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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瘦馬送進府里。 這些官員前腳送來人,后腳剛回到家,便收到了革職查辦的通知。隨同通知一起被送來的,是此人為官其間的大小違法違例的證據,壓的這些人啞口無言。 坊間皆傳這是殷夫人的善妒的手段,各官員再不敢造次。 按下葫蘆浮起瓢,富商們仗著家中未做官,又想著讓殷大人行些方便,在青樓里設下酒宴相請,寥寥喝些不咸不淡的花酒。 不咸不淡的花酒,不過就是摟摟抱抱,占些手頭便宜,并不需過夜,無傷大雅。 可富商們未等到殷大人赴宴,自家內宅卻起了火。 不知哪個挨千刀的老鴇子,偷偷著給自家夫人和專陪女客的兔兒爺牽了線,為自己戴上了數十頂綠油油的大帽子。 對殷夫人有些了解的江寧老人兒曾推斷道:“知府夫人的胸衣買賣最開始就是從青樓起家,她手里三教九流什么人手沒有,找人向內宅婦人拉個皮條,簡直是手到擒來?!?/br> 自此江寧府衙內宅消停了幾十年,一直到現在。 殷大人在江寧媒婆名單上,那是被加粗標紅了的要回避之人。 哪個媒婆若是飲醉了酒,想虎口拔牙,去給知府大人發一回媒,介紹兩個貴妾平妻,那是自找死路。 媒婆今日上門,目標用戶自然不是殷大人,也不敢是殷大人。 托付的客戶說的清楚,想要結親的,是府衙里的年輕公子。 知府大人年已四十幾,人盡皆知。再年輕的,自然只有殷大人之子,殷小曼。 媒婆笑道: “那姑娘雖是異邦人,可賢惠的緊,自言殷公子若已娶親納妾,如愿同那些女子和離,她愿為那些女子出再嫁嫁妝,十里紅妝,絕不少一根絲線。若殷公子不愿做絕情之事,她也自甘為妾?!?/br> 媒婆將那姑娘的畫像拿出來,道:“夫人瞧瞧,這般好的兒媳哪里去尋?!?/br> 下人上前接過畫軸,奉去殷夫人手里。 微曼歪著腦袋同她阿娘一起看,轉頭八卦道:“阿娘,哥哥這般快就要尋嫂嫂?” 殷夫人心中納悶。 自家兒子平日傻乎乎,一心想要學武藝、混前程,何時留心過女娃? 縱然小曼現下才十四,翻了年到十五,大晏這個年歲的娃兒,普遍也都開始cao心親事??伤齾s不想讓小曼少不更事就成親。 當年她夫君是二十四上娶了她,她覺著這個年歲成親剛剛好,有了一定的事業,心智成熟有了責任感,各方面事情都能處理好。 她和夫君這些年親親熱熱就是證明。 現下聽這媒婆言,那女娃卻是對小曼情根深種的模樣。難不成小曼在情上突然開了竅? 她低聲同微曼道:“你阿哥口風如此之嚴,一點點蹊蹺都未向你透露過?” 微曼憤憤道:“阿哥心機這般深,同我們都未提過,他翅膀還沒長硬就要飛,真真寒心?!?/br> 貓兒到了上房,要同殷夫人說說閑話時,遇上的便是殷夫人、殷微曼因為一介媒婆,而單方面同殷小曼起了嫌隙的時候。 此時媒婆還在等著殷夫人回話。 貓兒坐去殷夫人身畔,略略聽到了媒婆的幾句話,拿起殷夫人手畔幾上的畫像一瞧。 娘的,仇家尋上了門! 她悄無聲息的探手去一旁,捏了捏殷夫人的手臂,熱心問向媒婆:“這姑娘面相瞧著不似中原人士,莫非是番人?” 媒婆指望著能促成這門姻緣,好得上大筆謝銀,見殷夫人沉默不表態,可有人問起自然比沒有人問的強,忙忙笑道: “這位夫人真好眼力,這畫上的姑娘正是番人。江寧富庶,番人極多,這些年番人同大晏結親之事數不勝數,生下的娃娃各個仿佛年畫娃娃,真真讓人愛不釋手?!?/br> 貓兒又問道:“哪國人?什么身份?” 媒婆忙看著手里的資料:“姑娘雖是呼塔國之人,卻會說漢話。她乃呼塔國出了名的商戶,朱力老爺家的嫡女?!?/br> 朱力家,朱力梵琳。 貓兒心中一聲冷笑。 那姑娘還真是不舍不棄,情深意切呢。 她向殷夫人使個眼色,殷夫人略略一思忖,方對媒婆道:“殷家開明,對那姑娘是否本國人,并不介意。你且將那姑娘的信息留下,本夫人同殷大人商議過再說?!?/br> 媒婆立刻喜笑顏開道:“是該商議,親事非同兒戲,要好好商議?!?/br> 她覷眼探問:“老婆子何時來聽音信呢?” 貓兒問道:“若我等去府上拜會,該去何處?” 媒婆忙道:“那姑娘現下住在惠通客棧,若殷夫人有意,她想親自來府上拜會?!?/br> 殷夫人轉頭看看貓兒,見她眨了三下眼睛,便同媒婆道:“你且先回去,三日后來聽信?!?/br> 第482章 婦人家家的小私心(一更) 殷家內宅,男主人書房。 殷人離眉頭緊蹙,道: “呼塔國之人原本在大晏不多,三年前該國發生暴亂,出逃一支皇族。該支隊伍原想歸附大晏,受我國庇護??稍搰^往與大晏邊界多方沖突,傷及平民,故而皇上不允。 后來漸有呼塔國商人以經商名義進入大晏,這兩年在番市聚集漸多,循規蹈矩,我等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并未驅趕?!?/br> 蕭定曄想起昨夜殷小曼帶回來的音信,問道:“這半月,大人可察覺,番人進入江寧比往年明顯增多? 殷大人點點頭: “江寧城內兩個月前曾挖出一座古廟,經查證,卻是一座烏瑪神祗舊址。烏瑪神在周遭幾個小國中,皆有信眾。此舊址一經證實便悄悄填埋,怎知卻被走漏了風聲,近兩月,番人越來越多,皆是前來偷偷朝圣之人。 官府一經發現此事,便派人前去日夜巡視,防止番人趁機作亂?!?/br> 蕭定曄點點頭,問道:“如此說來,那呼塔國的朱力家,便只是正經商戶,并無其他背景?” 殷人離點點頭:“進入大晏的有名商戶,下官皆派出暗衛查證過。朱力之姓,在胡塔國并非上等人的姓氏,過去幾輩皆貧民,近五年因經商而發跡?!?/br> 蕭定曄點點頭,這倒是與在酒樓上發生沖突的那幾人比較符合??诳诼暵曊f有“金山”“銀山”,太像久貧陡富的暴發戶的表現。 提到那姓朱力的,殷人離便想到了自家兒子的飛來姻緣。 他望著蕭定曄探問道:“殿下可是想順著‘朱力’家之女的事情,順藤摸瓜尋到曾想跟蹤捉住您的歹徒?” 蕭定曄點點頭:“現下看來,這是最好的法子,比讓叫花子們提供消息更快?!?/br> 殷人離不由道:“既然朱力家上門提親,殿下不如將計就計,先與那女子……” 蕭定曄斷然拒絕:“萬萬不可?!?/br> 殷人離笑道:“殿下可是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