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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會在同你成親前,將前路的困難清掃干凈?!?/br> 她的心一陣接一陣的憋悶,險些要捂著耳朵。 仿佛捂住了耳朵,聽不到這些話,她就能理直氣壯的繼續誆騙他。 他明明是一個皇子,明明可以左擁右抱,明明沒有必要將心思花在她一個人身上。 明明她不需要背負這些噬心的愧疚。 她的眼中有什么東西險些要決堤,她將腦袋扎進他懷中,一直到穩住了心神,方抬頭撫著他面,慘然一笑:“我對不住你?!?/br> 他面上顯出淺淺笑意,深深望著她:“我雖不知你何處對我不住,然而若引得你多多垂憐,我心中自然也是笑納的?!?/br> 她一只手撫上他面,踮起腳尖,傾身過去…… 天上皓月向人間撒下清暉,然而,不管它多么慷慨,可這么一點光華,卻永遠照亮不了人心。 ------題外話------ 現在系統誤判很麻煩,很多正常的主角互動都容易被誤刪。大家只需要,當我用詞旖旎、渲染氛圍的時候,“傾身過去”這幾個字代表著情意綿綿的“吧唧”。而目前帶了雙引號的“報復”也是有含義的。大家明白就好,其間細節腦補就好。 這篇文我著意設置了年齡,女主基本上(過年就算滿歲)就實歲17,虛歲18,在古代早已及笄。所以我感覺,正常的一些“傾身過去“的行為還是正常的。因為其他的也不能寫,兩主角今后就比較熱衷于“傾身過去”了。特此說明。 第181章 交代后事(二更) 午正時分,祭祀皇陵的車隊停在驛站前。 從五更到現在,幾個時辰的車馬勞頓,貓兒的從御攆上下來,踩去實心地面時,還覺著似在云端。 她沒有時間去平衡身子,立刻轉身,面向御攆略略退后幾步,恭敬向上抬起了手臂。 另一邊的太監撥開簾子時,已有人抬了步梯貼著御攆而放。 御攆中伸出一只戴著雕龍扳指的手,穩穩的扶在了貓兒腕上。 皇帝一身明黃龍袍,踩著步梯拾階而下,目光先往貓兒面上打量幾回,神色雖然不怒自威,眸中卻閃現出幾分關切:“可還好?” 貓兒忙道:“奴婢無礙?!彼穆曇衾镫m帶著幾分虛弱,然少女清脆的聲音摻雜著幾分尖細,往外傳了極遠。 跪地見駕的眾人都看的真真,傳說中的那位宮娥,雖然被皇子從杖責中搶下并抱在懷中招搖過市,然而皇帝對其寵愛卻絲毫未減,連祭祀皇陵這般的大事,竟然都將這宮娥帶在身邊。 而那宮娥的一身宮裝雖因著祭陵之事而色彩素雅,可身形轉動間,衣上暗紋閃爍,其華貴的規格竟比宮中四大妃還要略高上許多。 禮部尚書戴大人專司禮儀,見多識廣,混在人堆里悄聲和同僚互送消息:“川西天蠶云錦,一年只能織出十匹布。就她這一身,至少得耗費三匹?!?/br> 聽見的官員倒抽一口氣,越發覺著,皇帝這是真心實意的寵愛那個宮娥了。 不遠處的阿爾汗?穆貞姑娘牽著馬,微微側首,興致勃勃看著皇帝和貓兒之間的情意綿綿,不禁低聲同身畔人道:“父皇喜歡的竟然是這種類型……” 蕭定曄倏地轉首,面上神情染上冷色:“這種類型,有何不妥?” 穆貞并未聽出他話中的不睦,一邊思忖,一邊認真答道:“雖說長的美,可也太瘦弱,像蛇精,多過像凡人?!?/br> 蕭定曄冷冷瞟她一眼,再不多言,只將馬交給屬下,疾步上前。 他先往貓兒堵在鼻孔中染了血跡的布頭上望去一眼,方抬臂抱拳同皇帝道:“驛站諸事已準備好,請父皇先行?!?/br> 皇帝看他雖行了一路,盔甲佩劍威風凜凜,沒有半點疲色,心下滿意,道:“你們幾兄弟,一起陪朕用飯吧?!?/br> 簡單一句話出來,驛站各級官員與役臣立刻動身,按照皇帝的安排重新去布置各官員的座次安排。 待進了驛站,眾人皆快速解手、凈面,略略緩一緩旅途勞累,待用過午膳便要繼續上路。 貓兒趁著這個空當,靜靜出了驛館,順著墻根緩緩行了一圈。 行宮里本就有宮娥,此番出來,上千人的隊伍里,明面上,也就她與穆貞姑娘兩位女眷。 穆貞是一身男兒騎裝,混在男人堆里,并不惹眼。 而貓兒此行的裝扮,其目的便是為了引人注目。 旁人若有什么命令傳給她,是極容易尋見她的。 京郊一片坦途,四周少了遮掩,艷陽直白的打在人身上,照的她睜不開眼。 她在額上搭了個涼棚,擋著日頭往四處極快一瞟。 幾乎無人看她。 只有喬裝成小兵的明珠站在馬群中,一邊彎腰檢查著馬掌是否缺損,一邊抬頭往她這邊若有若無的望了過來。 貓兒遠遠的向明珠搖了搖頭,并不近前,轉身進了驛館。 她雖是宮娥,因地位超然,用膳時,同穆貞姑娘坐在了同一桌。 席間無人說話,穆貞上下打量她幾眼,十分大方的給了她一個笑臉。 這位姑娘并不知道,眼前的宮娥于她并不是普通之人,而是她未來夫君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而她未來夫君對她的打算,也不過是占個側妃的名頭,至于能不能做了真夫妻,實則有些勉強。 貓兒冷冷看一眼穆貞,面無表情的垂下了眼,執起了竹筷。 穆貞卻并不打算住嘴。 她極為小聲的喚了貓兒兩聲后,終于出手拽了貓兒一把:“你耳朵……” 隨著她的話音剛起,貓兒素凈的衣衫上,一滴血吧嗒掉在肩上,仿佛瞬間開了一朵嫣紅的花。 貓兒不動聲色用巾帕捂了耳朵,急匆匆起身,往外間而去。 午膳極快結束。 皇帝在驛站內稍作歇息,方在下人們陪同下往門外而去。 貓兒默默跟在皇帝身后,將將出門,便迎上了蕭定曄的目光。 他正同幾位皇子站在門邊迎駕。 在皇帝幾人還未出來時,他已同眾兄長在門邊等待。 祭祀皇陵,皇家兒女自然都要跟來。 六位皇子里,因少了再次禁足的泰王和年紀太小的康團兒,只余四人的皇子隊伍便顯得有些蕭條。 趁著空閑,幾位皇子便將話題慢慢帶到了皇帝和胡貓兒身上。 四皇子年紀與蕭定曄相當,此時不免勸慰他:“一個宮女兒有何掛心,且又是父皇看上的人……” 蕭定曄正色道:“我何時掛了心?” 四皇子“切”了一聲,反問他:“方才那宮娥耳中出血,你當時是何種神色?我瞧你不止是掛心那么簡單。你莫做的太明顯,你那側妃還同路,總要給她留些體面?!?/br> 他淡淡道:“四哥想岔了?!?/br> 四皇子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