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绔,倒是令老娘白白傷了一回?!?/br> 一轉眼二十余年過去,那個泯然眾人的皇子,竟然和傳說中的完全不一樣。 蕭定曄站在窗前忖了忖現狀,轉回身來同殷大人道:“七國的異邦人都派人回各自國家送信,七國縱然不出兵幫三哥,可定然已知大晏要內亂。屆時,怕是要趁火打劫?!?/br> 殷大人道:“下官從朱力家的兒郎口中得知此事時,已派出人日夜不停往七國而去。希望能趕得及將送信人攔截下來?!?/br> 蕭定曄搖搖頭:“怕是極難……那坎坦的王子都能這般早就到大晏,別的小國只怕也慢不到哪里去?!?/br> 正說到此時,外間傳來“吱呀”一聲開門聲。 蕭定曄打開房門探出頭去,見頂著一張“坎坦小王子”面頰的貓兒正站在門口張望。 他眼中的憂慮減弱,浮上一層笑意,向她伸出手:“過來……” 她回頭瞧見他正依在隔壁門框上,立刻上前摟著他的腰撒嬌道:“我以為你又舍下我去了旁處?!?/br> 耳畔傳來一聲輕咳,她扭頭瞧見殷大人正站在屋里,將她和她漢子的黏糊勁兒盡收眼底。 她一陣窘迫,忙忙站直身子,避嫌似的退后一步。蕭定曄卻面上掛著笑,上前牽了她手,大模大樣的讓殷大人瞧。 殷大人頓時露出一臉的疲憊,上前對著貓兒抱拳道:“王妃可真是令下官好找,整個江寧都險些掘地三尺?!?/br> 貓兒訕訕一笑:“走的急,忘了向大人與夫人告別……?!?/br> 殷大人揶揄的看她一眼:“下官家中小女微曼,已被禁足了三日……”竟敢給王妃教異邦語,以助王妃出逃! 貓兒心下苦笑一聲,面上卻做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該禁足,女兒家家的,怎能隨隨便便就用炮仗將自家房頂炸的全是窟窿眼睛?她小小年齡就敢炸自家房頂,以后大了還不得去炸山、炸海?” 她心下覺著頗有些對不住微曼,便沒有繼續面對微曼她爹的勇氣,忙忙晃著蕭定曄的手,同她夫君撒嬌:“肚子餓餓,要不要一起用飯飯?奴家沒有你,一口都吃不下去……” 殷人離聽的牙酸。 蕭定曄卻甘之如飴。 分辨這世上的好男和渣男很簡單。好男喜歡看自家女人作,渣男喜歡看別的女人作。 姓殷的和姓蕭的,因為貓兒的一句撒嬌,產生了不同的反應。 蕭定曄被貓兒搖晃的一顆心柔軟,正要同殷大人告別,殷大人手準眼快搶先道:“下官再去看看動靜,殿下先歇著……”打了個寒戰,拂去一身的雞皮疙瘩,搶先出了門。 …… 客房里擺了一桌的菜,貓兒狼吞虎咽,蕭定曄卻并未吃下多少?,F下的境況不敢想,越想就越嚴峻。 貓兒原本是想著自己多多用飯,待吃飽之后,才有力氣被她漢子吃。 然而看她漢子食不下咽的模樣,便知道他漢子有了心事。 貓兒自從嫁給蕭定曄,越來越賢惠。 她立刻擦干凈油嘴,前去將臉上的“小王子妝”洗去,重新化了個動人心魄的狐媚子妝。 第521章 沒起作用(二更) 狐媚子妝的靈魂就在于微微上挑的眼線,一雙琥珀色的眼眸,以及一張紅唇。 等貓兒化完妝,再往包袱皮里一翻,沒有翻出來婦人衣裳。 她頂著一張狐媚子臉,穿著一身男子衣裳,這勾人勁兒就弱了幾分。 她當機立斷給自己只留下了底衣,然后爬上了他漢子的膝蓋。 貓兒的本質是個買賣人。 買賣人的特質是現實。 她在現實之外,還有個特質:粗俗。 如若她當初穿成個大家閨秀,或者在宮里時她抓緊機會提升過自己的才學,那她此刻應該同蕭定曄探討一番詩詞歌賦和人生理想,約莫他會被高潔之事哄開壞。 或者她有一副鶯聲燕語的好嗓子,以及能歌善舞的文藝特長,她蹦跶著給他舞一曲,或許也能讓他解了心事。 然而這些她都沒有。 她能吟的詩,都是前世里學到的古人的詩詞,所記得的還不全乎。譬如上一句是“床前明月光”,下一句她就能給對上“地上鞋兩雙”。 她也不會跳什么舞,真的讓她跳,她也只能揮著帕子扭兩個秧歌。 她對她自己的判斷就是:常識比古人強、才學比古人差。 所以,她一看到她漢子心情不好,她就立刻摒棄了那些高雅的精神文明建設,拿出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辦法。 原本應該簡單、有效。 然而此時的蕭定曄,表現的像個正人君子。 他不但像個正人君子,還將自己的精神境界拔高了不止一丈,顯得他和她之間,相差了無數個才子佳人。 他心事重重的將熱乎乎的她摟在懷中,無意間向她臉上一瞥,立刻蹙了眉:“怎地將自己畫成了這般?像什么樣子?” 像什么樣子? 貓兒出溜一聲跳下地,拿著銅鏡照了照自己。 就像個風sao不要臉的狐媚子啊,沒有錯??! 她怔忪著望著他,他便往她身上披了一件外裳,抱著她,將她一屁墩放去了床畔,弓著腰望著她:“乖乖在房中等我,我去忙過就來?!庇纸o了她一個纏綿悱惻的、難舍難分的吻。 她徹底搞不懂她男人了。 到底是想吃她,還是只想對著她望梅止渴???難道他媳婦兒的絕世容顏和勾人的身段對他失了效? 他在床榻上明明是個不要臉的紈绔,何時成了個入定老僧? 他的嘴唇離開她的之后,將她塞進棉被,便起身出了房。 好在他下意識還cao心著自己的媳婦兒,在一邊掛心著政事一邊關門的當口,又分神向她叮囑了一句:“誰敲門都別開?!?/br> 蕭定曄離去后,貓兒下床頂了門,想一想又掩了窗,抱著個銅鏡鉆進被窩里,將自己細細打量。 后來她沒有打量多久,就沉沉睡去。 蕭定曄自從來了平度府就沒有沐浴過,他的被窩里全是他nongnong的氣息。 鐵銹味中帶著些汗味。 貓兒躺在這樣的被窩里,睡的很踏實。 太過踏實,以至于后來他夫君于半夜回房,沒有敲開門,也沒有推開窗戶。 那時他與殷大人正討論過一遍局勢,他略略解了心頭焦躁,被門窗攔在客房外時才隱約想起來,此前他仿佛曾瞧見過個狐媚子,那個狐媚子還同他有些熟悉? 他想了半晌,反應過來,那狐媚子是自家媳婦兒。 他想的心癢癢,想的熱血沸騰,熱火朝天。 然而他敲不開門,推不開窗,失去了領略自家媳婦兒風采的機會,只得轉去隔壁,同殷大人秉燭夜談。 一直到第二日一早,他等不到貓兒開門,又跟著殷大人去清算擒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