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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意……” 殷夫人長久未歇息的煩躁中,立刻添上了一把邪火。 一個兩個的都來和她耍嘴皮子? 她日子過的一團亂,爹失蹤娘病倒,夫君得罪了皇子,兒子摔斷了胳膊,女兒還來她面前刺激她。 夭壽啊,還讓不讓人活?! 她轉頭便要抓個什么棍子在手,微曼已快速往邊上一跳,急急看向貓兒。 貓兒敏感的意識到,怕是有一場母女大戰即將開演。 她在是要“躲一邊嗑瓜子看戲”還是“加入到微曼的陣營、掄圓了拳頭一起胖揍殷夫人”的兩難中遲疑了幾息,終于還是敗在了八歲小女孩澄清的目光中。 她在殷夫人將將提起一把椅子時,終于現身當了一把和事佬:“殷夫人對女兒的要求未免太高了些……” 她一把從殷夫人手中抽出帕子,向微曼努努下巴:“針線?!?/br> 微曼手疾眼快從衣襟上別著的一排針里挑出一枚帶線銀針,向貓兒遞過去。 貓兒手起針落,行云流水,快速的繡了個花樣,吆斷絲線遞給殷夫人:“請夫人品評?!?/br> 殷夫人一時半會沒有明白貓兒橫插一手的緣由。 她怔怔接過巾子展開一瞧,眉頭又是一蹙。 這一蹙將她閨女也招了來。 微曼挨在她懷里,跟著細細看了半晌,湊在她阿娘耳畔吆耳朵:“阿娘,這怕不是個鼻屎?” 殷夫人內心十分同意她家幺女的見解,明面上卻將微曼瞪上一眼,抬頭客套的同貓兒捧場:“王夫人的手藝……也極好,極好……” 貓兒便點點頭,道:“瞧瞧,我這手藝都算得上極好,令嬡對她的手藝自稱一句‘差強人意’,不卑不亢將將好?!?/br> 殷氏母女終于明白貓兒的意圖。 襯托。 燃燒自己,照亮他人。 她心中詫異。 這位皇妃到底是個什么來意?走的什么路數? 一陣是要同殷家人作對,一陣又回護著殷家人。這怕不是個傻的? 她滿腦子的亂麻最后化成了一句苦笑客套:“王夫人真是……” 一語未盡,又轉頭看著自家閨女:“貴客為你開脫,為娘今兒便不同你計較。你回屋練字去吧?!?/br> 殷小曼長吁一口氣,轉頭笑吟吟向貓兒行了個大禮,扯著巾子忙忙退出了房門。 ------題外話------ 二更送上,三更馬上到 第471章 騎向光明未來(三更) 一場微曼帶來的小插曲,改變了殷夫人和王夫人之間隱隱彌漫的硝煙味。 兩人的關系還未來得及進一步發展,又是一陣腳步聲響起,殷家嫡子殷小曼裹帶著風雪從門外進來。 十四歲的少年面上還未脫離稚氣,雖然吊著個膀子,全身的精神頭兒卻仿佛是三頭六臂。 他昂首挺胸稟明來意,要去祖母家中小住。 他道:“孩兒現下手臂受了傷,不能去學堂,正好祖母也病了。孩兒便去同祖母兩個一起,互相鼓勵,一起康復?!?/br> 殷夫人睨自家娃兒一眼:“胡說什么,你斷了手臂,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祖母只是一時傷心、精神不濟,幾日就能好。誰要和你一起康復?!?/br> 但私心里極寬慰自家娃兒的孝順,又道:“你能想去為祖母盡孝,為娘很高興。也不圖你什么,你去陪著她說說話就成?!?/br> 殷小曼大喜過望,雙眸如星光閃爍,做著保證道:“母親放心,孩兒一定鞠躬盡瘁,不讓母親丟臉?!?/br> 殷夫人便嗔怪道:“平日讓你好好讀書,你卻不知爹娘的心意。瞧瞧,隨口說出一句話,就丟了你的人?!?/br> 殷小曼只笑嘻嘻應下,又忽的跪地向殷夫人咚咚磕兩個頭,再轉頭向貓兒也磕兩個頭,起身道:“阿娘,師娘,孩兒這就走啦,保重!” 殷夫人的心思只在自家娃兒怪異的行為上停留了一息,便吃驚道:“什么師娘?” 貓兒目送殷小曼出了房,方轉頭望向殷夫人:“夫人竟不知?小曼是我家夫君收下的徒兒,此生唯一的弟子?!?/br> 殷夫人身子一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貓兒笑道:“夫人是不是高興的合不攏嘴?只怕整個大晏,再也無人有幸拜我家夫君為師了!” 殷夫人一時只覺天旋地轉,轉瞬間鬢發已被冷汗打濕。 自家夫君堅持當純臣多少年,與多少陣營周旋過,臨了臨了,沒有讓娃兒牽扯進皇子奪嫡大戲的道理啊。 女管事見她面如土色,著急道:“夫人?夫人?” 她從最開始的慌亂中竭力穩下心神,抬手端起一杯茶飲個干凈,方問女管事:“大人呢?他何時回來?” 女管事忙道:“大人才離府不久,怕是……” 殷夫人立刻道:“差人去二門上等著,一旦大人回來,便告訴他,我有要事相商?!?/br> 女管事匆匆離去,殷夫人方恢復了些從容,望著貓兒:“近兩日娘家事忙,我竟不知小曼何時多了位師父呢?!?/br> 貓兒心下嘆了口氣。 她能理解殷夫人方才的失態。 殷夫人不愿讓自家娃兒攪和進皇子之事,就和她最初不愿進后宮一樣,都不愿沾染皇家事。一個沾染不好,小命就要玩完。 她當初還好,來來去去一個人,沒什么九族。 殷家可不同,近親、遠親、姻親……九族夠夠的。 她今兒原本是來故意找茬的,用那些花啊、病啊等等,同殷夫人過兩招,權當解悶。 現下卻覺著有些如坐針氈,佯裝打了個哈欠,道:“昨兒夜里睡的晚,現下腦袋有些暈。咦,外面雪小了,我也回去了。莫送莫送……” 她從正院出來,心下一時有些沒著沒落,也不用丫頭相送,一人在雪中緩緩前行。 待快到客房所在的院落時,卻聽到噠噠幾聲馬蹄聲。 殷小曼背上背著包袱皮,牽著馬從才掃過雪的角門前經過。瞥見站在院里的貓兒正怔怔望過來,他立刻住足,向貓兒深鞠一躬,鏗鏘有力道:“師母就等徒兒的好消息吧!” 貓兒聽著這莫名其妙的話,眉頭一蹙,將將要多問兩句,小曼和馬的身影已雙雙被院墻擋住。 風雪沒有絲毫減小的架勢。 殷小曼出了府,站在上馬石上,一只手拉著韁繩躍上馬背,略略等待了片刻,一旁支路上便跑出個十二三歲的小廝。 小廝疾步上前停在馬邊,仰頭同自家少爺低聲道:“小的看的清清楚楚,莫說后院馬廄,便連周遭好幾處院落的馬廄,所有的馬都已裝好了馬鞍和馬掌?!?/br> 殷小曼點點頭,唇邊含上了必得的笑意:“阿爹說他們今兒午時要出發,應該差不多。我先去城門外等著,瞧見暗衛的蹤跡,我立刻跟上去?!?/br> 他低頭對小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