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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后來他表現的像是對她已忘情。 然而她知道他并沒有。 他面對她的時候,便是面無表情,甚至帶了些不耐煩,可他的唇珠微微上翹,泄露了他的偽裝。 此時他面向她,側躺在床畔,因為她逼毒,人已倦急,面上胡茬又長了幾許。 扎手。 她輕輕探首過去,吻在他唇上。 扎臉。 青年在夢中感受到了她的吻,極低聲的喚了聲“阿貍”,摟著她的手臂緊了又緊,唯恐她忽然消失。 她抿嘴一笑,又前傾過去,更重的吻在他唇上。 他忽的驚醒,一個翻身,頓時跌落在床下,一臉震驚的望著她。 她便有些掃興。 難得她會主動,卻險些把孩子嚇壞。 青年顯然還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瞪著眼睛看了許久,方捂著心口長吁一口氣:“還好是你……” 這話泄露了些不一般的信息。貓兒立刻爬起身,匍匐去床邊伸手拉過他衣襟,惡狠狠道:“你以為是誰?還有誰?” 姑娘的面孔在淺淺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猙獰的讓人心動。 他不由抿嘴一笑,低聲道:“我做了個夢,夢里好多好多女子,爭著搶著要同我親小嘴。我著急,得守著清白,不能讓她們得逞?!?/br> 貓兒雙眸一瞇:“結果呢?” 他眼中笑意蕩漾:“結果,我一個沒防住,便被一個姑娘搶了先。她吧唧一口親上來,我就嚇醒了?!?/br> “嚇醒?”她開始吆牙切齒:“是嚇醒,還是樂醒?” “嚇醒,一定是嚇醒。怎么會樂醒?我會是眼皮子那般淺的人,只親一口就樂醒?” 貓兒一把將他拉向身前:“你還想如何?” 他眼中笑意更甚,立刻貼向她,斷斷續續道:“當然是得……親兩口……” 夜更深,街面上巡夜更夫兢兢業業敲響了四聲梆子聲。 貓兒躺在蕭定曄懷中,講著她在地下甬道里遇上的詭異事:“……我隱約記得,那經文里有幾句話,‘西有梧桐,引鳳相棲……身有翼兮,翼有靈……君權天定,天有不仁……鳳之所向,道之所至……’” 她支起身子望著他:“你說,這是何意?那紅衣女子的裝扮又是何意?他們斂財要做何事?” 他的神情漸漸凝重,一瞬不瞬的望著她:“你可能記得,那烏黑大鐵門上的雕紋?” 她凝神想了許久,搖搖頭:“進入那里的情景,我不是全能記起來。他們所謂的‘圣水’中,定然含了要讓人短暫失憶的藥物?!?/br> 他盯著她望了半晌,忽的轉了個話題:“你真的忘記你進宮之前的所有事?你的家鄉,你的父母兄妹,你的族人?” 她搖搖頭:“你知道,我輕易不會騙你?!?/br> 他深吸一口氣,道:“我在甬道里整整巡視過十二時辰,經過那烏黑鐵門數十次。我看的清清楚楚,那鐵門上雕刻的花紋,曾在別處也出現過?!?/br> “皇陵后山?!彼蛔忠蛔值?。 她倏地一驚,失聲道:“鳳翼族?” 他點點頭: “那夜我潛入府衙,尋輿圖便尋不著。后來便瞧見王三和一個身穿斗篷之人鬼鬼祟祟進來。我偷偷跟在其后,陰差陽錯被當成護衛。 王三和那女子在進入鐵門之前,曾攀談過幾句,聲音極小,只能聽出,二者仿似關系不一般,甚有淵源?!?/br> “親事!”她倏地想起早間她在王家正院外聽到的寥寥幾句話。 她急急道: “王三提到一個人名,云嵐。 他和這位叫‘云嵐’的姑娘有親,會全力支持她。想來,那紅衣圣女和‘云嵐’即便不是同一人,也甚有淵源。 王三因為和云嵐的親事,才會支持紅衣圣女的行動?!?/br> 蕭定曄眉頭蹙的更緊,遲疑道:“若此事真和鳳翼族有關,紅衣圣女便是在……假冒你?你才是鳳翼族圣女!” 貓兒吆唇半晌,疑道:“會不會,鳳翼族有好多圣女?比如,他們當初送我進宮,已知我沒有活路,便選定了另外一名圣女?” 他搖頭道: “不會。宮中保留有零星鳳翼族的書冊,其中提到過,鳳翼族選擇圣女非常嚴格。 下一代圣女,須由上一代圣女指定。若上一代圣女身故,便由族中長老數人經過數年觀察,才會選出最合適之人。 是寧缺毋濫的原則?!?/br> 他憂心忡忡道:“三哥原本就和鳳翼族頗有淵源,我擔心此事是他所為。扶植一個假圣女出來,四處斂財,為戰事做準備?!?/br> 貓兒立刻道:“我想起,王三的正院里,有個漢子曾提到,那圣女在府尹大人老娘過壽當日,就要起事。究竟起何事,卻未再提及?!?/br> 蕭定曄正色道:“無論是何事,都一定不會是好事?!?/br> 她忙道:“可需我再下去甬道探一探?” 他面上原本的沉穩倏地消失,吆牙切齒瞪向她:“胡貓兒,不允許你再以身涉險。半步都不能!求求姑奶奶為我想想,我若是看到你再出現在險境,我當場自刎!” 貓兒卻抿嘴一笑:“你不會,你有大欲望,江山你不要了?” 他長嘆一口氣,一下又一下撫著她的發絲,低聲道: “人情急之時,哪里會顧及那般多?你若真出事,就要了我的命。 你此回僥幸,飲下的圣水只有迷幻作用,可若是砒霜等劇毒之物呢?我還能再看到活著的你嗎?” 他說到最后一句話,聲音已然有些嘶啞,她不由抱緊他,也像他平日撫慰她一樣,一下又一下撫著他的背,低聲道:“我錯了,不該讓你擔心?!?/br> 他正色道:“你知道錯了就好。你是我的堅強后盾,我知道你安全,才會沒有后顧之憂去涉險。我沒有后顧之憂,又武藝高強,就一定不會有危險?!?/br> 她點點頭,將腦袋埋進他懷中,郁郁道:“道理我都懂,可那日你原本說好一個時辰就回來,卻再也沒有露面。我擔心你……” 他心中又甜蜜又惱怒,最后全然化作心底的一聲喟嘆,將她緊緊摟在懷中,低聲道:“你明明愛我愛的要死要活,卻又嘴硬不愿和我重修舊好。難道你要我動強,你才會認命?” 她倏地從他懷中滾去墻角,捂緊衣襟,防備的望著他:“蕭定曄,你敢!” 他唇角一勾:“你低頭看看,你身上的衣裳,可還是你今早才換上的衣裳?” 她立刻低頭一瞧,不由嗚咽一聲。 哪里有衣裳?娘的都是底衣好嗎? 身上的肚蔸,比她今早新換的質地差太多。 她立刻撲上去便要廝打他。 他樂的她投懷送抱,將她箍在懷中,含笑道:“為你逼毒,你汗如漿出,為夫總不能讓你穿著濕衣昏睡。為夫替你選的肚蔸,你可中意?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