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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盆滿缽滿,分到你手里的會少?” 蕭定曄聽聞,眼眸立刻冷然。 ------題外話------ 今天起恢復正常兩更起。后面還有一更哈。 第300章 因愛(二更) 四皇子對他這位五弟,近兩年其實十分關心。 可卻不敢輕易往上湊。 兩年前,宮里辦過那一場喪事后,他這位五弟簡直像入了魔障,殺氣騰騰不像活人。 像是地府里的勾魂使者。只要見到活人,便向不管不顧的往人頸子上套勾魂鎖。 行事鏗鏘有力。 外人或許不知,他卻知道,那些什么司徒大人、楚侯爺、還有些張、王、鄭、李等官員,須臾間被便揪出大錯丟了官。 寒窗苦讀二十載,一朝高中入朝堂。 人生快意馬蹄急,遇上蕭五全玩完。 因為他五弟的這一場殺神上身,他內心的關心便沒一直沒敢流露出去。 時隔兩年,他見五弟已回歸平靜,方敢壯著膽子問上一問:“你不撤股,可是想著,這是你同她最后的一點牽扯?” 蕭定曄不置可否。 四皇子嘆息道:“她人都沒了,你這般念想著,又有何用?!” 貓兒還活著之事,除了蕭定曄的人,以及李巾眉之外,只有貓兒身畔幾個人知道。 便是皇陵里埋著的,也是一具真尸首,不是空墳。 當年皇太后曾說,是蕭定曄的寵愛,將貓兒逼上了絕路。 最后那一場逼真的浩大喪事,算是他給她最后的寵愛。 讓世人都以為,她是真的身死。 他最后能為她做的,是讓她出宮后再沒有性命之憂。 他連偷偷去看她一回都不能。 他不能讓細作暗中跟隨他,將她暴露。 固然他也派了人暗中護著她,然而有危險才報,無大事不報。 于是,過去兩年,他再也沒有收到她的音信。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她能好好的活著,便是他最大的希望。 四皇子見他只默默飲酒,話鋒一轉,又笑道:“你沒退股還是聰明??上М敃r我沒瞧上那買賣,否則跟著你分一杯羹,也好給我家穆貞多打兩根簪子?!?/br> 他說到此時,方問道:“穆貞的事,你何時松手?她都被拖成二十了!” 蕭定曄聞言,只低聲道:“我現下同祖母鬧的僵,輕易不能提退親。祖母身子不好,我不能刺激她?!?/br> 四皇子嘆一口氣,道:“那我便邊賺銀子邊等吧,就當為了存聘禮吧?!?/br> 他等了半晌等不來他五弟愿意掏出一萬兩銀子買消息,只得嘆口氣,將消息免費送出去: “我得知,這兩日有位十分有名的鐵器大家被請來衢州,之后要去何處,暫時還未知。你要不要守在衢州留意一回,看看那牛氣打鐵匠可真是要被送去一處鐵礦?” 蕭定曄精神一振,冷笑道:“我就知道,衢州有陰謀!” 一時酒過三巡,外間更為熱鬧。 四皇子的人推開雅間門進來,湊在主子耳畔道:“人帶來了?!?/br> 四皇子往蕭定曄面上一瞥,含笑道:“我幾月前便發現一個寶貝,一直替你好好保存著。原本準備兩月后回京時順路帶回,既然你來了,正好帶走?!?/br> 他向下人使個眼色,那下人便出了雅間。 不過兩息間,雅間門一開,卻盈盈進來個素衣雅致的窈窕女子。 四皇子瞥向那女子,含笑道:“抬起頭來,讓我家阿弟瞧瞧?!?/br> 女子緩緩抬首,皓齒輕吆紅潤的花瓣唇,一雙盈盈杏眼含羞望向蕭定曄。 蕭定曄如遭雷擊。 四皇子瞧見他的神色,大為滿意,命令那女子:“走上前去,為我家阿弟敬一杯酒?!?/br> 女子便蓮步輕盈上前,纖纖玉手端起一杯酒,停在他面前。 他的目光再也不能移開。 阿貍,是他的阿貍,是他日思夜想的阿貍。 女子在他的目光下越漸嬌羞,將手中酒杯緩緩上移,抵上他的唇,嬌媚低語:“公子,請……” 他立刻清醒了過來。 這不是阿貍。 他的阿貍從不會用取悅旁人的語調說話。 她常常是故意板著臉,粗著嗓子道:“蕭定曄,小爺今天生你氣?!?/br> “蕭定曄,拿開你的爪子?!?/br> “蕭定曄,昨夜你侍候的好,姑奶奶打賞你二十兩,祝你再接再厲,勇攀高峰!” 她偶爾也向他撒嬌:“殿下,依了我,否則我罰你跪搓板……” 她連撒嬌都帶著些理直氣壯的蠻橫。 從廢殿起,她求的就是和他的平等對話,她怎么可能用這種語氣同他說話? 他知道她不是阿貍,然而腦中那些無數過往,如暴雨一般裹挾了他。 他腦中如針刺般疼痛,立時的直不起腰。 繼而一把將那女子推倒在地,掀翻了酒桌,站在杯盤狼藉中,如殺神一般看著四皇子,吆牙切齒道:“她不是她,我不是父皇!” 女子被摔的慘叫一聲,驚慌失措爬起身,腳步踉蹌奪門而出。 守在外間的隨喜被雅間嘈雜聲驚動,一步竄進來,瞧見四皇子已攬著蕭定曄急道:“五弟……五弟……” 蕭定曄兩手抱著腦袋,全身發顫,一把推開四皇子,去敞開的窗前大口吸氣。 隨喜一躍而入,從腰間匆匆掏出一顆藥丸,極熟練的塞進蕭定曄口中。 過了幾息,蕭定曄方止了顫抖,緩緩睜眼,雙目無神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 隨喜吁了一口氣,轉頭望向四皇子,只輕輕搖一搖頭,轉身出了雅間。 四皇子心下有些難受,站在他身后,低聲道:“為兄……原想讓你開心……” 一時窗外更加嘈雜,蕭定曄從迷惘中醒過神來,漸漸向嘈雜處投去目光。 嘈雜的來源是對面的青樓。 三位青年跌跌撞撞被持刀兵卒從青樓里攆出來。 他站的高,只能看見那三人的腦袋瓜。 然而其中一個瘸子的吵鬧聲極大,他倒能聽的清楚。 但聽那瘸子道: “我阿哥是總兵,你們怎能轟老子?老子是總兵干弟弟,被他占了多少銀子的便宜,從沒吭過一聲!” 話畢,他便欲躲開長槍,從青樓大門闖進去。 他身畔的兩位青年忙忙將他攔住,不知低聲說了些什么話,瘸子仿佛被點燃的炮仗一般,立刻一跳三丈高,面向青樓雙手叉腰: “呀呀個呸,總你娘個頭的兵!你他娘的顧著耍女人,竟連兄弟都不認。那姐兒比兄弟還重要?她是你親娘?!” 他激動的跳罵,身畔兩個青年無論如何拉不住他。 一團混亂間,四周燈籠映照下,路邊一道刀光一閃。 一位頭戴斗笠的干瘦男子緩緩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