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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門嚴絲合縫,關的死死。她離開時是什么樣,現下依然是什么樣。 她坐去石階上,一邊等著石門后的動靜,一邊擦拭著小猴的濕毛,從它身上摘下無數的棘刺果和草屑,嫌棄道:“你都去了何處?弄的這般臟?!?/br> 待她勉強將小猴清理干凈,石門里還無動靜,石洞里先傳出腳步聲。 她心下著急,立刻往石門處逃了幾步,一吆牙,又坐回石階,待瞧見石洞里鉆出個漢子,她立刻揚聲道:“哎哎,你過來,對,就是你!” 那漢子一怔,當先低頭打量一番自己的衣著,方遲疑道:“姑娘是喚在下?” 她立刻肅了臉,叱道:“什么姑娘,姑奶奶是東家夫人!沒有一點眼力見兒?!?/br> 漢子眉頭一蹙,先轉頭往洞里瞧過幾眼,方上前站在兩丈之外:“夫人一人在此?方才可是四處洞子參觀了一回?” 她哧的一笑:“你當此處是宮里的御花園?破爛地方有何參觀之處?!東家同大掌柜、王大酒進了石門之后,按例多久會出來,你可清楚?” 漢子聞言,轉身走開幾步,前去拉開小木門,見里面的防護服果然不見了蹤影,方相信有人進了石門。 他雖聽聞礦上來了貴人,可并未見過貓兒。 此時他見她懷中抱著一只猴,一臉閑適坐在石階上,并不像偷溜進來之人,心中雖還有所懷疑,卻也不敢造次,只躬身道: “小的只是小小監工,并沒有機會隨同兩位掌柜進石門。至于需多久才出來,小的委實不知?!?/br> “哦?”貓兒裝出好奇之色:“你既然是監工,怎地不去礦洞,卻從此洞中出來?莫非這洞中也有工事?” 監工干笑兩聲,搪塞道:“小的雖是監工,可每十天便要巡視一回各礦洞,謹防里間塌方,帶累了整個礦區。小的方才便是進洞巡視?!?/br> 她立刻想起蕭定曄昨兒擊殺之人。 那人的尸身,后來便拋進了廢棄礦洞。 如若此漢子真的要去巡視礦洞,發現了礦上之人的尸體…… 她一吆唇,面上笑意越加親切,拍一拍身畔石階:“坐,他們幾人還未出來,我一人在外等的無聊,你同我說說這礦上的趣事,也算解悶?!?/br> 監工才睡了黃大酒的女人,哪里還敢在此逗留,忙道:“今日等著巡視的礦洞還極多,小的不敢逗留。夫人略略等一等,他們必會出來……”轉身便要走。 恰逢此時,石門方向忽的“咔噠”一聲響,從里被拉開一道縫。 貓兒立刻起身,拉著那監工道:“去,幫著開門?!?/br> 監工忙道:“夫人是外行。石門大開,我等身無防護服,皆要避開,哪里還敢上前關門?!?/br> 話畢,一甩衣袖,急急往外躲開去。 貓兒再也阻止不得,只得作罷。 監工倉皇的身影將將離去,石門大開,門里已有一人踉蹌而出,一身防護服已破了條袖子,裸露在外的手腕和手掌依然發紫,項上石盔更是被鮮血浸染。 她腦中嗡的一聲,手已撫上發髻,將金簪捏在手中,緩緩上前:“三郎?” 那人擺一擺手,撲通一聲躺在邊上。 門后又邁出一人,先轉身將石門一掩,走開兩步,摘下項上石盔,方轉頭給貓兒一個安撫的笑,同躺在地上的黃大酒道:“成啊,沒想到,你有些能耐,勉強夠的上大掌柜的位子?!?/br> 貓兒心中一跳,心知大掌柜在石洞里已兇多吉少,怕是出不來了。 她立刻上前,一腳踢向他,催促道:“快起來!” 她原本驚擾那監工的好事,便是想要等黃大酒從石門中出來時,正好那監工和女子也從洞中出來。 兩廂里一碰面,既能引得黃大酒同人再惡斗一回,多死一人算一人,又能將她自己摘開,免得她在其中攪和的太明顯,被黃大酒懷疑。 然而她未曾算準時間,也未想到,只有漢子一人從洞中出來,那女子卻還敢壯著膽子躲在里面。 她此時顧不得她的戲自不自然,忖著那監工還未逃遠,又踹黃大酒一腳:“起來,你當男人太失敗,你家里人被偷啦!” 黃大酒聽得迷迷糊糊,拄地而起,搖搖晃晃上前用玉鎖將石門鎖死,再解開身上防護服,方有氣無力道:“王妃方才之話何意?小的怎地聽不懂?” 她冷笑一聲: “王爺說你蠢,你果然是個蠢的。方才本宮等在門外,瞧見一對男女鬼鬼祟祟進了那石洞。等再出來時,那女子卻衣衫不整。兩人言語間,聽聞女子竟然是你的相好? 你倒是說說,你的相好同旁的漢子鉆了山洞,是為何事?難道是研究挖擴的十種最佳方式? 你可知道,王爺同本宮縱然是要扶你上位,可絕不會瞧上一個家宅不寧之人?!?/br> 黃大酒半邊面上皆是血跡,聞言另半邊臉刷的轉綠,緩緩問道:“王妃可看清那監工是何模樣?” 她形容過那漢子的長相,又加了一句:“光線昏暗,本宮未看清也是有的?!?/br> 黃大酒聽罷,一口銀牙險些咬碎,急急抱拳道: “小的忽的想起礦上有些急時,需先行一步。此礦洞進來需暗號,出去卻不需要,貴人慢行”帶著半身傷匆匆離去。 貓兒一笑,轉頭同蕭定曄道:“你三哥這礦區,人人心里都有小九九。這黃大酒性子沖動,倒是我們的一把刀?!?/br> 蕭定曄一笑:“阿貍的心智,為夫甘拜下風,不過在外等候這一點時間,就有人被你擺了一道?!?/br> 他解下防護服,同她邊行邊道:“這黃大酒武藝十分不俗,若我拋開身份同他對打,幾招內取勝也不易。方才他同大掌柜在里間惡斗,十分兇悍?!?/br> 貓兒往石門方向努努嘴:“大掌柜死透了?” 他點點頭:“死的透透的。那礦引十分邪門,大掌柜防護服被黃大酒割裂撕下,大掌柜身子頃刻間紅如熟蝦。死后尸身收縮成一團,十分恐怖?!?/br> 他后怕道:“若你我未穿防護服,冒失闖入此間,定然是有去無回?!?/br> 貓兒想起黃大酒的手臂,忙道:“黃大酒的袖子也少了一半,半邊膀子豈不是留不???” 蕭定曄點點頭:“日后若是未死于為夫劍下,定然也成了殘障?!?/br> 兩人結伴出了山洞,沿途遇見人,必要夸贊黃大酒,透露出要扶黃大酒上位之言。 待兩人回了住處時,整個礦區皆知,黃大酒成了東家的眼前紅人,要繼任大掌柜一職。 自晌午飯開始,院門便未清靜過。 最多一盞茶時間的間隔,便有人前來,拐彎抹角的建議: “原來的大掌柜當的好好的,為何要換人?便是要換人,備選人才眾多,怎能便宜黃大酒一人?小的隨口這么一說,東家隨意聽聽,當不得真?!?/br>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