存在的目的,就是為了毀滅。 這上下三層甬道里的人,從被人指使進來的第一天起,就沒有打算被活著放出去…… ------題外話------ 感覺今天努力一把,估計能寫完大結局。 所以決定寫出來一章就發一章。 第608章 生路難尋(四更) 天邊已現魚肚白。 坎坦國主寢宮,黑衣暗衛們四處搜過,紛紛聚到偏僻處,壓低聲向蕭定曄回稟: “正殿沒有?!?/br> “偏殿沒有?!?/br> “耳房沒有?!?/br> “……” 其實從眾人躍進院墻,瞧見寢宮四處稀稀拉拉的侍衛,蕭定曄幾乎已猜測出坎坦國主不在此處。他懷著一絲僥幸令人尋找過,果然沒有。 他立時揮手:“走!” 黑暗中幾道人影接連起躍,向塞夫大人所居住的院落而去。 院中靜悄悄。 蕭正為了防止自己秘密被泄露,本就遣離了這院里的奴才和侍衛,只留一個老眼昏花的太監侍候。 蕭定曄帶著暗衛躍進院里時,上房毫無意外的沒有人。 只耳房里那個老太監躺在床榻上,已斷了氣息。 蕭定曄開始焦躁。 他望著幽暗的皇宮,急速想著這些人能去何處。 裝扮成塞夫的蕭正臨時不見,很正常。如若蕭正對今日事還不夠有把握,他定然安睡不得,要繼續奔走。 可坎坦國主呢?按理來說,國主要主持萬神節如此神圣之事,是要提前沐浴焚香,不在后宮也正常。 佛堂?他登時轉頭四顧,瞧見漆黑宮道上已有太監開始行路。 他立刻壓低聲道:“去擄人,問這宮里的佛堂、神殿在何處!” 一個暗衛剎那間往黑暗中躍去,只聽極細微的一陣人語聲后,暗衛回來,往東邊一指,眾人腳不沾地的往東而去。 ** 一道鐘聲在天地間敲響,數千的侍衛單腿跪地于大殿廣場之前,沒有丁點兒響動。 坎坦國主念完最后一句經文,從一旁的老道士手中接過三根長香,端端正正插在了香爐上。 他從團墊上緩緩起身,周遭宮人立刻撩起他長長的圣袍下擺,隨著他行往大殿外。 高高門檻阻在腳下,他抬頭往殿外望去。 天色已開始發麻,天際厚云已被賦上一線金邊。 道士在一旁低聲道:“此乃吉像,國主今日必定心想事成?!?/br> 國主迷迷糊糊想著他的夙愿,許久方道:“過了今日,孤就能神?” 道士心內冷笑一聲,滿上卻是十成十的恭敬:“萬人誦經,仙丹護體,喜童與巨龍伴隨國主,長壽神降臨,國主必將成神?!?/br> 國主面存微笑,緩緩點頭,問道:“塞夫卿家何在?” 道士忙道:“塞夫大人為了今日大事,徹夜未眠,已去了祭壇提前準備。國主再接受最后一回仙泉洗滌,就到了吉時?!?/br> 國主終于抬腳邁出門檻,坐上御攆。 又一聲鐘聲響起,隨侍太監揚聲喚道:“起!” 大殿前近千侍衛們刷的起身,將御攆護在最中間,整齊劃一往宮門方向而去。 * 衣衫獵獵,蕭定曄一個騰空,帶著人率先而行。 天地間陡然響起一聲鐘聲,余音不絕于耳。 他心中越加焦急,竭力避開沿途的阻力,往東邊而去。 快,再快,再再快……他的心仿佛從來不曾這般跳動,他的鮮血也仿佛從來不曾這般沸騰…… 再快一些,再快一些,只要他一刀抵在那國主的頸子上,所有的孩子就有望得救! 一道宮墻隱隱在望,那高殿的肅穆外觀已遙遙可見……他用力再往前一躍,一只手已扒住了宮墻墻頭。 當視野中瞧見那黑壓壓的人群中的一輛高高御攆時,他的身子倏地一住,頹然蹲在了宮墻外。 千人的侍衛……他手頭只有不到十人。 在沙場上,他不是沒有經歷過敵軍人數超出他數倍的情況,也不是沒有率人負隅頑抗過。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