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36
看向烏蘭寨主:“令嬡如何?現下可要去谷中?” 烏蘭寨主深吸一口氣,道:“丹青門主既然到了,便隨我一起去見見圣女吧?!?/br> 丹青門主一陣怔忪,吃驚道:“圣女?圣女現身了?” 他長吁一口氣:“上回在廣泉府,她一眨眼就失了蹤,我等皆以為圣女被歹人暗害,未曾想她竟已先一步而來?!?/br> 他整一整儀容,抬手道:“請!” 詭道門門主一把拉住他:“老弟,你見過圣女?” 丹青門門主得意的一抬眉頭:“見過,見過真人,還說過兩句話,還給圣藥門打下手,救過圣女之命?!?/br> 眾人見他竟然于圣女有恩,提心吊膽了半日的情緒終于有所放松:“哥哥,可得為我等說些好話……” *** 裝扮奢華的屋子里,貓兒打發走下人,坐在蕭定曄身畔,握著他的手,低聲嘆道:“未成想又落入了鳳翼族的手里。你快些醒,我倆人趁機逃走才好?!?/br> 青年微微蹙著眉頭,沒有一絲兒反應。 她也煩惱的蹙了眉,又喃喃道:“也不知狗兒去了何處?!?/br> 她在房中來回踱了半晌,將身上首飾全摘下來,想了想又將玉佩等好帶走的揣進袖袋。 手在袖袋里一摸,又覺出了不同。 鳳凰玉佩、印章、銀票都在。 銀票不該在。 在山中逃亡一路,風吹日曬雨淋,銀票早已沒了蹤影。 現下她袖中卻塞滿了銀票…… 她是個買賣人,這些年她做夠了“若欲得之,必先予之”的事,也知道天下沒有白白掉餡餅的奇遇。 她掏出銀票一數,內心第一次因財富而拔涼拔涼。 五千兩。 不是五十兩、五百兩,是五千兩??! 她一把丟開銀票,往蕭定曄床畔一撲,握著他手道:“完了,我倆怕是完了。這些人盯上了你我,怕是要花言巧語將你我賣了?!?/br> 她立刻摟住蕭定曄的頸子,用力將他扶起,彎腰欲將他背在背上逃命。 然而她縱然是逃亡了一路,吃了許多平常女子所不能吃的苦頭,可哪里能背動一個魁梧的九尺漢子。 門外腳步聲清晰可見。 她立時換了策略,強抱著拉他溜下床,躺在地上,將他往床底下一推,自己也跟著藏了進去。 房門被敲響兩聲,門外的人語帶著討好之聲傳了進來:“圣女,屬下求見?!?/br> 沒有回聲。 貓兒在床下捏緊了玉簪,想著萬一對方發現了藏身之地,要強來,她是先假意順從,還是一簪子來個兩敗俱傷。 門外之人得不到回復,壯著膽子推開門,探問道:“圣……” 最后一個“女”字戛然而止。 烏蘭寨主看著空空床榻和空空房里,立時轉身而出,厲聲喝道:“誰瞧見了圣女?快找!” 丹青門門主上了年紀,多吃了幾十年的鹽巴,他老jian巨猾的制止了下人,低聲道: “圣女不一定逃了開。以老朽上回同圣女相見的情形來推斷,圣女是個機靈鬼,定然會……” 他的目光將房中梭巡一番,向圍在門口的眾門主往房中矮柜、高柜、紅漆木箱等處努努下巴。 腳步聲窸窸窣窣響起,眾人躡手躡腳往各家具方向而去。 丹青門門主將將要往床榻方向而去,卻又駐足,拉著一對烏青眼的庫狄郎中,悄聲道:“老朽上了年紀腰身不靈活,你去往床下探探?!?/br> 庫狄郎中一時未深想,從善如流去了床下,將將一彎腰,一記老拳帶著拳風直撲他面門。 他“哎喲”一聲慘叫,鼻端酸痛難忍,眼淚跟著鼻血嘩啦淌了出來,一屁墩坐去了地上。 眾人迅速圍住了床底。 貓兒嘆了口氣。 敵眾我寡,敵強我弱。 蕭定曄還未醒,沒有人帶她強拼。 為今之計,只有先假意順從吧。 詭道門門主探下腦袋,討好道:“圣女蹲在床底,這是想……” 她正色道:“本圣女練功時,喜歡避開人?!?/br> 想起身畔還有個昏睡的蕭定曄,又道:“避開人的同時,身畔要有男子?!?/br> 詭道門門主身子一晃悠:“圣女這是練的何功?” 她的目光炯炯盯住了他:“攝魂之功。本圣女瞧著你老當益壯,極好,極好?!?/br> 這話他信。 珍獸門的黑熊和白虎,許就是被圣女攝了魂,才逃竄的如喪家之犬,敗了珍獸門幾十年積下的威名。 門主一個踉蹌退開去,一屁墩倒在了庫狄郎中身畔,連連謙虛: “不老當,不益壯。屬下年事已高,已如朽木,現下還能行走于人前,都是回光返照,回光返照!” 話畢,轉頭望向丹青門門主,咬牙切齒道:“你倒是來拜拜圣女??!”是不是圣女,你再來掌掌眼??! 丹青門門主反應過來,立刻上前,彎著腰瞧見床下盤腿而坐的貓兒,立刻蹲身跪拜:“屬下見過圣女,屬下終于又見了圣女?!?/br> 貓兒心下一陣頹敗。 這位是老熟人。 她想否認身份,看來是沒有可能。 她心下郁郁,只揮揮手:“你極好,你退下吧?!?/br> 詭道門門主一瞧,怎地能讓這孫子跑的快? 他立刻告黑狀,指望能暫且轉移圣女的目標: “丹青門下,椿宮造詣極高。圣女曾瞧見的那近百張椿宮,皆是丹青門所為!丹青門主春秋正健,身子硬朗,三魂七魄皆周全!”適合練什么攝魂功。 貓兒點點頭,應付著:“好,極好,你是一號,他是二號。你們莫爭搶,本圣女一個都不會放過?!?/br> 詭道門門主心底一聲長泣。 怎地戰火就引不開? 貓兒有氣無力擺手:“你等先出去,郎中和寨主先留下?!?/br> …… 腳步聲離去,房門輕掩,重新恢復了寂靜。 貓兒為躺在榻上的蕭定曄擦一擦額上虛汗,轉頭給郎中擺出個倨傲威脅之色:“將你圣藥門的絕活都拿出來。一個時辰內,我家漢子醒不過來,你家門主有的好看?!?/br> 庫狄郎中洗去面上血跡,苦著臉搬著凳子坐在床榻邊上。 其實這回的吐血,根本用不著用藥,睡醒了就能好。 貓兒雖說睡了兩日才醒,泰半是因為此前太過疲乏。 床榻上的漢子,便是再能睡,按理來說,再過一日就能自然醒。 既然圣女出言要一個時辰醒,庫狄郎中少不得要診脈施針。 他和貓兒匍一碰面就三番四次被胖揍,內心委屈的不是一星半點。自小就建立起的對圣女的美好想象消失的渣都不剩,此時只想將這位母夜叉侍候好,再莫受皮rou之苦。 床榻邊上,貓兒面無表情望著跪在眼前的烏蘭寨主,冷聲下令道: “馬車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