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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伙伴,今后就派你將圖樣交過去,等對方雕刻好包裝盒之后,再由你去檢查、收貨,可成?” 五福不由有些失望:“又不能管人,一點都不威風?!?/br> 貓兒一笑,捏了捏他的小臉:“哪里不威風了?對方若是沒雕刻好,說不收貨就不收貨,這就是我們五福的威風??!” 五福聽過,心下又覺得滿意:“沒錯,他們沒將活計做好,便是跪下來喊我爺爺,我也不能收?!?/br> 兩人為了尋合適的木匠鋪子,花了五六日,將整個京城都翻找了一遍,卻未尋到合適的木匠鋪子。所查探過的鋪子,要么是開價太高,要么是手藝不到家,要么嫌她的訂貨量太小要求又高,不愿接這個買賣。 幾日下來,毫無收獲,未免有些郁郁。 這日兩人回宮時間早,在東華門時,正遇上工部工匠進進出出。 其中監守的役臣是熟面孔,貓兒曾幫他捉過偷木料的賊。一時宮門擁擠,她不好進宮,便湊過去尋那役臣說話。 她做了男兒裝扮,役臣瞧了半晌方認出她來,忙忙附在她耳畔悄聲道: “姑姑不知,宮變當日,五殿下在地底下發現好多坑道。有些是前朝留下,有些竟然是新近出現。 前些日子戶部拿不出這份銀子,只得派人先守著入口處?,F下緩過來些,立刻要將那坑道填埋,以防又被歹人利用。 我是瞧著姑姑是重曄宮的人,才敢同你說。姑姑可千萬莫再說出去?!?/br> 宮里坑道此前未填補這件事,貓兒此前是知道的。 自她能在宮里自由走動,她曾在五福的陪伴下去過黃金山。 當時那一處坑道旁便有侍衛把守,不放任何一個人進出。 此時她和五福、王五三人站在東華門外,同役臣有一陣沒一陣的說著閑話,等著工匠們走完再進宮。 此時一位抱著木墩子的三旬工匠從宮門中擠出來,快步到了貓兒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她面前,咚咚對著她連磕兩個頭: “姑娘相救之恩,小的銘記在心,從來未敢忘記。今日得緣,竟然與姑娘重遇?!?/br> 貓兒忙忙退開幾步,定睛去瞧,只覺這工匠分外眼熟。 那工匠見她認不出他來,提醒她:“坑道里……” 她方醒悟,此工匠竟是她和蕭定曄從廢殿的井口里下去時,曾遇到的工匠。 便是這位工匠曾畫出了坑道的大部分地圖,并幫著蕭定曄里應外合,才將坑道的工匠們全部安然救出。 她忙忙扶他起身,笑道:“大哥膽量驚人,是你自救才對?!?/br> 她見他臂下夾著木墩子,木墩上雕刻著些許花樣,心中一動,問道:“大哥是木匠?” 這位木匠心腸極軟,遇見救命恩人,淚花一閃,喉中哽咽說不出話來。 一旁役臣幫著答道:“田大有上能搭房梁,下能雕花,沾了木頭的活計不在話下??上О?,手藝這般好,卻要辭工不干,實在是遺憾?!?/br> 貓兒奇道:“田大哥為何不在工部繼續干下去?” 她記得,他去歲去廢殿,修整她所居的配殿屋頂時,曾提到他家中借據,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一人,生活頗為借據。 田大有此時已穩了心神,恭敬回道: “我娘被捉去扣押的那一陣,摔斷了腿,在家中將養好幾月還未好利索。我媳婦兒三十好幾又有了身孕,兇險的緊。 家中還有一兒一女,人小肚子大,眼睛一睜就得吃飯。 我先回家照應,待艱難時候過了,再外出尋活干?!?/br> 貓兒正欲多言,王五已在旁催促:“亥末了,你莫又忘了時間?!?/br> 貓兒忙忙同田大有道:“田大哥明兒可還進宮?” 田大有回道:“要進的。做到這個月月底,才不做?!?/br> 如今已是四月下旬,離月底也只有五六日而已。 貓兒叮囑道:“明兒午時,田大哥用飯歇息時,去掖庭膳房門前等我。我有要事同你商談。 記得,明兒來時多帶幾樣你親手做的精巧木工活兒?!?/br> 待進了宮,行在宮道上,貓兒向五福交代道:“明兒在膳房門前,你先去瞧瞧田大有帶來的木工活兒,若他手藝好,我們就同他合作。日后你對接的便是他?!?/br> 五福卻垂首不言,幾息后方有些惴惴:“他那般牛高馬大,我擔心我壓不住他?!?/br> 貓兒失笑道:“你翻了年才九歲,未必我要為你,專門找小娃兒當木工?無礙的,你年紀雖小,可你大有來頭啊,你可是大內總管吳公公的兒子!” 五福被她逗的起了雄心,不由笑道:“沒錯,我姑姑還是四品女官,是千年貓妖,閻羅王之妹。他若敢欺我,我就抬出阿爹和姑姑的威名,嚇死他!” 兩人說說笑笑間,已到了御花園。 園子里有皇子同妃嬪賞花,神態極為悠閑。 那位皇子眉目含笑、神態親和,許是因著常不在外走動,一張國字臉面色白凈,顯得十分儒雅。 行在皇子身畔的妃嬪雖已年過四旬,卻保養得當,尤其一雙眼眸,在夕陽映照下顯出琥珀色的眸光,頗有異域風姿。 貓兒心下一驚,額上立刻浮上一層汗珠,立刻同五福、王五避在園子邊上,跪地垂目,不敢直視,好不引起人注意。 四月晌午的日頭已有些炎熱,青石板被曬的溫熱,仿佛也無平日那般硌人。 貓兒的心咚咚直跳,靜靜跪在那里,耳中聽得那一行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后終于完全不如她愿,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淑妃蹙眉叱道:“哪里來的奴才,在宮中竟打扮隨意,全然不將蕭家放在眼里?!?/br> 泰王含笑道:“母妃莫氣惱,這三人中的一人,母妃該見見?!?/br> 他轉頭望向靜跪之人,道:“這位身著靛藍金紋男袍的小公子,如若本王未曾看錯,該是五弟宮殿的四品女官,胡貓兒姑娘?” 貓兒心中一抖,強忍著心中恐懼與憤怒,沉聲道:“胡貓兒見過淑妃娘娘,見過泰王殿下?!?/br> “是你?”婦人的聲音仿佛貼著耳畔磨刀之聲,激的貓兒立時一抖。 繼而兩根手指捏著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頭。淑妃琥珀色的眼眸仿佛還停留在冬日,如寒潭冰水一般盯著她,半晌冷哼一聲:“本宮只當你三頭六臂,原來卻是個草包?!?/br> 貓兒不敢回話,淑妃續道:“記住,你的這對招子,不該白長。你若忘了往事,本宮便收了你的眼珠子?!?/br> 淑妃這一番話外人聽不懂,貓兒卻明白的清清楚楚。 她的身子一晃,強穩著恐懼,裝出怯懦模樣,低聲道:“奴婢愚鈍,聽不懂娘娘之意?!?/br> 面前泰王的皂靴離她近了一步,他的聲音親切而溫潤,同淑妃道:“母妃莫小瞧她,她聰明的緊。母妃今兒不是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