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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宮,你以為中了毒,從他口中搶解藥那回!” 她瞠目結舌。過往有那么多次? 另一個聲音又在腦中響起,它慫恿道: “傻瓜,他輕薄了你,你得輕薄回去,才算不吃虧。你自己算一算,加上之前的,他輕薄過你幾回?” 前一個聲音很快幫她算出了結果:“六回,整整六回啊你個缺心眼的。難道你是個軟柿子,只能任人捏扁搓圓?你就不能反撲?” 她內心烈火熊熊,發出了女強的吶喊。 我不是軟柿子!我要反撲! 她倏地抬頭,目光炯炯,帶著復仇的決心和快意捧著他腦袋,墊著腳尖,洶涌的報復了過去。 這一報復,就報復了三回,艱難的知道了以下幾點信息。 戰亂時最安全的地點,京城。 戰亂時第二安全的地點,雍州。 銀水河一路繞行,匯入京塘河,春日水勢緩和,一路北下,不日便能到雍州。 待回了宮,貓兒躺在廢殿炕上,于黑暗中摩挲著系在手腕上的小泥貓,反思著今夜的行徑,心中頗有些五味雜陳。 到底算報復呢,還是算被占便宜呢?她怎么覺著,她是被她自己給帶進了溝里呢? 她一遍遍問著她心里的那兩個聲音。 不知問了多久,心里方響起個不情不愿的聲音:“行了別糾結了,我們其實想告訴你,及時行樂。就這樣,晚安!” 我的媽呀。及時行樂?和她的欺騙對象及時行樂?這不是火中取栗、虎口拔牙? 她一把拍在額頭上,心里的聲音被拍的不得入睡,十分不耐煩的反問她:“哪里不是行樂?你問問你自己,你那時候心跳沒跳?” 另一個聲音保持著中立的態度,替貓兒用事實做著回答:“跳了?!?/br> “跳的猛烈嗎?” “險些從胸膛里蹦出來?!?/br> “暈暈乎乎了沒?” “暈乎的險些將她老娘都忘記?!?/br> “荷爾蒙有沒有分泌?多巴胺有沒有傳導?” “通通都有,快活的簡直不像話?!?/br> 貓兒險些要舉了磚塊給自己開瓢。 這個夜里她翻來覆去,快到四更才睡去,未過多久便傳來提示各宮門開鎖的梆子聲。 她迷迷糊糊穿著衣裳,明珠進屋替她熱湯藥時,借著燈燭的光亮瞧著她的面色,驚詫道:“姑姑這黑眼圈,仿佛撞了邪?!?/br> 貓兒往銅鏡里瞧了一回。 黑眼圈極重,一雙眸子卻亮的似夜里出動的耗子眼,仿佛發現了好大一堆谷粒,興奮異常。 明珠進行了極貼切的概括:“就像趕考的書生遇上了狐貍精,被迷了魂,陽氣越弱卻越精神?!?/br> 貓兒心里一跳,立時叱道:“莫胡說?!?/br> 明珠熱好湯藥,倒進粗瓷碗里,打了水沖洗過藥鍋,外出潑水時,撞上了原本去掖庭端早飯的五福。 她揪住五福道:“你進去看看胡姑姑,她像不像個被狐貍精迷了魂的書生?” 五福一步竄進配殿,對著貓兒扯出了哭腔:“姑姑,我阿爹他……他又○☆口○☆啦!”眼淚噼里啪啦的潑灑了下來。 貓兒忙忙替他拭了淚,扶著他肩膀,輕聲問道:“莫急,慢慢說,吳公公怎地了?” 五福抽泣了半晌,方穩了氣息,哽咽道:“我方才去掖庭取早飯,沒瞧見我阿爹。尋人一打聽才知,昨兒夜里,我阿爹就被貶了值?!?/br> 她奇道:“你阿爹又惹了哪位不該惹的人物?他被貶去何處了?” 五福癟著嘴道:“貶去刷了恭桶!” 她看了看時辰,寬慰道:“非姑姑袖手旁觀,姑姑急著上值,若晚上一步,只怕就要去投奔你阿爹,一起刷恭桶?!?/br> 她探頭往外喊了一聲“明珠”,又低頭同五福道:“明珠路子廣,讓她先去探一探你阿爹,問一回前因后果,我們再想法子將他撈出來?!?/br> 五福便哼哼唧唧點了頭。 貓兒披上披風,一邊系帶子,一邊又喚了一聲“明珠”,明珠卻不進來,只站在門檻旁,對著她擠眉弄眼使眼色。 去往御書房的路上,明珠壓著聲磕磕巴巴道:“吳公公的事兒……錯在他?!?/br> 貓兒立刻盯向她,瞇了瞇眼睛:“蕭定曄干的?” 明珠訕訕道:“誰讓昨兒在御書房院里,他同姑姑拉拉扯扯……” 貓兒腳步一頓,聲音不由拔高:“你告的密?” 明珠忙忙擺手否認:“那院里有主子的人,姑姑和吳公公說話時,正好離那人近……” 貓兒倏地一驚。 昨兒和吳公公見面,她做的可不止對吳公公拉拉扯扯,兩人還說了浣衣局女工的名冊之事。 她一咬唇,立刻將明珠拉去樹下,覺著不妥,又帶她去了一處前無來者、后無追兵、身畔無樹的空蕩地界,低聲追問道:“那人聽到了什么?向蕭定曄都說了些什么?” 明珠聳聳肩:“我的階位,管不著那位兄弟,我怎地知道他究竟聽到了些什么?總之后來吳公公就倒了霉?!?/br> 貓兒后悔的捶心。 此前蕭定曄就提過,他在御書房有眼線。因著那眼線并不在御書房里間,她便因此大意,竟然忘了這茬。 她心中重重呸了一聲。 好個蕭定曄,昨夜竟演的一手的好戲。 一邊對她神醉心往,魂牽夢繞,一邊卻在背后搞這些小動作。果然心機無限,不愧是自小浸yin在宮斗戲碼里的皇子。 她冷著臉道:“知道了,我會去求他,你先莫說漏了嘴,我得想一想如何哄的他心軟?!?/br> 明珠忙忙應下,又好心規勸道:“主子心里眼里只有你一個,你何必同那些公公牽連不清,引得主子傷心?” 貓兒冷笑一聲:“我同公公能做什么?一個年過半百的公公都能引得你家主子傷心,若我同年輕力壯的侍衛搭上一句話,還不得被你家主子浸豬籠?” 這一日下了值,她便專程在宮道上等蕭定曄。 這位皇子來的極守時。 食髓知味,他昨兒得了趣,今兒一露面,便含笑牽著她的手,低聲道:“走,我帶你出宮尋美食?!?/br> 她一把掙脫手,退開了一步之遠,冷冷道:“最近幾日,我一針一線做了一條小褲?!?/br> 他面上立刻涌現笑意,傾身在她唇上輕輕一啄,低聲道:“專程為我做的?可是也要我試一試是否合身?我心里極愿意的?!?/br> 她立刻用手背抹了嘴唇,面無表情道:“我做好了小褲,昨兒讓吳公公穿著試過,他說十分合身,于是我和他手牽著手,在眾目睽睽下甜甜蜜蜜離去?!?/br> “你!”他心下立刻起了怒火,目光如釘般打在她面上,半晌方反應過來,她說的這一段,掐頭去尾,實則是發生在他和他側妃身上。而她每日在御書房忙碌到日暮,哪里有時間